早在中午已经感到不适的祁骞承,在开讲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嗓子开始疼起来。
  他加快了语速,原本15分钟的新品介绍被他压缩在10分钟搞定。
  结束后,记者们最期待的环节来了,可以举手向这位多金又帅气的总裁提问。
  “接下来是新品展示的时间。”
  上台的主持人,接到指示,赶紧无缝接到下一轮环节。
  台下瞬间一片哗然。
  祁骞承下台后,向诚赶过来想扶着他。
  他抬手一档,向诚便不敢上前去。
  去往后台休息室的路,尽管走的很慢,祁骞承依然挺直背脊。
  他从出生那天起,身边所有的人都警告他——
  任何时候都不准示弱。
  祁骞承终于走到休息室,旁边的工作人员立马替他推开门。
  他说想一个人静静,房门关上的瞬间,天旋地转——
  “扑通”一声,倒地了。
  第26章
  言映真并没有直接回到祁骞承的家里。
  他又再度来到自已的小公寓,有大半个月没有来,房间里到处都蒙上了一层灰。
  这次他不想打扫了,万一忙起来又是很长时间的空置。
  他无所事事地站在阳台上吹风,回想刚刚车上跟叶溯关于父亲案子的对话。
  叶溯说他很忙,下个月可能要去国外了。
  在言映真还没有开口说没关系前,叶溯又表示,会介绍律所合伙人给他认识,让他帮忙打官司。
  言映真在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之前是不是过于执着了。
  深城这座大城市,有名的律师也不止叶溯一个。
  他又把自己陷进进怪圈里了,就像之前的恋爱经历,追程喻前并没有太了解对方,单纯的吃他的颜。
  一见钟情,便义无反顾这么多年。
  如果理性点,慢慢了解后再看是否能发展成情人,那他们两人肯定走不到如今这一步。
  毕竟程喻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都算不上称职的好恋人。
  他会忘记结婚纪念日,生日的时候也不会腾出时间陪自己庆生。
  还有,那傻逼出轨多年!
  在阳台站累了,言映真回到客厅里,因为口渴,打开冰箱时,发现之前买的矿泉水已经喝光了。
  而好消息则时,当时超市赠送的奶茶,还有一瓶。
  他想起了祁骞承,以及一瓶奶茶引发的始末,想到某些事情时,耳尖却不自觉地变红了。
  言映真别无选择,拿出那瓶奶茶,刚喝了一口,手机便响了。
  来电是向诚的号码,他有点疑惑。
  平时有什么事,祁骞承都是亲自打电话来,让助理来是想谈协议结束的事吗?
  那这间公寓是需要重新打扫了。
  “言先生,您在哪儿?”向诚的语速很快,显得急躁:“我现在马上派司机来接您。”
  言映真一脸懵逼,反问他:“有什么事吗?”
  这个时间祁骞承还在搬砖吧。
  “祁总他身体不适。”向诚没有说的很明白,含糊道:“需要接您来医院。”
  这是怎么了?
  他不舒服让我马上去医院,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难道是有什么要交代的?
  可我跟他非亲非故啊。
  言映真原本还想再问清楚点,但向诚那边又吵又急躁,他说让司机联系,便匆匆挂了电话。
  祁骞承的司机陈叔可能就在附近,打电话问了言映真地址,十分钟不到就说他在楼下了。
  言映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着陈叔,一路往私立医院驶去。
  “那个……陈叔,祁总他能撑到什么时候?”坐在副驾驶位的言映真争分夺秒打探内幕消息,想在到达医院前了解清楚。
  他吸了吸鼻子,声音颤抖地问:“我们来及吗?前面路口有个红灯要不要闯?”
  正在专心开车的陈叔一惊,差点刹车踩成油门,那就真的闯红灯了。
  陈叔有惊无险停稳了车,才缓缓地指出:“言先生,祁总是高烧晕倒了。”
  言映真:“……”
  “哦。”言映真收回充沛的情绪,平静地目视前向过马路的人群:“吃过退烧药了吧。”
  “已经吃过药,也打了针。”陈叔又说:“烧到四十度祁总也不吭声,倒在休息室半个小时,向助理进去叫他才发现的。”
  当时真的把周围的人吓坏了。
  向诚怕真出事,也第一时间联系了远在帝都的本家。
  “那我现在过去,不会打扰他休息吗?”
  言映真觉得自己除了会在床上满足他以外,也没有别的一技之长。
  很明显,现在的祁骞承酱酱酿酿的能力值为负。
  总不至于指望自己坐上去动吧?
  停。
  想到哪儿去了?!
  “不会。”陈叔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小年轻,漂亮,乖巧,说话点有逗。
  祁总的生活太紧绷了,跟他在一起会得到短暂的轻松氛围吧。
  “那我站在门口先观望,他要是已经躺下,我就不进去了。”那件事发生后,他跟祁骞承没办法回到关系融洽的时候了,而且陈叔不了解实情,他可能马上要被炒鱿鱼。
  “是祁总让您来的。”陈叔说:“当时大家手忙脚乱将他送去医院,向助理要忙着应付公司跟本家,我就在医院跑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