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姐姐这么饿的话, 可以吃我。
  调侃完,关笑语娇笑不止,她长长的眼睫微微垂阖, 盖住了黑白分明的眼睛。
  黎放歌的心像是被她抓了一下,
  面对关笑语的调皮,她的手冷不防地向下滑,在她的腰窝上掐了一把。
  嗷呜
  怕痒的关笑语像只被冷不防偷袭的小猫咪, 整个人从黎放歌身上弹开。
  她趁机忙向后退了退, 两个人之间有了一臂的距离。
  黎放歌知道她已经濒临忍耐的极限, 不能再这样放任关笑语抱下去。
  黎姐姐讨厌,我是叫你吃我,不是叫你掐我好么!
  像是被关笑语的话蛊惑了一样,黎放歌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倏地伸向前,一把抓住关笑语的手腕,拉过来毫不犹豫地在她的小臂上咬了一口。
  嗷呜痛!
  关笑语扭头,只见手臂上留下两排整齐的带着血印的齿痕,十分触目惊心。
  黎姐姐,你还真的吃啊?!
  黎放歌也被自己的举动下了一跳,就像刚才这举动根本就没过她的脑子。
  真吃也不能这样吃呀?关笑语委屈巴巴的,她没发现黎放歌的眼睛里像有什么在翻滚。
  黎放歌本人就更不可能发现了,短暂的清醒过后,她整颗脑袋又被吃关笑语这种念头占据了。
  她的手臂,她的胳膊,她的脖颈,她的下巴
  她像花瓣一样娇嫩、像樱桃一样鲜红的嘴唇,黎放歌全都想立即享有。
  完全占有对方的念头从她的脑袋里疯狂地密集发射,她的目光就像被关笑语的红唇吸住了一般,红色刺激着她的每一根感受神经
  黎姐姐、黎姐姐!关笑语发现黎放歌眼睛发直,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黎放歌仿佛大梦初醒,连忙挪开了仿佛钉在了关笑语嘴唇上的目光,
  她木然地坐起来,不觉间目光又被关笑语的耳朵吸去。
  关笑语的耳朵粉粉嫩嫩的,黎放歌模模糊糊地想起昨天帮她戴耳钉时,那一瞬间,她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噼噼啪啪地炸开了一样,那种想要对方又不敢轻易越过雷池半步的感觉抓她的心挠她的肺,
  戴好了右耳的,烦躁难耐的黎放歌毫无征兆地将关笑语从她的怀抱里一把推开,另外一颗,你自己戴吧。
  黎姐姐!为什么这么粗暴?
  关笑语一脸懵然,前一刻,黎放歌还极尽温柔,下一刻她就被她无情地赶出怀抱。
  不待黎放歌回答,关笑语发现她整个人都在发红,甚至有一点颤抖。
  黎姐姐,是不是我的信息素溢散了?!
  黎放歌一个字都没答,形容狼狈地冲向浴室,等她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沉黑
  黎放歌担心重蹈昨天的覆辙,于是默默地下了床,
  不论是昨天还是现在,她确定关笑语的信息素都没有溢散,
  只是,分别几天之后,她发现她对关笑语的抵抗力似乎越来越弱,抑制剂几乎不管用,昨晚睡觉,她尽可能地不去触碰关笑语。
  但这会儿刚醒过来,关笑语又开始蠢蠢欲动。
  两个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充满了能量,时时刻刻都处在想要释放的状态,更别说长长地睡了一觉之后,精力几乎已经恢复到满格。
  面对关笑语的靠近,黎放歌一边抗拒,一边渴望,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她沮丧,偏偏体内还有一股不知是什么的力量在窜来窜去,一会儿在脑海、一会儿在胸口、一会儿又涌到后脖颈的腺体
  再不远离关笑语,她真的要忍不住欺压过去,将她的的手臂,她的胳膊,她的脖颈,她的下巴还有她像花瓣一样娇嫩、像樱桃一样鲜红的嘴唇全部占有。不!是她整个的人,从里到外,从身体到内心,她都要彻彻底底、密密实实地占有,不顾后果地。
  所剩不多的理智命令她不能继续吓到关笑语,所以下了床。
  关笑语终于察觉到了黎放歌的变化,昨天以及现在,
  分开了几天,她发觉黎放歌好像变得十分脆弱,脆弱到连语言的逗弄都经受不起了
  看着她逃离般地下床的脆弱背影,关笑语坐起来,冲背对着她的黎放歌说:黎姐姐,对不起!她不该放任自己一直在她的忍耐线上蹦跶,奇迹不会出现的。
  不用道歉,是姐姐
  无能这个词如此难以出口。
  这种比窘迫还要尴尬千百倍的事情,黎放歌没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承认,哪怕再渴望,不行就是不行。
  我理解。
  你不理解。黎放歌说,甚至她也不理解,
  她不理解,身体里那股难以控制的力量什么时候会爆发。
  理论上,那不是信息素冲突,但放任和纵容那股难以控制的力量为所欲为的话,她知道她一定不会止步于只跟关笑语贴贴抱抱,身体里的那股力量叫嚣着、怂恿着让她侵入关笑语,她从来没有像这两天这样,渴望抚摸和亲吻关笑语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