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何尝不知道是激将法,可眼前的男人骂的人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他怎么可能能眼睁睁看着窦云仪被人如此侮辱。
  在窦云仪的安抚下,顾长生的火气逐渐下降,以至于消失不见,他恶狠狠的盯着顾流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窦云仪转过身,一字一句的开口:“你这张脸整的确实不错,说说吧!究竟是谁给你做的?”
  顾流云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别过脸,“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
  “哦?是吗?纵使你这张脸毁了,你也无所谓吗?”窦云仪嘴角微微上扬,狭长的眸子微眯,若有所思的盯着顾流云这张和顾长生一模一样的脸。
  “若我没猜错的话,你为了这张脸,应该受了不少痛楚吧!”
  要知道在古代,可没有止痛泵之类的东西,
  用刀子在脸上划破,折腾来折腾去,好不容易才能搞到这张脸。
  顾流云眉头拧紧,直勾勾的盯着窦云仪,“你都知道些什么?”
  窦云仪没有说话,而是从地面上找到了一个棍子,走过去,放在了顾流云的鼻梁处,“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说还是不说?”
  顾流云瞳孔猛缩,意识到窦云仪想要做什么,他的脸色又白了好几个度。
  他紧紧的咬着牙关,闭上眼睛,依旧是一声不吭。
  反正他现在已经被抓住了,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死,为了家中的幼弟,他必须要忍住才行。
  窦云仪看着这张心爱之人一模一样的脸,有些下不去手,索性闭上双眼,全当看不见,用力将棍子摁下去。
  顾流云只觉得鼻梁骨就要刺穿了一样,疼痛不已。
  用了不少的道具,总算是将顾流云的鼻梁弄塌了,模样瞬间就和顾长生有所不同。
  顾流云的鼻子歪了,窦云仪为了确定里面是不是用了骨头,还特意找了一把刀。
  一想到等会儿的场面会有多么的血腥,窦云仪将刀递给了顾长生,“长生,你把他的鼻梁骨取出来,让我看看。”
  早都想要动手的顾长生,接过刀就开始了。
  惨叫声在牢房内此起彼伏的响起,顾流云实在是撑不住,晕厥了过去。
  当窦云仪看到顾长生拿过来的东西后,想到了肋骨,将顾流云的上衣脱下来,看到身上的疤痕后,她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寻思着也问不出个什么,窦云仪转身说了句,“长生,我们走吧!”
  顾长生将手中的刀丢了,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跟了上去。
  ……
  霓彩莲在不远处的牢房中,听到了窦云仪和顾长生的声音,她的双眸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养了好几日,稍微好了一些,清了清嗓子,冲着外面大喊了好几声,“皇上,贵妃娘娘,臣妾求见,皇上…”
  刚刚准备离开的窦云仪和顾长生闻言,同时转头看了过去。
  顾长生担心窦云仪要过去看霓彩莲,“云仪,都在这里呆这么久了,不如先回去吧!等下次再来也是一样的。”
  就这牢房的味道,窦云仪想她不可能再来的,她摆了摆手,“既然来都来了,就过去看看吧。”
  最终顾长生还是陪同窦云仪走了过去。
  打开了牢房门后,霓彩莲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头,“皇上,贵妃娘娘,臣妾真的已经知道错了,顾流云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还请明察!”
  对于这件事,顾长生已经调查清楚了,而顾流云也说过,霓彩莲不过就是他的一颗棋子。
  顾长生双眼微眯,深邃黝黑的眸子里透露着危险的气息,她虽是被蒙蔽的,但对窦云仪动手的人亦是他。
  特别是之前下药的那件事,可累坏了窦云仪。
  “可你想要伤害朕的龙嗣是真,若非朕提前惊觉,如今云仪肚里的孩子已经不在人世。”
  冷厉低沉的嗓音在牢房内回荡,周围的温度随之下降,“就凭借这一条,就足以诛了你们霓家满门,若非云仪心善,朕怎会绕了你,让你现在还活着?”
  以顾长生的脾性,就霓彩莲做出的这种事,就已经够杀了她十次百次了。
  窦云仪眉头微蹙,拍了拍顾长生的胳膊,“收敛一下你的脾气,这里有点冷。”
  霓彩莲微微抬头,视线落在了窦云仪隆起的肚子上,一切都是他们做的局,她不过是一个无辜的百姓,如今连自己得孩子究竟在哪里都不知道。
  为了能活下去,她只能不断的求饶,“贵妃娘娘,您看您肚里的孩子不是没事吗?再说了,之前下旨要让您服下堕胎药的人,不是臣妾,是皇上啊!求您了,您就大发慈悲的饶了我吧!就当作是为了您未出生的孩子积德也行啊!”
  泪水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霓彩莲哽咽的抽泣,不断的磕头。
  额头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不断发出声响,不一会儿额头就破了,可见用了不小的力气。
  窦云仪转身看了一眼顾长生,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句,“要不就放了她吧!她虽做了很多错事,但毕竟设局的人是我们,若就这样杀了她,总归会良心不安的。”
  沉思片刻,顾长生的视线落在了窦云仪隆起的小腹上,就当作是给未出生的孩子积德。
  而且他之前听说,杀业重的人,都不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