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僖自然不能说旁的,“待主子忙完自然会来看望胡姑娘,姑娘且等待稍安勿躁。”
  言罢又让人呈上许多补品,“主子吩咐太医会为胡姑娘用最好的药材,以求药到病除。”
  胡韫素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虽然敏锐的她还是察觉到谢谌澜态度较之前不对劲,但还是非常懂礼的感谢一番。
  待人离开后,身旁词儿急忙走过来拍马屁,“奴婢在金阳殿伺候多年从未见过谢大人对哪位姑娘这般伤心,胡姑娘您是第一位,旁的姑娘都入不了金阳殿大门的半步。”
  她瞧着礼盒中的上好药材,眼花缭乱,心里也跟着高兴。
  但显然她主子可不这么想,“词儿,我有件事要你帮忙,你去……”
  她俯在人耳边说了几句话,词儿皱着眉头点头。
  第138章 危言耸听
  傅玉宁在金阳殿吃的好睡得好。
  这里安静的很,身旁伺候的宫人也不多,没那么吵闹,事儿还少。
  不用担忧今日会有哪位大臣因为那些无聊的琐碎事情请求面圣,比他在永和宫时不知要快乐多少倍。
  唯一不好的是,他不能出门,活动空间有限,无聊到想发霉。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
  第四天时,外头终于传来好消息,靖王按捺不住,或许会很快会起兵造反。
  按理来说对方再急切也有诡计多端的太后和与颇有城府的珙王坐镇,不至于这般破釜沉舟,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彼时傅玉宁正低着头给谢谌澜嘴角的伤口上药,“疼吗?”
  小狐狸似的眸子如同清澈纯净的湖水般,倒影出来的只有眼前一人身影。
  谢谌澜唇角微勾,“陛下亲亲臣便不疼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冷淡的人也不再冷淡,死皮赖脸的时候像块牛皮糖,贴在身上扣都扣不下来。
  提到“亲”,傅玉宁下意识将脑袋后移,“不、不行……”
  他这几天跟对方在一起净挨亲了,这嘴就没有不疼的时候,他自己用手摸摸到现在还是滚烫、红肿着的。
  谢谌澜眸光一闪,“臣可以亲陛下旁的地方……”
  他将人揽进怀里,牙齿迫不及待的撕扯怀中人衣领。
  小皇帝衣裳薄而松,肌肤比衣料更加丝滑,精致白嫩的肩头像天真无辜的小兽般忐忑探出。
  “谢谌澜!你不要太过分了!这可是白日……”傅玉宁捂住衣裳,羞耻到说话都得憋着嗓子,要是被人看了去,他真的觉得可以死一死了。
  偶尔一两次还没什么,但这几日对方天天这样。
  试想,哪家主子们白日关起大门天天卿卿我我?
  日久天长的不被下人们在背后蛐蛐死才怪!
  谢谌澜凑近他,那张昳丽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给了他一个轻吻,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傅玉宁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红,气势也跟着降了许多。
  最终结果便是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你……不要怪大哥,他是因为担心我……行吗?”
  谢谌澜低低应声。
  这话小皇帝每日两遍在他耳边像念经似的,加上今日这两遍不多不少刚好八遍。
  第五天的夜里,反心急迫的靖王终于起了兵。
  紫云城内火光冲天。
  刘信厚仗着自己掌一省军政直接与珙王人马里应外合,将谢谌澜抓起来了。
  说来惭愧,谋反这种事在历朝历代并不稀奇,可捉的不是皇帝反倒如此大动干戈就为了逼位一名宦官,着实令人大跌眼镜。
  而谢谌澜依旧是那副冷淡模样,他在众人簇拥下一路走向勤政,明明是扣押才对,可那睥睨天下的气度更像是新皇登基。
  靖王气的胸腔都要炸开。
  他身着锃亮的盔甲,烛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如小山般的巍峨体型看起来威风凛凛,只是脸色不大好,“谢谌澜,你若现在替小皇帝写一道身后传位给本王的诏书本王便饶你不死!”
  其实,他们抓谢谌澜也不光是想要这道诏书做遮羞布,他们还想要谢谌澜支持,多一重保障。
  此人随是宦官却权势滔天,在朝中近乎有一多半的追随者,更别提整个兵部都听命于对方。
  就连他也只是占据了皇家子嗣这一身份的便利才能名正言顺的登基,否则想要得到这天下,必要先除去此人才行。
  谢谌澜坐在书案前听这话当即笑了,那张昳丽艳绝的脸让周遭一切为之黯然失色,“陛下如今尚在人世且就在宫中,王爷要的身后诏书恕臣无能。臣,可是忠臣。”
  他说这话时慢悠悠的,丝毫看不出被胁迫意味,尤其最后一句,更是意味深长。
  靖王丝毫不怕,如果小皇帝在宫里那更好办,直接一起杀了省事,待他登基再把谢谌澜的爪牙一起解决掉,只不过这样做会有风险罢了,“你莫要弄虚作假的吓唬本王,陛下若真在宫中你便请他出来与本王见上一见,本王叩头迎接圣驾,断断不会继续做这等叛逆杀头的大事!本王只怕陛下仙逝后江山后继无人,你等阉人趁机作妖无奈才出此下策!”
  其实他说的没有一句真话。
  开弓没有回头箭,胸无大志的草包傅玉宁登基称帝一直是他心中的意难平,他觉得对方不配,老皇帝的这些皇子中唯有他一人堪当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