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额头那个伤疤去掉,我家缘缘脸上可不能有任何丑陋的东西。”
  语气听起来有那么些许强势,但却不失温柔,话里话外的宠溺满到溢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霸总独宠小娇妻。
  俞家庄园。
  祁云照犹豫了两秒,习惯性微微偏头,对着耳麦那头的男人提醒道:
  “三爷,强行祛疤的药水效果虽然是最快最好的,但可能会让沈缘有些痛苦,容易承受不住,您……确定吗?”
  在说完这句话后,他的心脏便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额角紧张地冒出冷汗。
  毕竟沈缘现在已经被折腾得伤痕累累了,如果继续强制性祛除疤的话,不知道那个傻子能否扛过去……
  而且自己也很清楚俞修情这个做法其实并没有多少善意。
  他倒不是担忧沈缘的死活,而是生怕这一药水下去,对方真的就会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自己也难辞其咎。
  “废话。”
  电波中传出的回答简短而干脆。
  听到这个回答,祁云照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知道上司的脾气。
  一个没有任何理智的疯批。
  “好。”
  祁云照的声音依旧平静,转过身,走向药房,没一会手中便多出一瓶药水。
  他看着掌心里那透明玻璃瓶中暗红色的液体,眼神微冷,瞳仁被染上了一丝诡异的猩红,接着轻轻摇晃了下。
  随后,他抬头,推开了隔间门。
  几秒后,一阵凄厉的哀喊声传了出来,听起来有种让人揪心的疼,没多久声音便渐渐虚弱下来,转为呜咽。
  俞修情站在屏幕前无动于衷地欣赏着这一切,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嘴角挂着淡笑,语气轻飘飘地呢喃道:
  “缘缘,不哭,忍着点,你也不想顶着这么难看的伤疤被我宠爱吧?”
  储物间。
  祁云照给浑身冰凉的少年缓缓注入一管维持生命的针剂。
  他看着那张惨白的小脸上终于有了那么一丝血色,紧绷的心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没死。
  但不得不承认,沈缘命倒是挺硬的,被男人这么死命折腾都没变成一滩烂泥,居然还能坚强地活到现在。
  少年的胸脯无力地起伏着,白嫩的肌肤在灯光下泛出淡淡的粉红色光泽,小嘴微颤,发出若断若续的低吟。
  祁云照余光不经意间瞥到那抹春光,眸色陡然深了深,立即转移视线。
  他虽然被俞修情锻炼成冷酷残忍的杀手,但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看到眼前这个娇美的身子和这样香艳的场景时,也会本能地感觉到血脉贲张。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缩了缩,本想抬起来替沈缘拉好敞开的衣服,但随即便克制住了这个没必要的想法,
  因为在自己的头顶上方,老板的眼睛此刻还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祁云照立即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将手中的针管扔到垃圾桶里,走向门口。
  按摩椅上的沈缘像是回光返照般清醒了些,先是急促地喘了喘,而后慢慢恢复了正常,但身上的痛感还是那么真实。
  他整个人也随着椅子的前倾改成了坐着的姿势,雾气蒙蒙的眼眸艰难地眨了眨,隐约看见一个黑影从隔间出去。
  “咳咳……”
  少年声音细弱地咳了咳,极力想完全睁开双眼,然而无能为力。
  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好像是被车碾过一样难受,就连呼吸,也仿佛是在吞噬着自己的意识,整个人都变得不由自主。
  眼皮已经疼得抬不起来了,沈缘索性放弃了,脑袋疲倦地靠着椅背柔软的地方,渴望那点求而不得的舒适感。
  刚陷入昏睡没多久,他突然感到耳边有些痒,好像有人朝他吹了口热气。
  那种触感让人很舒服,就好像是有羽毛在上面扫来扫去,轻轻地撩拨着。
  怎么回事?
  沈缘吃力地想睁眼,可双眸却不听使唤,沉重得厉害,根本无法抬起。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耳垂被什么东西咬住了,然后用湿热的的舌尖舔舐着。
  一阵酥麻感从耳廓蔓延,直至全身,每个细胞都好像被打破,沸腾了起来。
  接着,似乎有柔软的唇瓣含住了他的耳朵,轻轻吮吸,带着丝丝挑逗意味。
  “嗯~啊~”
  一声极其销魂的呻吟从唇角溢出,身体也跟着微微扭动了一下。
  这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让他浑身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心跳加速。
  好难受……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脑子迷迷糊糊的怎么也无法判断。
  这声痛苦的娇哼听在男人耳朵里,就像是蓄意的勾引,含住耳垂的薄唇忽而松开,转而覆上那纤细的脖颈。
  他亲吻着少年的脖子,不轻不重地啃咬着,感觉到那柔嫩白皙的肌肤上起了一层小疙瘩,心底泛出无尽的满足。
  另一只手抚摸着少年冰凉的后脖颈,那指尖带着微薄的茧子,摩挲过他敏感的肌肤,留下一片轻浅的微红。
  意识迷蒙得厉害,沈缘只能勉强感受到脖子旁边那股浓重的男性气息。
  这样倍感熟悉的气味迫使他害怕地往后瑟缩,想要摆脱那只手的搔扰。
  但手的主人显然不会让他如愿以偿,用力握住他的脖颈,随后轻轻哼笑了一声:“真是个诱人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