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科幻灵异 > 完美虫母模拟器 > 第140节
  ……是妈妈……好像更刺激了……
  他、他也可以给漂亮妈妈当儿子!
  一个短暂的照面,小帅哥的兴趣立马从芬里尔的胸肌转移到了阿舍尔的身上,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觉得整个鼻腔都甜呼呼的,像是传说中一见钟情的滋味。
  小帅哥:“咳……妈、妈妈,要不我们两个试试?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在上面的……”
  阿舍尔:……我怕你被打死。
  白发子嗣们:拳头硬了.jpg
  最终的结果,想搭讪的小帅哥在芬里尔徒手掰弯路边的铁管后,色心不死地仓皇离去,阿舍尔则任由五个子嗣团团围住,被遮挡住了来自其他人惊艳的目光。
  虫母的灵魂同化在无声进行,阿舍尔的容貌在原有的基础上发觉不了太大的变化,可却又凭空生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如勾人的蜜糖般充满诱惑,也如温暖的怀抱满是母性……
  总归不管是哪一种,灵魂同化愈发靠近100%的阿舍尔,都将一举一动魅力十足,哪怕不言不语地站在灯火阑珊的角落,也依旧会引人主动注视。
  ……
  嘈杂的地下拳场人声鼎沸,被子嗣们护在中央看芬里尔比赛的虫母眼瞳闪烁。
  哄闹与热烈、暴力与血腥,在三不管的灰色地带,一切欢愉都显得残暴而烈性。
  疯狂,随性,自由。
  无拘无束。
  当芬里尔被握着手臂,成为这一场的胜利者时,昏暗看台下的阿舍尔在子嗣们、甚至是其他人隐秘的注视下,绽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也可以不被年少不得之物困住自己一生的。
  当阿舍尔的心脏在热烈的喧嚣中怦怦直跳的同时,那颗坠在锁骨间的吊坠放出微弱的热量,近乎与青年的皮肤融为一体。
  与此同时,数光年之外的创始者号深处,也发生着异变——
  蜷缩在房间内部的血红色茧颤颤巍巍,呈现出一种半人半怪物的姿态。
  半敞的活巢宛若干涸枯竭的水潭,碎裂成几块的心脏静谧地躺在血□□隙内,伴随着微光的涌动,又一点一点抖动着长了回去。
  很快,破碎的心脏复原,又开始黏连着血肉内部的经络,开始向怪物的躯干输送养分。
  只是在怪物心脏的表层,却能清晰地看到曾经碎裂后被重新填补的裂隙痕迹。
  砰,砰,砰。
  它开始跳动了。
  下一秒,被血肉侵蚀的面孔位置,瞬间绽开两只猩红的竖瞳。
  从长久的黑暗中骤然拥有神志的旦尔塔剧烈喘息,祂的手指深深扣入地板,几乎要抓碎那一块砖。
  几秒钟,足够旦尔塔平复呼吸。
  “一次……”
  祂喃喃道。
  “还差……七次……”
  “妈妈,抱歉……”
  第82章 祂知道妈妈想要
  伊利斯帝国境内, 主要由不同生态、大小、作用的星球构成,而作为帝国政治与权力的中心,越是靠近帝都星的星球便也愈发发达、进步。
  因为星球本身的发达程度不同, 居住在不同星球上的民众生活节奏也各具特色,如果说帝都星上是精英荟萃的快节奏, 那么阿舍尔身处的、相对远离的二等星则是适合养老休闲的慢节奏。
  甚至可以说,除了夜里特殊场合中的地下拳场, 这一整颗星球给人的生活步调都很轻松。
  这是阿舍尔最近常被白发子嗣们拉着出来活动, 才慢慢发现的现象。
  比不得帝都星繁华高速,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或许是有芬里尔之前的那一回比赛作为先例, 最近的子嗣们都格外活跃, 热衷于叫阿舍尔外出参加各种活动。
  而此前离开始初之地到前几日, 阿舍尔的日常生活里有七成的时间是在与药剂接触——实验室内的灯光几乎从白天亮到黑夜, 哪怕时常有子嗣敲门提醒,那时候沉浸在a-80药剂制作里的阿舍尔也总会忘记吃肉、日夜颠倒。
  这是他从前习惯的生活, 并也一直习以为常, 但当a-80药剂制成并助力阿舍尔摘下“荣誉药剂师”的称号后,重回二等星郊区别墅的他却忽然有些不知道要做什么。
  继续制作药剂?可才结束一种药剂的完整制备过程,他又不那么想立马回归工作。
  开启休息模式?似乎也只是待在房间里看看书?
  出门转转?自己一个人, 或者和谁……
  阿舍尔想了一圈,才忽然发现从前他为了学业和积蓄力量, 很少参加校园里的活动, 以至于这么多年来,连个能交心的朋友都没有。
  甚至蓦然回首,除了被他主动斩断联系的贝利斯家族、已经成为过眼云烟的前未婚夫, 阿舍尔自己才更像是毫无根系的浮萍,甚至不知道要在哪里才能暂时休憩。
  ……与他有关的, 似乎只剩下意外而创造了接触和联系的虫群。
  或许是偶尔的思维深处的感性在萌发嫩芽,阿舍尔忽然想到了那群还身处始初之地的雄性虫族。
  从他离开到现在,堪堪走过数月的时间,或许荒野上的木屋早已建成,或许他们会选择搬去云端,或许他们会在族群内吸纳新成员,也或许他们已经拥有了新任虫母……
  教育之下所具有的一部分道德感,令阿舍尔偶尔会思考自己离开的行为是对是错,但在经历过几次虚构假设后,哪怕虫群驯服到让他不会担忧任何问题,阿舍尔也很坚定地确定一件事情。
  ——他必然会选择离开。
  这一点从未改变。
  难得会想起来始初之地的阿舍尔思维还没延伸多远,时时刻刻关注着虫母情绪的白发子嗣们就开启行动了——
  他们开始轮换邀请者,去挨个邀请虫母参加新约会。
  约会,或者说是游玩。
  向来不存在于阿舍尔的计划清单里,但当他看到白发子嗣们可怜巴巴的眼神后,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因为赫尔一句“妈妈只需要享受就好”,全部的行程便都交给了耶梦加得做安排,白发子嗣们总会在某些方向细致入微到阿舍尔都觉得惊讶,于是他难得做了一回甩手掌柜,只待最后的成果。
  年轻昳丽的虫母和高大帅气的孩子们的第一个游玩地点是游乐场。
  二等星球上的游乐场比不得帝都星华丽,但也充满了童趣,这样的场所对阿舍尔而言陌生又新奇,甚至说起来一个很难以置信的事实——在此之前,他从未来过游乐场。
  大多数孩子们第一次对游乐场的印象均来自父母的带领和陪伴,阿舍尔在这一点便输在了起跑线上。
  当其他孩子们相互炫耀自己去过帝都星上哪里、哪里的游乐场时,作为毫无体验的那一个,年幼的阿舍尔只会坐在自己的位置安静看书。
  小时候的缺失会造成渴望,但等阿舍尔长大忙于自己的事业,他回头发现自己想要的不是游乐场,而是陪自己去游乐场的人。
  可今天,没有的东西都在以另一种形式重新回来——
  “你们要带我去游乐场?”
  此刻,站在巨大卡通拱门下的青年略微挑眉,好看的眉眼半遮在帽檐下,露出了剩下半张精致的面部轮廓。
  芬里尔点头,在虫母混杂着惊讶、无奈、羞耻、迷茫的眼神里,一把将人扛着坐在自己脖子上,抱着对方纤瘦的小腿还向上掂了掂,“妈妈,你骑着我,别人家的幼崽都这样。”
  阿舍尔:……
  “有没有可能,我们弄反了?”阿舍尔抬手下压帽檐,他已经感受到了周围其他人类幼崽望向他时新奇又羡慕的目光。
  ——毕竟他坐在芬里尔肩头的高度,那可比孩子坐在父亲肩膀上高得多!
  芬里尔眼睛一亮,“如果妈妈想……嘶!”
  赫尔毫不犹豫地冲着芬里尔的小腿踹了一脚,“就你那块头,是想把妈妈压趴下?”
  芬里尔小声反驳:“那我可以变小。”
  赫尔握拳,“到底是陪你玩还是陪妈妈玩?”
  “我也就是一说!”芬里尔笑了笑,他握住虫母弯曲的膝盖,仰头后目光灼灼,“妈妈,感觉怎么样?”
  听着不远处小孩询问妈妈“为什么那个大哥哥也能骑大马”的阿舍尔耳廓微红,抬手揪了揪芬里尔的头发,“……放我下来,这也太羞耻了。”
  从前被同学、同事定义为“高岭之花”的阿舍尔哪怕此刻冷着一张脸,一路晕染至脖子上的浅红,也让他看起来毫无威慑力。
  再冷面的妈妈,到了贴心的子嗣面前,都没办法再绷住自己的面具。
  于是一向听话的子嗣们拒绝了来自虫母的提议,这一刻他们的身份仿佛相互调换,从芬里尔到斯库尔,一个个变成了帅气又年轻的爸爸,而被轮换扛在肩头的阿舍尔,则变成了被五个“爸爸”一起宠爱着的孩子。
  他未曾拥有的,白发子嗣们都会竭力满足。
  只不过阿舍尔并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的游玩安排,均来自于结束比赛后、虫母熟睡后的一场白发子嗣内部会议——
  每逢深夜都会加深的蜜香一次又一次影响着子嗣们的神志,他们一方面因为天性的吸引而渴望靠近,另一方面又因懂得虫母隐秘的抗拒而不敢上前。
  但谁都没办法确认这样长时间持续的情况,对虫母来说是否会产生额外的影响。
  耶梦加得曾翻阅过人类帝国图书馆内的典藏书籍,他试图找到人类长久发展历史中或许会零星记录的、对于虫族的了解,但他失败了。
  从最初的蓝星到后来的星际时代,漫长到有数千年的历史中,哪怕人类的足迹从太阳系扩展到其他星系团,他们见识过、解除过各种各样的外星生物,但却从未有记录中拥有“虫族”这两个字眼。
  人类的发展与曾经称霸过星际的虫族完全就是两条平行线,前者在浩瀚的星系里发展扩大疆域,后者因虫神的庇佑所向披靡。
  时间的长河缓慢流动,人类继续向前,而超速发展的虫族则重向原始,当后者的发展进程第二次重开时,才短暂地令白发子嗣们有了与人类的交集。
  耶梦加得无从得到有关于虫母的更多信息,在未知和迷茫里,子嗣自然也能感知到每一个夜间,虫母因为自己体质变化而产生的焦虑。
  他们一直都想为妈妈做些什么。
  于是才有了近期连续的休闲项目。
  ——与其帮妈妈找可能并没有什么用的“工具人”,倒不如在有限的范围内让妈妈快乐。
  以上来自耶梦加得在翻完了几十本和“亲子教育”有关的书籍后,得出来的结论:陪伴和快乐才是他们最应该给妈妈的礼物。
  为了给妈妈更好的体验,白发子嗣们连夜翻阅过星网论坛内的各大帖子,最终收集来几个被列为亲子相处圣地的场合——游乐场或是动物园。
  而他们的娱乐目标,两个都包括。
  但真正的现实,对比白发子嗣们想象中的场面,显然差距极大。
  在以芬里尔为首的计划制定者的想象画面里,应该是他们站在栏杆外进行拍照、欢呼,而虫母则坐在旋转木马上露出笑容。
  可实际上,当他们的妈妈才刚一出现在人类幼崽会频繁出没的地方,就被一群可能加起来都超不过100岁的小孩给缠住了。
  抱大腿的、揪衣摆的……
  一个个脆弱到芬里尔他们碰都不敢碰的人类幼崽,硬是凭借那踉跄的身手和脆皮的体质,在其父母礼貌而不失尴尬的歉意笑容里,闯进了被五个高大子嗣遮挡住的包围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