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历史军事 > 回到明清当军阀 > 039 惨痛之伤
  拖拉机在难民处狠狠的一停,大箱子一个接一个的扔了下去,落地便被震碎,露出了里面精亮的钢刀。
  “老少爷们,跟随我,杀鞑子!”萧远扬着手上的枪吼叫,拖拉机再一次启动,随之几个炸药扔了出去,轰轰的爆炸声暂时挡住了后面鞑子的进攻,拖拉机一转弯,再一次冲了上去,枪声,滑轮弓放箭声,还有炸药的爆炸声,再一次杀得难分难解。
  杨二鬼头鬼脑的四处张望着,不时的躲闪着,硬是在战场上生存了下来,一件破衣服蒙着脑袋,刚刚一探头,只觉得头皮凉,一缩脖子,刷的一声,一把钢刀贴着头皮切了下来,直接就将他新编成的金钱鼠尾给切下一半来。
  杨二怪叫一声,缩着身子一下子退出去好几米远,一抬头,正看到一张还沾着马粪的脏脸。
  “刘大姐,刘大姐,不关我的事,我也是被逼的……”杨二看着手拎着钢刀的刘寡妇吓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而刘寡妇此时,当真就像是最毒的寡妇毒蛛一样,拎着刀,一步步的走了上来,刀子拖着地面,出哗哗的响声。
  “刘大姐,我是王八蛋,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给我个机会,求你,给我个机会……”杨二不停的磕着头,刘寡妇置若罔闻,仍然一步步的向他走来。
  一名骑兵呼啸而过,手上的长刀一甩,飞掠而过的同时,也带起了一蓬血水,带走了一刘寡妇的一条手臂,战场上,没有人会管你是男还是女,只要拿起武器的,都是敌人。
  刘寡妇转了几个圈子,摔倒在地,出一声声的哼声,然后又爬了起来,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向杨二走来,只不过,一拐一拐的,嘴里还不时的流出血水来。
  杨二大喜,连忙爬了起来,伸手抄起了一把鱼头刀,只不过沉重的鱼头刀差把他坠个跟头,不得不扔了刀子,调头就跑,刘寡妇身受重伤,却又哪里追得上,晃了晃身子,倒也下去。
  满清战斗力最强的是骑兵,最初的爆炸声惊走了战马,使得大部分清兵都变成了步兵,战斗力立时便打了几折,而萧远带来的人,武备精良,一身合金装甲,就像是打不死的铁人,拖拉机这具钢铁机器不惧刀枪箭戟,四处冲杀,成为主力中的主力。
  那些难民拿了刀子,奋力的拼杀着,国人不是没有血性,也不是个个都贪生怕死,他们需要一个领袖,一个可以领着他们拼杀强有力的领袖,中华历次称雄四方,无论是汉唐,还是宋明,又或是近代的共和国,无一不是因为出现了这样的人物,直到第三代领导人的软弱,才让国内上下变得自私自利,为利是图起来。
  而萧远,就是他们眼中的英雄。
  《明史—英雄传》第一篇,第一章。
  “他曾经对我们,我会是你们的英雄,是的,他真的成为了我们的英雄,无论是白旗场,还是后来的突袭满清正黄旗的骑兵,萧大人,都与我们一起冲在第一线,甚至,比任何人都更加惨重,身中十八箭,仍然拼杀在前。”
  没错,从战事开始,到最后结束,乱刀之下,结束了战斗,一千余满清骑兵,悍不畏死,一直战到了最后,直到最后一人被萧远一枪打爆了脑袋,没有任何一名清兵逃命,不得不,在这个时代,满清的做战能力,还是极其强大的,甚至比当年的蒙元还要强上几分。
  拖拉车带着鲜血缓缓的停了下来,萧远也是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勉强的从车上爬了下来,脚刚踏实地,就是一软,差摔倒在地,低头看看身上,他自己也吓了一大跳,身上插着密密麻麻的箭支,前胸后背都是,数一数,好家伙,足足十八支之多,大多数都卡在了合金板的缝隙中,直到这时,才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疼得厉害,肩膀处更像是抹了胶水一样,粘粘乎乎的难受之极。
  伸手一摸,一手粘乎乎的血水,已经处于半凝固的状态,再一摸脖子,像是揉进了沙子一样,再细摸摸,脖子处被咧开了老大一个口子,吓了萧远一大跳,幸好,血水已经止住了,没有伤到血管。
  萧远暗道一声谢天谢地谢佛祖,这伤要是再深一,就伤到了动静两处血管,无论伤到哪处,哪怕放到现代医学界里,也是致命伤。
  活动了一下手脚,总算是可以站稳脚跟,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四下看了一眼,伤员遍地,不时的有人出惨叫声,幸好在这里缴获了不少伤药,几个稍懂一医药的正在照顾着伤员。
  暂时还无法统计损失情况,萧远自己也是一身的伤,还不等处理,一个女人踩着脚晃晃的跑了过来。
  刚刚走到跟前,就是一股异味扑鼻,甚至是一股恶臭味,像是刚刚从粪坑里爬出来的一样。
  “萧大人,快,快,刘寡妇要不行了……”女人张口话,萧远才听出来,正是玉伶,那个机灵果断而又勇敢的女人,只是怎么变成这副模样?披头散,全身脏得要命。
  再放眼看看,似乎所有的女人不管多大年纪,不管长成什么样,都是一副脏兮兮的模样,这是乱世女人自保的手段,或许也只有凤姐那样的人才到这地方才不用这种伪装。
  “萧大人,你……”玉伶看样到萧远这一身像刺猬似的箭支不由得惊呼了起来,人被射成这样了,咋还能站着?
  “没事,都是卡住的箭支。”萧远苦笑道,伸手就把一技插在胸前的箭支给拔了下来,箭头却还卡在缝隙当中,不过他一处左肩,一处脖子,伤得都不轻,失血也不少,头有些昏。
  “你刚刚刘寡妇不行了?”萧远问道,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那个总是笑眯眯,却从来都不与男人多话的年青女人,年纪轻轻便守寡,在这个乱世简直太常见了,而且多数都保持着很保守的状态。
  “是,她被砍了一刀,就要不行了,救不回来了!”玉伶叹道。
  “走走,去看看……”萧远连忙叫道,玉伶这个脚女人在前头领路,萧远一路颠颠的跟在后面快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