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骤然微妙。
裴闻檀无声撩起眼，桃花眸还带着几分倦怠，唇边勾起一点慵懒笑意。
他制住虞缭抽手的动作，让她的手掌紧密贴合腹肌起落的线条。
薄唇微动，嗓音低哑。
“摸这个还不够？”
虞缭：“……？”
虞缭一点一点将腿往后挪，小声咕哝，底气略微不足，“别乱说，又不是我想摸的……”
裴闻檀闷声笑了。
他不紧不慢松开了手，不等虞缭放心地将手抽回去，被子窸窸窣窣微动，手臂一伸，就将掌心贴合上虞缭的膝弯。
慢条斯理往前一带。
裴闻檀挑眉，“宝宝，不和他打个招呼？”
“……”
虞缭瞬间红了脸，又不敢大幅度挣扎。
从裴闻檀身上传递过来足够灼热的暖意，连带着她后背都快生出汗了。
她张了张口，尾音有些颤。
“我觉得之前小姨说得没错。”
裴闻檀做出疑惑表情。
虞缭眸光闪烁，诚恳道，“你真的很不要脸。”
裴闻檀笑得止不住，桃花眸碎光摇曳，勾缠满满当当的笑意，欣然点头，“嗯，我是这样的。”
被虞缭控诉般盯着，裴闻檀终于慢腾腾松开了手。
“不逗你了。”
虞缭连忙把自己的手和腿挪回来，指尖压在掌心，莫名发痒。
别的不说……
摸上去手感是真挺好的。
虞缭敛眸，试图掩住自己有些心虚的眼神。
身旁，裴闻檀又扯住自己的睡衣前襟晃了晃。
抬眸睨来意味深长的一眼。
“缭缭，原来你喜欢这样偷偷摸摸的——”
虞缭一懵，立刻反驳，“不是我。”
长指勾着衣襟在晃动，大片冷白肌肤也仿佛增加了什么晃动特效，在眸底摇摇摆摆。
虞缭的视线不受控地被吸引过去，又仓促移开，再开口时，尾音不确定地落下。
“我没有这种爱好……”吧？
裴闻檀就默默盯着她，指尖压着纽扣，重新扣了回去。
轻描淡写道，“有也没事，毕竟你是我女朋友，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过……”裴闻檀坦然自若的倒打一耙，“下次缭缭可以直接和我说的，不用偷偷摸摸。”
“毕竟，我们现在不是在偷情了。”
最后那几个字，他还笑盈盈咬了重音。
虞缭将发烫的耳尖压在枕头上，“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解开的。”
裴闻檀拢起长睫，唇角抿起。
他拖长了尾音，好似十分委曲求全，“嗯，你说是就是吧。”
虞缭张了张口，想辩驳，又莫名心虚。
毕竟她又没和别人一起睡过，确实不清楚自己睡着之后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裴闻檀悄咪咪甩锅完，懒洋洋起身下了床，“我去洗个澡。”
虞缭还在思考自己睡相的问题。
下意识问道，“昨晚不是洗过了吗？”
“……”裴闻檀敛眸，薄唇勾起淡淡的笑，盯着她几秒。
虞缭懂了。
虞缭默默缩回被子里，闷声道，“你去吧。”
隔着被子，还能听到裴闻檀毫不掩饰的愉悦笑音。
等脚步声逐渐远去，又传来门打开合上的声音，虞缭才探出头。
也起床洗漱了。
刚擦完脸，又被突然响起的铃声吸引到床边。
裴闻檀离开时，大约有些……匆忙，没拿上手机。
此时，屏幕亮起，显示出来电人的名字。
是舒月。
担心舒月有什么急事要找裴闻檀，虞缭拿了手机往外走，去隔壁敲了门。
没人回应。
裴闻檀可能在浴室，听不到敲门的声音。
电话还在不停的震响，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虞缭犹豫了下，抬手碰了碰卧室门口的识别锁。
第一次来时，裴闻檀说给她设置了最高权限。
不是开玩笑。
识别锁的屏幕上跳出一个绿色的笑脸，房门无声无息打开了一条缝。
虞缭推门进去。
轻纱窗帘透着朦胧晨光，浴室门紧闭，隐约能听到淅沥水声。
虞缭没多看，走过去敲了敲浴室的门。
水声微停。
男人低磁的声音穿过门板，有些不明显的哑，“缭缭？”
虞缭嗯了声。
她攥紧了手机，想到裴闻檀此时在浴室可能在干什么，就有些不自在，耳廓都绯红一片。
“小姨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
裴闻檀懒洋洋应声，“你接吧。”
“我的事，没什么是你不能知道的。”
-
裴闻檀揉着湿漉发丝出来时，虞缭的电话还没打完。
她背对裴闻檀站着，发尾微微打卷，松散垂落，声音清冽，正耐心回答着舒月的问题。
裴闻檀将毛巾搭在头上，直接走过去，从虞缭手中接过了手机。
“小姨，你大早上没事吗？”
扯着我老婆聊这么久？
舒月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恨不能当场给裴闻檀翻个白眼。
“你都快没工作了，我能有什么事。”
舒月没好气道，“明天早上小袁会去接你，晚上早点儿休息。还有，你妈下周要回京都了，让你回老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