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太过紧张,忘记告诉你了,岳父他如今不在京城。”
  曹墨眼里惊愕看着秦笑之:“什么时候的事情?”
  秦笑之想了一下,抿着唇说道:“我听说边塞有敌军来犯,岳父昨儿晌午就领了皇帝的懿旨出京御敌了。”
  我爹他.........
  这事情曹墨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他还设想了等下要是见到他爹的时候,还想多陪着说说话来着。
  关键秦笑之分明是知道这件事的,竟然现在才跟他说。
  曹墨将脸一沉,质问他:“为什么要瞒着我现在才跟我说。”
  亏他还一路瞎紧张来着。
  “没有刻意要瞒着你。”
  秦笑之护额万分委屈的道:“昨儿晚上才得到的消息,后来...我一时也忙忘记了。”
  听着他这话,曹墨撇了头不看他,气呼呼的道:“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秦笑之若有所思的望着他。
  “你果然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我!”
  一看秦笑之这个样子就准有事,曹墨顿时坐直了腰板,一本正经的问道:“一次性说出来,现在你老实告诉我,我不生你的气,要是日后被我发现,那就不一样了。”
  秦笑之犹豫了好久。
  秦笑之突然想起了当时萧政,那时候他手底下的探子来报,说是太子萧政成亲当天消失,出现在宁都寺的事情,他迎亲当天原本是想提前告诉曹墨的。
  可当他看到了喜床边顶着红嫁衣的曹墨,他就改变了心思,将太子出家的事情悄悄瞒下了。
  可是秦笑之如今还是不愿说出来。
  曹墨霸气拍了一下桌子:“说,你究竟都瞒着我什么了?”
  秦笑之叹口气,“你的书童二宝他没有在府上,只因他爹去世,因为府中最近喜庆,所以管家给了盘缠让二宝先回府打理他爹的后事。”
  “还有吗?”曹墨逼问他。
  秦笑之看着他,目光逐渐深沉:“还有.....那只肥啾,确实是我最爱惜的一只鸟,可我最想爱惜的还是娘子你。”
  听得曹墨脸红,有些羞恼瞪着他:“别,别拿这个话来诓我,我不想听,给我说其他的!”
  “还有......”
  秦笑之轻笑了一声,嗓音悠悠道:“我刚对你说的都是实话,你是我最想爱惜的。”
  曹墨脸变得更红了。
  真以为曹墨不会说情话,曹墨要是相信他这种鬼话就见鬼了。
  “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秦笑之醇洌慵懒的声音传入了曹墨的耳边,曹墨一顿,故意僵木着脸道:“是真的吗?”
  “嗯,信任是相互的。”
  秦笑之冲他点点头说道。
  曹墨:“...........”
  曹墨忍不住撅起了嘴,一下子没了刚才正借题发挥要嚣张的气焰。
  他很气恼自己太冲动了,明明这种事情就不应该使性子。
  秦笑之这话说的真对。
  信任是两个人都应该保证的,我对你不带任何隐瞒的前提,你也要对我做到。
  曹墨又要什么立场要求秦笑之保证,毕竟曹墨自己压根就做不到,又何谈要秦笑之对他一五一十呢。
  再说了,之前宫宴马车上的交易历历在目,他们之间不过是一纸婚约,各取所需。
  又不是真正的夫夫......
  秦笑之也很气恼,偏偏曹墨什么都不肯对他说,就连依赖也不依赖他。
  马车内很突然的没了声音。
  两人都各自沉默着,仿佛在上演着一场哑剧。
  紧接着不到半个时辰,秦笑之的马车就经过了曹府后院的那棵枣树,往大门的方向驶去。
  曹府上上下下都要比秦笑之府里紧张,少爷出嫁之后领着新姑爷回府来探亲,毕竟这还是府上头一次这种大事。
  曹不严这个当家的不在京城,可孙梅花毕竟是当家主母。
  府中的大事小事自然得经过她的手,像今儿曹墨回府这般大事,新姑爷好歹是个皇亲世子,将来也是有可能飞黄腾达的。
  她自然是不可能怠慢的。
  孙梅花一早就叫下人通知了曹鑫,说他哥今儿要回来。
  谁知曹鑫不太乐意似的,别别扭扭的才肯出门迎接。
  秦世子府的马车到达了曹墨的时候,气派十足,更有惊喜的,竟然是秦世子的管家给每个曹府的下人都包了一个见面红包。
  下人们每个都喜气洋洋,称赞世子爷阔气。
  曹鑫看着跨进大厅的曹墨和秦笑之,恭谨的弯腰行礼道:“哥哥,哥夫。”
  “曹鑫是吧。”
  秦笑之从一招手,从后边跟着一个小厮,小厮端着红布盖着的礼物,秦笑之笑着对他说道:“听说你开春就得春闱了,哥夫希望你将来能够一举成名天下知。”
  曹鑫看着眼前的秦笑之,他这个哥夫虽没有传闻中那么病恹恹,可也气色好不到哪里去。
  现在送他东西,也指不定是要讨好他。
  曹鑫只好端着架子将红布掀起,可谁知令他顿时惊愕,因为他看到的竟是一块砖质细腻的砖砚。
  取一佳砚,胜于拱璧,上头刻有王羲之的书法,若是将这般珍贵的砖砚置于书房案头。
  必定泼墨生香。
  曹鑫虽然很喜欢可这毕竟太过贵重了,他缩回了手推辞着:“这,哥夫你这礼物太贵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