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着她的耳朵,灼热的气息令她红了耳尖。
  苏词全身都在颤抖,尤其是门外已经开始敲门,每敲一下她的心就抖一下。
  耳边传来秦晏礼的轻笑:“你现在好像很兴奋。”
  兴奋个屁,她是紧张。
  苏词毫不犹豫地咬住他捂住自己嘴巴的手。
  秦晏礼被迫放开她的唇,言语调笑:“嘴巴挺会咬。”
  意有所指的话让苏词的脸瞬间爆红。
  她恨得牙痒痒,泪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她用尽全力挣扎,没想到一脚踢到了他的下面。
  “嘶。”
  是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所有热度冷却,秦晏礼表情隐忍,额头上竟然出了冷汗。
  他的眼神阴戾,狠狠地盯着苏词。
  苏词被他这种眼神看着,背脊发凉,趁机往后挪。
  秦晏礼却拉住她的脚腕不让她逃。
  苏词眸中带泪,瑟瑟地看着他。
  秦晏礼觉得好笑:“被踢的又不是你,你哭什么。”
  他都想对她做这种事情,难道她不应该哭?
  苏词咬牙,硬着头皮说道:“秦晏礼,我们离婚吧。”
  这无疑是火上加油。
  秦晏礼目光一沉,他撑起身子,扣住她的下巴让她跟自己对视:“别以为我被踢了我就不能收拾你。”
  “求你放过我,我们不会幸福的。”苏词的声音带着哀求。
  秦晏礼一笑:“我们刚刚不是很‘性福’吗?”
  他不要脸的话让苏词恨恨咬唇。
  秦晏礼的眼神却是一变,语气带着冷意:“苏词,离婚的事情你想都别想,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永远都别想摆脱我。”
  苏词表情一滞,表情也变了:“反正我要说的我也已经说了,这个婚我离定了,我会跟你分居,直到法院判离为止。”
  秦晏礼听了苏词的话嗤笑一声,似乎毫不在意:“苏词,我们拭目以待。”
  就在这时,苏词肚子里再次传来咕噜声,苏词听见了,秦晏礼自然也听到了。
  苏词有些尴尬,甚至又是恼怒,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也不至于饿到现在还没吃饭。
  越想越气,苏词用脚踢他:“走开,我要去拿外卖。”
  “你拿啊,我又没拦着你。”秦晏礼似笑非笑地说道。
  她的衣服被他丢得到处都是,如果要穿上衣服,必须得东捡一件西捡一件,他又是一个根本不会避嫌的人。
  苏词咬牙,就当是被一头猪看着,谁怕谁。
  她掀开被子起身,动作迅速地去捡那些衣服。
  而秦晏礼撑在床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她身上有不少他留下来的红痕,令她白皙的皮肤像是有朵朵花绽放一般,那凹凸有致的身段令秦晏礼好不容易压下来的燥意再次升起。
  只是她捡起那些衣服,就快速地走进了浴室。
  浴室是磨砂的,可以隐约看到人影以及她换衣服的动作。
  秦晏礼眯了眯眼,随后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外卖被外卖小哥放到了门把上,苏词将它拿了进来,当做秦晏礼不存在,在一旁的桌子上打开自顾地吃了起来。
  秦晏礼坐在床上看着她:“好好的阔太太不做,非要在这里吃外卖。”
  苏词冷笑:“我不稀罕。”
  “苏词,只要你想,你可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然后呢?”苏词将筷子“啪”地一下放在桌上:“然后跟你这个生活在一起吗?秦晏礼,我们明明没有发生关系,你却误导我,还用视频和我的家人来威胁我跟你结婚,你心思深沉,为了你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我觉得你比霍正怀更可怕。”
  苏词突然提起霍正怀让秦晏礼好不容易恢复的好心情彻底坏掉,他阴沉着脸:“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苏词扯了扯嘴角:“他比你好不是吗?最起码他不会不顾我的意愿强行跟我发生关系。”
  秦晏礼眸光幽暗:“我可没有强行跟你发生关系,昨天是你自愿的,而且你不是也叫得挺欢。”
  苏词被他的话惹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确实,昨晚她是妥协了的,但是那是因为她以为他们早就已经发生过关系,是他一步步引诱她,让她沦陷。
  她强装镇定,睨眼看着他:“如果是跟霍正怀,我估计会叫得更欢。”
  换做以前,苏词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霍正怀也是她讨厌的人,她绝对不会拿他来作比较,可是现在她被秦晏礼气得没有理智,她现在是秦晏礼哪里最致命就往哪里捅,根本不管是否两败俱伤。
  如愿以偿地看到他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目光森冷异常,犹如寒冰刺骨。
  苏词后背发凉,生怕秦晏礼下一秒会拧断她的脖子。
  然后她看着秦晏礼起身穿衣服,他全程冷着脸,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只听他寒声说道:“苏词,你真是好样的。”
  他的语气令苏词如坠冰窖。
  第70章 我错了
  “砰。”
  只听一声巨响,酒店的门被关上。
  过了一会苏词回过神来。
  终于可以安静地吃晚饭了。
  苏词面无表情地吃着嘴里的外卖。
  何桦还在酒店停车场等着,没秦晏礼的吩咐他也不敢离开,就在他想着秦晏礼是不是要留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沉着一张脸出现在视野中。
  他赶紧下车,秦晏礼已经走近,何桦的视线触及到他嘴唇上的伤口时瞳孔缩了一下。
  他不敢多看连忙垂下眼,心里却是跟明镜一样,不用想也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只是没想到秦晏礼竟然是处于下风那一个,从嘴唇上的伤口可以看得出来咬的力道还不小。
  何桦此时心里又是震惊又是敬佩。
  震惊夫人竟然敢对秦总做这样的事情,也敬佩她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秦晏礼坐上车,车内气压很低。
  何桦透过后视镜看了秦晏礼一眼,犹豫了一会开口:“秦总,现在是去?”
  “去公司。”秦晏礼冷声吩咐。
  看这架势,又是打算回公司凑合一晚。
  “是。”何桦不敢多说什么,连忙启动车子。
  夜色中秦晏礼的面孔隐匿在黑暗之中,他看着窗外,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又是霍正怀,都这么长时间了,她心里还想着霍正怀。
  他拳头紧握,额头上的青筋凸起。
  他秦晏礼要什么女人没有,而她却不识好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都已经跟他结了婚,竟然还想着跟霍正怀上床。
  秦晏礼越想怒气越盛,他突然开口:“回清和园。”
  没有她,清和园也一样还是清和园。
  他的语气隐忍着怒气,何桦连忙一声:“好的,秦总。”
  回到清和园,芬姨听到车声连忙打开车门,却见下来的只有秦晏礼一个人。
  她刚想问情况,视线看到秦晏礼深沉的脸色时,她要说的话顿时吞了回去。
  在秦晏礼身边呆了这么多天,她当然看得出来他现在的心情极其不好,任何人都不要去触霉头。
  芬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上了楼。
  打开房间的门,里面跟他离开时没什么两样,被他撕成碎片的纸也还在地上,仿佛一切都跟原来没什么不一样。
  可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属于苏词的清香,这是她在这住过的证明,可是现在梳妆台上已经没有了她的东西。
  秦晏礼打开衣柜门。
  里面属于苏词原本的衣服都不见了,只剩下他买给她的。
  秦晏礼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还真是走得干净。
  就在这时,秦晏礼注意到地面有一个反光的东西,他蹲下身,将它捡了起来。
  一个耳钻出现出现在他掌心,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
  秦晏礼记得它,是当初苏词落在书房的那个耳钻。
  他脑海中出现了当时给她戴耳钻的画面,那白嫩精致的耳朵在他指尖,红得好像能滴出血。
  秦晏礼掌心一拢,耳钻尖尖的地方刺入他的掌心。
  苏词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她睡得正香,就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传来。
  随后秦晏礼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苏词,开门,开门。”
  苏词一度怀疑是不是做梦,谁都想不到秦晏礼竟然大半夜还会过来。
  真是神经病。
  她咬牙,将头蒙进被子里当做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