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蒸汽鸟报想报道这次风纪官和梅洛彼得堡的合作好久了,可惜两边都很低调,根本没有给记者采访或者跟拍的机会。
  而令季也看得出来哈米德对大新闻的追求。
  于是思考了一下,他决定试一试。
  实际上这次进入梅洛彼得堡,不只是要去找维克,还有帮愚人众打听达达利亚现在怎么样。
  在最开始,令季求助的人也不是哈米德,而是愚人众。
  然而仆人在亲自接待了他以后,遗憾的告诉他,当前的愚人众也没有办法渗透梅洛彼得堡。所以假如他能找到其他的办法,那便请他打探一下达达利亚当前的情况。
  令季回想起仆人的话,不由在心底叹气。
  原本他是找愚人众帮忙,结果等离开时,他反倒是多了一项任务。
  不过顺口问一问达达利亚当前的状况也没什么,反正都是顺手的事。
  令季默默的想,接着他听见哈米德要回蒸汽鸟报社。
  “我先回去办理采访许可,等你和风纪官们商量好,就不用等了。”哈米德很清楚须弥风纪官不会在枫丹停留太长时间。
  “谢谢。”令季真诚地道谢,随即目送哈米德走远。
  等到哈米德一走,令季转向不远处的草丛,轻声喊道,“空,派蒙你们不想喝一杯饮料吗?”
  草丛尴尬的抖动了几下,仿佛是藏在里面的人在纠结。
  令季没有催促,静静坐在椅子上等待空和派蒙出来。
  没有过太久,满脸不好意思的派蒙先探出头,紧接着是空。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派蒙奇怪的问道,她感觉自己藏的很好。
  对此令季实话实说,“你们跟着哈米德进来后我就发现了。”
  “什么?那你为什么不叫我出来?”睁大眼睛,派蒙忽然觉得令季好可恶,明明早就发现了他们,却还装作没看见。
  令季早有准备,他振振有词的回答,“因为我想等和哈米德谈完,再与你们交流,再说让哈米德看到了,你们还要解释为什么要跟着我吧。”
  这话说服了派蒙,她确实不太显得自己和空像个跟踪狂。
  虽然他们是为了保护令季才跟随着他,但说出去总觉哪里怪怪的。
  空也有类似的想法,所以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起令季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一会去找赛诺商量。”令季直截了当的回答。
  “你还没有放弃啊。”摊开手,派蒙不解的问,“你一定要见维克吗?”
  “不,我原本是想见他一面,现在我是想去问问和达达利亚有关的情况。”令季说完,将他和仆人私下见面和对方的委托讲了出来。
  得知愚人众也无法渗透进梅洛彼得堡,空和派蒙都有些惊喜。
  在他们的认知里,愚人众就和薄荷与甜甜花一样常见。
  不过听到令季的讲述,派蒙倒是松了一口气,她与空坐到之前哈米德坐过的椅子上,然后笑道,“听起来你好像已经不对维克生气了。”
  “没有,我还在生气。”令季气定神闲的反驳,同时他示意侍者将点好的两杯枫达送上来。
  派蒙没有注意到令季的小动作,她在反思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一旁的空倒是没有很惊讶,他直接问令季看起来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毕竟最生气的时候已经过了。”令季坦然道,对于维克没有通知他一声就去了梅洛彼得堡这件事,他已经从气到不想说话,到现在没有什么想说的。
  这两者看起来似乎都是不想说话,但内在的含义却天差地别。
  前者是想直接指责维克不告诉自己,后者则是能够理解维克的行为,但仍然介意他不提前通知自己一声。
  令季能看出来维克早就计划好这一切,可从头到尾,他一句都没提过。
  甚至在维克打了玛塞勒之前,他都以为对方早就忘记在沙漠中的那次,说要帮他把幕后主使揍一顿的事。
  翻阅中脑海中关于此事的细节,令季端起杯子喝了口变为常温的枫达。
  随后他想感叹,还是冰镇过的好喝。
  只不过现在没人给他冰镇了。
  但是没关系,他有别的办法。
  “能不能麻烦帮我加点冰块。”令季对侍者询问。
  侍者当即走过来,拿走了杯子。
  看到这一幕,派蒙回过神,她和空对视一眼,接着她开始摇头叹气。
  “你确实还是在生气。”派蒙叹着气说,然后她发表自己的看法,“不过如果旅行者有一天突然做出什么决定,不告诉我,也不带着我一起去,我也会生气。”
  空听到派蒙的话,笑了笑表示他不会丢下派蒙。
  这让派蒙立刻高兴起来。
  见到派蒙变得开心,令季也跟着笑了一声。
  侍者这时端着放了冰块的杯子走过来。
  令季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重新变凉,味道却淡了不少的饮料,心里多少有些无力,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能做的太少。
  如果他能够做的更多,也许维克就会提前告诉他,或者拉着他一起行动。
  这个想法的诞生使得令季的心情有些低落。
  可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将剩余的枫达喝完,随后便让空不用再保护他。
  “你们也该做你们自己的事情。”令季轻笑着说,“我没有那么弱。也许与你们相比,我是一名普通人,但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生存之道,所以不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