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从被面下闷闷地传来,江新年不可置信,他梁哥这是在吃醋?
江新年重新倒回来,爬上床,把褚煦梁从被子里剥出来。“梁哥,你想我留下来?”只要褚煦梁一句话,就是刀架脖子上江新年也不走了。
褚煦梁不愿意承认,赶人道:“你快去吧,别一会儿解释不清了。”
“真的?”江新年不确定。
“嗯。”褚煦梁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已经恢复到往常的样子。“快去吧,十五分钟快到了。”
江新年前脚刚回房间,后脚张盟就来敲门。江新年把人放进来,张盟一来就燃烧起熊熊的八卦之魂。“师兄,你快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张盟一屁股坐上沙发,“飞机上快把我憋死了,想问又怕被褚机长训。”
江新年春风得意,满脸滋润地说:“才刚在一块儿,就前两周的事儿。”
张盟好奇得不行,“怎么认识的啊?肯定是一大美女吧?”
江新年乐了,应道:“嗯,冰山美人,旅行的时候认识的。”
张盟一脸羡慕,心道别人旅行怎么都有艳遇,自己想要找个对象咋就那么难呢?
“你说你们一个个的都脱单了,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啊?”
张盟瘫在沙发上,他都快二十四了还是个处男,这年头说出去不给人笑掉大牙?
江新年的春风得意都写在脸上,这神色两厢一对比就跟一迎风招展的青葱绿树和一株焉了吧唧的黄叶小白菜一样。
江新年颇有闲情逸致地问张盟:“唉,你喜欢什么样儿的?”
张盟想了想,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某位机务洗过澡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的画面。“就身材好点的吧。”
“还有呢?”江新年追问,他心情好,想着如果有合适的,也能帮忙留意一下。
“脾气好点的吧。”不要像某位机务那样动不动就给他冷脸。
不是,他拿季晨这个直男对比个什么劲儿啊!张盟重新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择偶的标准好像也不算太严苛,就这么两条而已,怎么就是找不到真命天子呢?
算了不想这些,张盟提议说:“师兄,待会儿咱们又去上回那家店吃兔头和蹄花吧?”
去年秋天那会儿他们飞成都,也是这样的组合,他和江新年去了双流一家老字号吃饭味道十分不错,张盟一直惦记着呢。
“行啊,待会儿叫上梁哥。”
那个时候江新年还没认清自己的心意,如今想来真是唏嘘,还好褚煦梁愿意等着他。
“啊,要叫上褚机长一块儿吗?”张盟犹犹豫豫地讲。
“你不乐意?”江新年有一种被冒犯到的感觉,皱起了眉。
“不是不是,我哪敢。就是面对褚机长我有点怵。”
张盟说的是实话,对褚煦梁这个人他没有任何意见,只是被提问抽考搞得有些后遗症罢了。
江新年缓和了一点神色,劝解道:“梁哥他人很好的,你自己别心虚啊。”
“呃,师兄,你衣服是不是穿反了?”张盟指着江新年的体恤问。
江新年低头一看,果然自己刚才太着急把体恤的里外弄反了,虽说他这个是纯色并不明显,但仔细看还是能发现线缝都露在了外头。
他抬手撩起衣服下摆,把体恤重新脱下来。正好这时房门被扣响,张盟站起身去开门。
“褚机长!”
随着张盟大嗓门一声招呼,正裸着上半身往头上套衣服的江新年扭过头来,见褚煦梁穿着一件高领毛衣此刻正站在房门外,两人隔着一个傻乎乎的张盟视线相接。
作者有话说:
那个,可以多一点评论吗?一个人写文好寂寞的。
第35章
褚煦梁先偏过头去,江新年赶忙穿好衣服,挤开张盟来到门边。“梁哥,你找我?”
褚煦梁垂着眼睫辨不清情绪,只问:“去吃饭吗?”
江新年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张盟探出个头来讲:“褚机长,我们正好要去找您一块儿吃饭呢。我知道双流有一家老妈蹄花,可好吃了!”
这个狗腿子,话都让他抢着说了,刚才是谁说见到褚煦梁就发怵的?江新年回头瞪张盟一眼,然后请褚煦梁进房间里坐。
“刚衣服穿反了。”江新年不动声色地解释。“我再套件外套咱们就出发吧。”
其实褚煦梁心里明白江新年不会背着他乱来,但不可否认刚才开门那一刻见到江新年裸着上身有惊愕也有不满。但非要深究这事又显得太过矫情,于是褚煦梁只好自己生闷气,一路上都没怎么和江新年讲话。
那家店的生意一如既往地好,他们到得晚只剩下店面外的桌子。秋天的时候坐在露天倒也舒服,但如今二月份的成都依旧春寒料峭,傍晚的夜风阵阵刮来引得张盟侧头连打两个喷嚏。
“梁哥你冷吗?”江新年关切地问。他梁哥一向怕冷,好在今天穿了高领毛衣加外套。只见褚煦梁摇摇头,继续用茶水烫碗筷。
“我冷。”张盟打完喷嚏瑟瑟发抖地拢了拢衣领。
“谁叫你穿那么少。”江新年批判道:“要风度不要温度就是这个结果。”
张盟撇撇嘴,酒店里开了暖气那么热,谁能料到这会儿要坐在寒风中吃饭呐。好在热腾腾的蹄花汤很快端上了桌,一碗下肚浑身就暖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