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上前一步。
他紧紧地盯着绯宁消失的地方。
“喂,小不点,若林学妹她……”
话还未说完。
嘶啦——
撕裂的声音传来,下一秒,狐狸的哀鸣声传遍每一个角落。
荣幸倒在地上。
他的嘴角吐出一口鲜血。
紫狐挡在他面前,四肢颤抖,愤怒的凝视绯宁。
少女右脸上流转着金色的符文,金黄色的瞳孔满是冷漠。
竹剑亦流动着金色的光。
幸荣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
“二长老!”
“二长老!!”
年轻的阴阳师们最先站不住,他们试图从上方跑到二长老的身边,却被幸荣喝住:“都别过来!”
阴阳师们停下脚步。
幸荣神色复杂地看着绯宁。
绯宁也看着他。
“罢了,这事我们就不掺和了。”幸荣摇摇晃晃起身,紫狐站在他的身侧,蹭了蹭他的衣角。
它冲着绯宁又叫了几声。
绯宁挑眉:“还想挨打?”
紫狐狸拉耸着尾巴。
幸荣安抚地摸了摸它的脑袋。
“幸荣长老——”
羽地诚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这次穿着阴阳师的符文袍,他身上的长袍相比二长老来说还要复杂,有浅浅的云在他袖口游荡,他冲到下方,扶住幸荣的胳膊。
他转头,看向绯宁。
绯宁收剑。
她闭上眼再睁开。
瞳孔恢复为原来的颜色。
符文从她的皮肤上消失。
“羽成君。”在羽地诚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幸荣握住了他的手:“什么都不必说,这是命数。”
“幸荣长老……”
幸荣深深地看着绯宁:“你我并无对错,只是道路不同罢了,如今阴阳一脉已出世,凡尘邪祟我们不能不管,这是我等生来的使命,你……”
他不知道如何称呼绯宁。
雪姬早已斩断过往。
她不是雪姬。
羽地诚在旁边小声:“若林绯宁。”
“若林绯宁……”幸荣浅声念着她的名字。
这是全新的、没有过往因果的姓名。
“若林,你也别忘了你的使命。”
绯宁转身,走向越前龙马。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若非还有世间之人需要你,你以为你今天能活着。”
她视线落在桃城武的身上:“过往之事,我不与你纠缠,只请二长老行事之前,多问问大长老是否妥当。”
她伸出手。
符文流转在她手心。
她只是抬手一捏。
藏在桃城武身体内瑟瑟发抖的邪祟骤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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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跟你们解释一下这是个什么情况。”
羽地诚带着幸荣等一众阴t阳师离开之后,绯宁蹲在地上看还在沉睡的桃城武,她把人翻过去,拉下他的上衣,果然,在他的后背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菱形标记。
“这个标记,名字叫做掠夺,他是被人盯上了。”
绯宁刚刚用了一剑,身上有点没力气,她干脆坐下:“所谓掠夺,就是夺取别人的命运、寿命、能力等等,他身上的符文有点意思,既想要他的能力,又想要他的寿命,正是因为被这个东西标记了,所以他才会容易被邪祟入侵,然后被那群傻——咳咳,傻乎乎的阴阳师盯上。”
越前龙马蹲在她旁边:“……你讲脏话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绯宁斜他一眼:“谢谢你不嫌弃我,但我只是想保持在陌生人面前的礼貌和体面。”
“诶?所以到底为什么会被盯上啊?”菊丸英二不解的问。
干贞治在疯狂的记笔记。
“原来这个世界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今天简直学到太多东西了,记下来,记下来,通通记下来……”
海堂薰:“……干学长,这个时候做这种事情不太好吧。”
绯宁托腮:“邪祟入侵,会逐渐控制一个人的身体,等他醒来你问问他有没有感觉好像被人夺取的感觉就知道了,如果身体被邪祟夺取,一个人将会丧失本性,谁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他们才想杀了他。”
“但是,刚刚我明明看见……”大石欲言又止。
明明绯宁那么轻松就把一团黑色的东西从桃城的身体里拿出来了。
“哦,你说这个啊。”绯宁解释:“你刚才也听见咯,我跟他们闹掰了,后来重新学了道法,专门克制这些东西,我们不是一个体系,他们不会。”
不二周助轻声询问:“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呢。”
绯宁短暂地停顿,看了他一眼,说:“两种办法,等他醒了,你们叫他自己选择。”
“第一种,我现在立刻给他清除身上的印记,然后他会因为被附身而发烧,至少要休息两个礼拜,而且说不准其中什么时间给他施加符咒的人会再一次给他标记,对方给他下这种东西一看就是想要他的命,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
“第二种,暂时不清除他身上的印记,我会帮他暂时压制住标记的副作用,等一个机会把下咒的人钓出来,一举收拾了。”
她看向越前龙马:“你知道他生日吗?”
越前龙马:“……”
几月份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