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哪有那种遗传基因!”
有关于基因的言论在有人看到迹部的身影后停止,但显然还是晚了。
“既然你们还有力气,那就再去跑二十圈吧。”迹部略有嫌弃道,“只是一场比赛就这副样子,实在太难看了。”
那能一样吗?!
精神力招式一出,整个人就像是在梦游,实力大打折扣,还能坚持打完整场比赛已经很不错了好吧!
但是,没有人说话。看着网球场上生龙活虎的日向空,他们是真的说不出口啊。
百分百会收到来自部长大人的白眼一枚,加上“真弱”的嘲讽攻击。
大都会准决赛结束后,迹部就安排日向空和准正选、正选成员们分组进行精神力适应训练。
日向空借此练习精神力的精细操作,其他人则是磨练精神,熟悉精神力选手的比赛方式。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根本有没反抗之力,每次练习结束都有被重锤连续不断敲击脑袋的感觉。
这种情况随着比赛次数的增加有所好转,但也并不好受。
对被勒令参加这项训练的成员来说,和日向空的练习赛和惩罚没有什么两样,是让人避之不及又不得不做的可怕训练。
甚至时不时冒出“迹部是故意的吧”的想法,阴谋论一下心机深沉的部长大人,然后感叹一句恐怖如斯。
场上两人还在继续。日向空连续对战了好几人,太阳穴隐隐有抽痛,这是精神力使用过度的预兆,但他人却十分亢奋。
双腿不知疲倦地奔跑着,好像有什么在背后推着他前行般迅捷。
大脑快速运转分析,计算着抽击回球的角度、落点、力道,最后挥拍的动作干脆利落。
凤只觉得关节像是生了锈,以往做过千百遍的动作,此时却变得生涩无比。
拖着愈加沉重的身体,努力应对着每一个来球,然而要做到和平时一样的挥拍回击却不是那么简单。
网球被高高挑起,隐藏于明亮的太阳光线中,让人看不清轨迹。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日向空上到网前,跳跃扣杀,一气呵成,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拖拖拉拉跑圈的向日岳人看到这一幕,哇哇叫了起来:“空酱难道真在头顶上长了眼睛吗?!”
“你说是吧,日吉?”
“在这种状态下,日向的视野很广。”日吉若正经道。
“日吉你居然还叫空酱日向诶,”向日岳人关注点走偏,“好生疏啊。”
日吉若一噎。
“空酱听到了会伤心的哦。”
日吉若:“……”
你不是也叫我日吉吗?难道就不怕我伤……啊不,我根本不在乎这个!
怎么不知不觉顺着向日前辈思路走了……
棕发顺毛少年不声不响,默默加快速度。
“喂喂,日吉,太无情了啦!”向日岳人一个人可怜巴巴缀在队尾。
水深火热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一周,都大会决赛如期而至。
冰帝正选们都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从没觉得比赛这么值得期待,一个个难得精神奕奕。
终于能暂时和被摧残的生活告别啦!
为防止意外情况发生,冰帝众人是先到学校集合,之后一起坐校车前往比赛场地。
日向空上车的时候,少年们的讨论声戛然而止。
别问,问就是ptsd了。
日向空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和前辈们打招呼,前辈们的表情非常勉强!
小孩在桦地旁边的空位坐下,手撑着下巴,叹气。
过一会儿,换只手撑下巴,继续叹气。
“唉唉唉——”
语气刻意,模样做作,眼神还不时往旁边瞟,故意引人注意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隔着个过道的迹部和忍足停下了谈话。
迹部问道:“小空这怎么了?”
忍足侑士也很好奇小孩为什么来这一出。
日向空神情肃穆,语气又有点委屈:“小景尼酱,忍足前辈,我好像被大家排挤了!”
忍足一顿:“嗯?展开说说。”这又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
“前辈们好几天没有正眼看我了,也不愿意和我说话,连打招呼都不愿意回应……”
小孩掰着手指列举,末了总结:“好过分的!”
沉默的桦地少年拍了两下小孩肩膀:“小空,没有。”
“啊,我知道桦地前辈你没有啦。”日向空回头道。
毕竟桦地前辈一直都是平时沉默寡言的嘛。
因为某小孩声音并不小,所以全部都听见了的众人忍不了。
“我们也没有好不好!”后座的向日岳人喊冤道。
“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啊!”
“空酱,好歹小声一点,哪有当面告状的!”
日向空理不直气也壮:“明明就是前辈你们偷听,还敢说?!”
宍户一脸黑线:“车厢就这么大,你又那么大声,我们想不听见都难吧?”
“那宍户前辈为什么不捂耳朵?!”小孩梗着脖子继续说。
众人:“哈?!”
蛮不讲理的空酱被前辈们群起而攻之,就连最亲爱的小景尼酱都没有救他。
空酱:救救呜!
*
冰帝正选队员到的时候,比赛的网球场已经非常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