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尚,你自己的事儿就不知道说点儿什么嘛?!实在不行赶紧和离。”
商尚哼笑:“干什么?!您是见两位哥哥都不务正业,所以您着急让我回来?这个罪过我可不担,我可不想被人戳嵴梁骨,让人家说我商尚杀回来,然后让我去照看你们的田地,然后粮好了以后,在让两位哥哥接着,您真是用心良苦,为了他们,您操碎了心,我不是他们,这会儿让您失望了。”
“你这孩子真是不知好赖,再说,就算我不这样做,你哥哥一个个不务正业是也是你乐见其成的?!让你帮家里,那也是你应该的做的,你……!”
商尚抿嘴:“哈哈哈,别这么说,不敢当,我就是个自己照顾自己,自己潇洒活着就很好。”
“你,你不仅是头发白了,你还活的没有心了,没有亲情,不认亲,你简直让你爹刮目相看。”
“你这样说,那就这样儿吧,县太老爷呢?找我有事儿吗?”
“你,你就是白眼儿狼,我还帮你挡着,我就该让县老爷来找你,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管我什么事儿,我养了一个白眼儿狼。”
穆畏听着眉毛皱眉越来越深。
大娘扶着商老爷:“你坐下来,坐下来,消消气,别气着自己个儿,不值当的。”
“商老爷,您是不是过分了,当初要不是您逼他,他也不会跟我走,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就吵着将商尚推去做全家人的对立面,商尚是不想掺和,没那个心思,所以他不做辩驳,你这个做爹的不去拉进孩子们之间的关系,翻到推分几个人的关系,做法儿也是相当到位。”
商尚不想说,不想做,更不想反驳,在他的世界里,他说不如做,做了,面对没心的人,等同于伤害自己。
所以,不说,不做,别人如何想,不重要,活好自己,做个顶天立地的人,其余,都不必多做,多余。
“你算什么东西,你在我们家,有你发言权吗?你算什么?你正经八本娶商尚过门了吗?你就是个捡现成儿的,有什么资格在这个家说话。”
穆畏被大娘子极难听的话听着。
“我认,我儿子认的,我这个做娘的,都认,你们啊!斗了半辈子,烦不烦?商尚就是不想跟你们胡说,懒得理你们,怎么说,商尚也是我儿子,怎么也不配大娘子来说什么,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儿子也不会出此下策,所以,请你闭上你那张臭嘴。”
商老爷刚才若是还有些装的成分,现在可就不能装了,指着商尚娘。
“你还好意思说,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居然还学会顶撞我,得罪县老爷。”
“这话,说的有点儿过,我什么时候得罪县老爷了?!”
老大看了一眼商尚,俩人互相对视,老大会议,将符纸在如花面前烧了一张,如花变了一副模样。
“不然他为什么找来?你……!”
“县老爷,县老爷您不能进来啊?!后院都是夫人们………!”小六子一直拦着县老爷,也不敢过于强硬,这不,就被逼到了后院儿。
这下更热闹了,屋内,屋外两军对垒,这又来了一股势力。
商老爷跟大娘子见到县老爷跟见了主人的狗一样。
“哎呀!让您久等了,实在是对不住,我这被小子脱了腿了,我正在呵斥他,让大人见笑了,实在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走,咱们去前厅聊。”
县太老爷推开商老爷:“不急,我今日来也是想看看令小公子。”
说着县太老爷就往屋内走。
商尚摸摸肚子,有点儿饿了。
真是够烦的,本以为来了用不着吵这么久的,现在看来,失算了,待会儿差不多了就赶紧走,现在回京能饱餐一顿,先把县老爷这摊儿弄完,其余人的,大哥、二哥对他是否够意思,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他们要怎么做,会怎么做,都是他的事,与自己无关。
往后的人生,有他与否,这个世界有他与否,都是未可知。
何必去计较那么些许多。
县太老爷见到商尚,颇为惊讶,上下打量一番,确定了一些什么事儿之后,恍然说道,:“哎呦!商小哥儿咱们可是好久没见过了,陛下身体可好哇?!”
商尚爹跟大娘也跟了进来,商尚眨眨眼,脖子酸的晃了晃,:“县太老爷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请回。”
“商尚,你怎么跟县老爷说话儿呢?!”又被商老爷呵斥!
商尚勾起嘴角儿,毫不在意,大喇喇的说:“只要我在陛下身边儿说上几句,保证县老爷第二天就可以告老还乡,您说呢?县老爷。”
“你……!”
县老爷拦住要帮他说话的商尚爹,有怒不敢言,依然赔笑的县老爷笑得虚假。
“哈哈,商小哥儿说的对,是我冒昧了,没有递帖子就来拜访,实在是冒昧,还请商小哥儿见谅。”
“倒也不必这么客气,我这人敌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县老爷可还有事?”
县老爷眼珠子转悠几圈儿,心里也有百分之五十确定了猜想。
商尚回来,就是来报仇的,可商尚明明是一头银发,跟离哥儿说的黑发是完全相反的,难到真的会易容?!
商尚他们不说,也不是他们这个模样,没凭没据,他也不敢打破砂锅,更何况,现在商尚是陛下身边儿随时可以一句话就能见到陛下的人,得罪了商尚,可不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