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恐怖惊悚 > 于风中流浪 > 第231章
  “又或者,像你在f.t组织里说过的,为了打造出一个完美的神明,去统治这个世界?”
  “那种理由,也只有疯子才会相信,组织里的他是,你父亲也是。”小雪喃喃自语间,将针扎进许枫身体,过了一会儿,鲜红的血液从身体里抽出,被注入试管里。
  之前惊蛰配合警方抓捕行动的时候,特意着重跟严正钦以及许枫等人描述了“小雪”这个人的特征,白大褂、戴眼镜、嘴角有颗小痣,崇尚神明……
  因此一进门,许枫就觉得眼前的男人应该是“小雪”,而此时他的没有否认,正好证实了猜测。
  男人忘乎所以地盯着试管里艳如红宝石的血,“有了它,就能培育出那种神奇的菌种。”
  说着,小雪又看向许枫,像是透过他在看某一个人,“你放心,等它培育出来,我会第一时间注入你的体内,让你像我一样保持年轻。到那时候,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来一步步完善它。我们,将成为时间的掌控者!”
  “这个愿望,希望在我饿死之前你能实现吧,现在外面都在通缉你,你最好能够找到食物和水,不然三天后我们都一起完。”
  许枫不为所动,这种实验以前并不是没有进行过,在记忆的最初自己就呆在这里。
  母亲每天给自己抽血和注射药物,期盼能从自己身上获取那种能够治疗绝症的有效手段,这些实验虽然有时候会疼,但并不算痛苦。
  反而是父亲,他的行为更偏向于眼前男人之前所说的“造神”,他立志于把自己培养成机器人,完美、冷静、听话,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他所制定出来的计划永远都是蜜糖底下藏着棍棒,暴力地抹杀一切他不想要的东西。
  “我比你母亲要聪明得多,既然她都能研究出‘长生’,我肯定也能。对了,忘了告诉你,那个菌种被称为‘长生’,是你母亲亲自取的名字。”
  许枫察觉了小雪语气中的不善,眨了眨眼,大胆猜测道:“你……喜欢我父亲?哪怕他结婚,都要当弟子留在对方身边,感情那么深吗?”
  “你懂什么!你母亲才是那个第三者!”
  “哈?”许枫听到这话惊讶地瞪大眼睛,没想到随口一句话,炸出了那么大的一个瓜。
  而此时,余泽许允卿顺利汇合进入地下通道。
  余泽看着许允卿熟练的动作,在成功进入地下实验室后,终于忍不住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大哥这么熟悉这里,该不会你们真联合起来捉弄我吧?”
  许允卿闻言无奈地看了余泽一眼,“谁无聊开这种玩笑?之所以熟悉这里,是因为这个地方也算是我们家的,而小枫在很小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住在这里。”
  “什么意思?”余泽下意识地打量着,这地下实验室潮湿的环境,心想许家应该生活条件一直不错,怎么许枫小时候住在这里?
  像是看出了余泽心中的疑惑,许允卿忍不住叹了口气,“其实在父母告知我们小枫的存在前,我和怀絮都不知道,他们偷偷生了第三个孩子。”
  “为什么?你家又不是养不起,不至于为了隐瞒,把孩子藏在这里生活吧。”
  “当然不至于,我父母想隐瞒的,其实是他们偷偷拿小枫做实验的事情。”
  余泽心下一跳,“做什么实验?许枫他有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吗?”
  “具体的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告诉你,我的父亲虽然是富家子弟,但是对于研究非常痴狂,他的研究方向是实现碳基生命向硅基生命的转化,而我的母亲是苗疆那边的人她的研究方向是治疗绝症。“
  “哪怕我看了他们的研究报告,但直到现在我仍然不明白,如果父母想利用孩子做人体实验,为什么会跳过我和怀絮,单单对小枫下手。”
  余泽听着许允卿的话,像是想起什么眉头紧皱,“我记得你们的父母是死于一场意外?”
  “不。”许允卿摇头,“是我的母亲杀了父亲,意外这种说法,只是说给外面人听的。”
  这个回答过后,余泽又是一阵沉默,“我母亲曾经无意间说过一些话,是有关你的母亲的。”
  “什么?”许允卿惊讶地看向余泽,记忆里两家并没有走动。
  余泽叹了口气,话在口中绕了好几圈,最终还是选择了最委婉的说法,“她说,楚黎会蛊术。”
  楚黎,就是许家三兄弟的母亲,而她好像是自己母亲的情敌,当时她说这些话时,语气不见克制,只能听明白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咒骂。
  彼时,自己还不知道这是父母感情早已破碎,或者从未完整而显露的蛛丝马迹,到如今他已经能够知晓其中微妙。
  第141章
  “我的父母,与你们的父母,曾经在同一所大学读书,而且好像关系不错。”
  “那我怎么从来没有听父母提起过。”许允卿对余泽所说的情况感到陌生,毕竟真的关系不错,怎么没见过彼此往来?
  “我曾经看过我母亲留下来的日记,他们的关系是在毕业后恶化,原因就是突然有一天,你父亲宣布了和你母亲的婚期,我父亲一直喜欢你的母亲,认为你的父亲横刀夺爱,所以关系一下子淡了。”
  背后其实还有一段故事是关于自己父母的,但余泽没有说出口。
  日记里,自己母亲曾表达过,对于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欺骗自己爱人出于责任与之结婚的后悔。虽然如愿以偿,但是人有心结是无法安心度日的,因为太过的爱,以及对自己的不自信,导致自己的母亲情绪出现了问题,郁郁寡欢不说,日渐强大的独占欲与嫉妒心扭曲了她,让她不止对情敌格外痛恨,也对自己爱的人越发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