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一脸心动的看着阎埠贵道:“当家的,李源那小子真的愿意让出一间房来?论关系,他就属和你这个三大爷关系最好,咱们家要是……”
不等她说完,阎埠贵就嗤笑一声,道:“贾家人也是记吃不记打,这么几年来,他们家什么时候占到过那小子的便宜?老易也是失了分寸,居然看不出这小子蔫坏,非得招惹他帮衬贾家。
说起来也不怪小李,当初小李刚搬到咱们院儿的时候,那秦淮茹和他还是同乡呢,不说帮衬一下,还让她婆婆四处骂人家小李是病秧子短命鬼,话里话外就是瞧不起人家,怎么还有脸问人家要东西?
瞧着吧,今儿还有好戏看!
那小子,绝着呢!”
……
第6章 李源怎么这么恶毒!
傍晚时分,各家各户都吃完了晚饭。
天还没全黑,四合院百十来人就纷纷拿着小板凳小椅子走到中院等着了。
等李源拿着饭盒笑眯眯的从后院出来后,何雨柱乐道:“我说兄弟,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李源笑道:“瞧您这话说的,我还能在后院背个媳妇出来怎么着?大茂哥还没娶媳妇呢。”
许大茂笑骂道:“源子,你小子说什么呢你?我娶不娶媳妇,关你个屁事!”
何雨柱则哈哈直乐道:“我以为你好歹把老太太背出来呢,不然这一顿红烧肉不白吃了?”
李源晦气道:“甭提了!说吃肉的时候,老太太就耳目聪明,说啥都听的真真儿的。可一说请她出山帮忙降妖除魔,她就啥也听不见了。得!可不就一个人出来?”
一群人哄然大笑,许大茂仰着一张马脸,笑的抽抽道:“源子,我都告诉过你多少回了!这院里,除了我就没好人,你不信……”
“孙贼,你胡吣什么粪呢?你敢说老太太不是好人,信不信我揍你?”
傻柱变了脸,挥着拳威胁道。
许大茂“切”了声,不屑道:“就你傻柱最他么不是东西!”
傻柱一步上前,挥拳就打。
许大茂缩头往后躲,结果没坐稳凳子,摔了个四仰八叉的。
傻柱哈哈一笑,骂了句:“瞧你个熊样!”说着又踹了脚。
许大茂惨叫中,许父显然怒了,不过没等他翻脸开口,就听易中海喝道:“柱子,行了!多大的人了,还当你哥俩小时候呢?一天到晚打来打去,知道的说你们俩是发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仇人!你们俩长点出息吧!”
傻柱嘿了声,易中海又道:“你也别光和许大茂玩儿,你和李源的关系不是很好吗?多找李源玩儿,省得别人以为你专欺负大茂。”
李源笑眯眯道:“提前说好,不是我玩儿不起,是我打小身体弱,上面哥哥们就护的厉害。不信你们问问秦淮茹,在秦家庄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被打一下,我七个哥哥能一颗颗掰掉他们满嘴牙,谁劝都不好使。都是一个大院儿的,到时候勿怪言之不预啊。”
一群人笑着看向秦淮茹,秦淮茹无奈点头,易中海扯了扯嘴角道:“那你家确实玩儿不起,哥们儿弟兄间玩闹两下不正常的很么?”
李源耸耸肩道:“玩儿不起就玩儿不起呗,这拳打脚踢磕磕碰碰的多危险?要是伤到肾经命脉,一时大意没发现,将来成了绝户都不知道。”
“你!!”
易中海脸色骤黑,以为李源在故意骂他绝户。
当然,他也没以为错。
李源笑眯眯的看着他,说这老狗大奸大恶吧……倒也不至于。
反正坑也只坑了傻柱一个,和别人没关系。
只是这老头儿可能是因为在厂子里是受人尊敬的八级工,在大院同样是受人尊敬的一大爷,所以习惯掌控一切。
陡然出现一个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小年轻,就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总想镇之而后快。
不过李源也不惯着他,这几年让他吃了不少亏。
当然,也并没准备和他彻底撕破脸。
就是要保持在即将撕破,却始终不破的状态。
这种状态才是薅羊毛的最佳状态!
撕破脸有什么意思,他又没打算救傻柱。
左右就一胡同院里的小老百姓,全当逗闷子,就是玩儿。
见易中海气得发抖,李源笑道:“哎哟!一大爷,您可千万甭误会,我不是说您绝户。再者,我也说不着您啊。去年我就给一大妈号过脉,发现一大妈除了心脏不大好外,其他都好着呢。当然,心乃身之主,肾乃性之源,两者息息相关,互为影响。所以这小一年里,我一直在查孤本古方儿,看能不能找到好的方子,给一大妈好好滋补滋补。
只要心脏滋养好了,您二位才四十出头,要个亲生孩子一点问题没有!所以打心底,我就没把您当过绝户,您也甭多想。”
易中海都懵了,直直的看着李源,不敢相信。
他会这样好?
傻柱高兴道:“兄弟,好样的!”说完还看了易中海一眼,他又不是真傻,自然看得出易中海对他这位小兄弟很是不入眼。
在傻柱看来,真没那个必要。
相互闹腾闹腾得了,何必真当仇人?
一大妈也不敢信,站起身颤声道:“源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源微笑道:“一大妈,我去年给您号脉您忘了?”
一大妈连连摇头道:“没忘没忘,我就是……”
说着,眼泪都掉下来了。
这年月,女子无后的压力,是后世之人完全想不到也理解不了的。
眼看着老两口神情动容,连易中海都准备说些软话了,却听李源又道:“一大妈,您这里,我肯定是要尽力而为的。短则一年,长则三年,最迟不超过五年,肯定能给您调理妥当了。但说实话,男女生育之事,并不全都赖女方。您想啊,要是种子不行,地再肥沃,那也出不了苗儿不是……”
“李源!!”
易中海真的要暴怒了,他此刻完全“看清”了李源的恶毒居心,这个坏到家的小子居然这么恶毒,想把他归类到“不行”的行列。
今儿这一出要传外面去,他还有脸见人吗?
看看,眼下整个院子都骚动起来了!
李源看着快要原地爆炸的易中海,又笑道:“一大爷,这可不是我瞎说,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大医院问问,那里不能生孩子的病案很多。我是专门去调查过,至少有三、四成是因为男人的问题……”
这峰回路转,让二大爷刘海中差点没乐疯。
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当上一官半职,为此都快魔怔了,可恨无人赏识他的才华和抱负,连个小组长都不让他当。
好不容易在四合院里能当个管事大爷,偏偏还是个二大爷,被易中海压的死死的。
易中海不仅工人级别上比他高一级,手腕上更比他老辣,口号喊的震天响,刘海中自己却是一开口就犯迷糊……确实弄不过。
可他再犯迷糊,也知道眼下这个档口是好机会,他干咳了声,在一片私下里议论中开口道:“老易啊,我觉得李源说的不错,还是得相信科学。你家绝户,还真未必就是一大妈的问题,是不是?冤枉人家老嫂子太多年了,作为咱们院的二大爷,我都不落忍……”
眼看易中海整个人黑红着一张脸都颤抖起来,双眼赤红,濒临爆发边缘,李源干咳了声拦了句,说道:“大家可别误会,就算是男方的问题,也不是说都是因为男人缺大德,天生就是绝户。
恰恰相反,绝大多数病例中的男人都非常可敬。因为他们都是在参加繁重的劳动,在忘我的工作中受的伤。
可他们哪怕受伤了也只当是轻伤,轻伤不肯下火线啊。
他们为了国家的建设,为了社会的进步,才造成了抱憾终身的后果。
他们是伟大的,也是令人尊敬的。他们牺牲了自己,却造福了社会。
面对这样可歌可泣的工人同志,谁要是敢嘲笑他是老太监,是绝户,那谁就是破坏建设的坏东西,大家绝不能放过他!!”
“说得好!”
傻柱也不是真傻子,这些刀子一样的话听的他直抽抽嘴,瞄了李源一眼后,还不得不站起来大声找补道:“谁敢乱放屁,我非捶他姥姥不可!绝户又不是天生的,谁想绝户啊?”
易中海看着傻柱上蹿下跳的身影,心如死灰,此子蠢如猪啊……
这个时候,压根儿就不能认!
他着实感到一阵无力,也再次确认没看错人,读书人,真阴毒!
好话反话都叫他说了,可不管好话反话,都是作弄人糟践人的话,说完了还叫人感激他?
李源说的那些,大道理上当然没错,可老百姓过日子,谁指着大道理过?
越是扯这些冠冕堂皇的大话,人家越往阴私里联想。
用屁股去想都能知道,不出今晚,整个大院都会讨论他易中海是个太监的事,不出三天,轧钢厂一万多人再加上街道,没人不拿这事说笑。
太狠毒了!
易中海深深的看了李源一眼后,咬牙道:“感谢李源对我们家的关照,行吧,明儿正好礼拜天,我和一大妈去大医院挂个号,看看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回过头来,再开张证明,今天就先不说这事了……”
李源暗中点了个赞,到底是经过多年斗争成长起来的管事一大爷,这么敞开一说,明儿再弄一张证明出来,不一下就化解了这场尴尬?
至于真假……谁还能扒拉着人家的证明,再去医院问真伪?
只要他一口咬死不认,这股风浪慢慢也就过去了。
再说这样的证明,医院那边也不会告诉外人到底是真是假……
高,实在是高!
但那又如何?
有许大茂在,不愁这番话传不遍四九城。
看着脑海中不断浮现来自易中海的负面情绪+299,并且连绵不绝,李源觉得值!
“都坐好了,正式开会。说一下,今天开这个会,是因为下班的时候,看到街道王主任在院里发火。为什么呢?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先定个调子,以后院子里的事,就在院子里解决!没有杀人放火的大事,谁也不许跑街道去乱嚼舌根子!多大的事啊,咱们院子里自己人解决不了?要是因为这个耽搁了咱们院先进四合院的评比,那我绝饶不了他!”
易中海心里含恨,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调子起的很高,还别说,真调动起情绪来了。
虽然大伙儿都知道是贾张氏起了幺蛾子,可贾张氏的幺蛾子不会让大院丢了先进四合院的荣誉,不会让各家少二两香油,其他的,和他们什么关系?
再者,易中海几乎每月都会帮衬几家贫困户,哪怕只送几斤棒子面,说几句宽慰的话,借几块钱,这些年来攒下的好,也足以让他这会儿一呼百应。
“是不应该,好端端的找什么街道啊?”
“我看就是和咱们大院不一条心,自个儿拿自个儿当外人!”
“当外人就搬走啊,别搅和咱们!”
“嘿,今年先进大院没咱们,我可要骂街了!”
一阵阵讨伐声,一张张面孔模样可怕。
不过让易中海稍微不满的是,李源脸上还是顶着那张该死的微笑,跟他娘的白脸狐狸一样,膈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