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偷偷看了看周围,放低声音:“前天,小玉跟着他们九连的人出去,然后再也没回来,电话也关机了,我寻思去他们场子问问,结果就……”
闻言,付东脸色一下就变了,再次看向罗闯时眼神变得十分复杂。
罗闯站了起来,抖了抖上身,衣服上那些铆钉看起来尖锐,发着骇人的银光。
“付东,这次算你欠我的,管好你女人,不要瞎跑,这次运气好可不代表下次运气就好了。”
罗闯说完眼神落在了成因身上,露出一个轻蔑的笑,而后大摇大摆地从他们身旁走过。
成因觉得挺憋屈,小声嘀咕着:“丑八怪。”
罗闯身形一顿,扭头凶狠地瞪着眼:“你他妈说谁呢!”
“切。”成因也还了他一个轻蔑的笑,还顺带抹起前额的头发,露出自己那张精致的帅脸,“谁应我说的就是谁。”
罗闯被气得捏紧了双拳,却生生忍了下来,只咬着后槽牙说:“好,你小子给我等着。”
成因甩了个白眼过去,而后看向别处,只当是没听见。
就在他以为已经替付东出了口气时,小七忽然捂着血糊糊的额头冲上来拉住付东:“东哥,东哥,赌场,赌场被人砸了。”
“什么?”付东推开怀里的艾琳,恍然大悟般看向罗闯,可对方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草!”
成因和付东赶紧跑回赌场,只见赌场一片混乱,卷帘门被车子撞得整个掀了起来,才刷的白墙被泼上了红油漆,包括那些桌台,砸的砸,敲的敲。
付东一拳砸在身旁的桌台上:“就他妈知道会出问题。”
这是很明显的事,死了一个帮派高层,如果就这般轻易算了那任劲风的面子往哪儿搁。
这一次想必是早就计划好的报复。———蛇九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神情淡漠。
面前的电脑上放着赌场的监控记录,一辆大皮卡撞开了卷帘门,车尾箱上有五六个人,拿着金属球棍四处挥舞,紧接着又来了四五个人提着油漆桶往墙上泼。
他们动作迅速,毫不恋战,在青竹的小弟们反应过来时已经开车逃走了。
成因和付东低着头,内心忐忑,无论此事是谁做的,可终究是他们办事不力,蛇九要追责的话他们也推脱不了。
匕首尖利的刃发出骇人的银光,蛇九猛地把刀尖扎进桌面,发出梆的一声。
成因偷偷抬眼瞄了一下,还好蛇九没说什么。
这时,刚冲完澡的赵小川从里屋走出来,脸上有着罕见不高兴:“怎么说,确定是九连的人做的?”
刚才他正和蛇九恩爱呢,付东一通电话打来说赌场被砸,把两人的完美恩爱直接搅和了。
付东抿着唇一挑眉:“罗闯去过。”
“嗯?”赵小川一脸不可置信,“他?他敢?”
“昂……他还说,现在不怕你了,因为……”付东故意抿了下唇,颇有些刻意地挑拨道,“因为现在你打不过他了。”
“放屁!”
赵小川果然炸毛了,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走过去踢了付东一脚,显然是猜到了付东的用意,无非就是想激怒他。
付东特不要脸的笑了笑:“对了,九哥,咱们场子有个姑娘没了,大概,跟九连的猪仔生意有关。”
听到这,成因立刻竖起了耳朵,他意识到这个所谓的猪仔生意肯定不是一般的生意。
然而,蛇九并未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去吧,准备准备,明晚我们也去风爷的地方玩玩儿。”———回去的路上,成因本想打听关于猪仔生意的事,但又怕自己表现太过明显,便忍了下来,只是让付东给他讲讲有关赵小川和罗闯的事。
拗不过他的死缠烂打,付东只能提议边喝酒边聊。
“又喝酒?”成因似乎不太愿意,一脸的抗拒。
“怎么?不想跟我喝?”
成因指了指还有些微疼痛的眼角:“戒了。”
付东噗呲一声笑:“闹着玩儿呢?”
“不是,真戒了,连烟也戒了。”
成因说的很是认真,因为他确实下定了决心,要先改掉这些沾染的不良习惯,然后好好锻炼身体,不止为了保护吴明意,也是为了自己的健康和安全着想。
付东停在原地,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成因:“你生病了?绝症?”
“你他妈别咒我!”
“不对劲,不对劲……”付东瘪着嘴,抓着成因的双臂上上下下不停打量着,“好端端的戒烟戒酒?活得不开心了?还是……备孕啊?不会吧,你不是同性恋吗……”
成因直接一个白眼,挣脱开来:“你少放屁了,快说快说,不然我就回家了。”
“行行行,那就跟你说一些陈年往事吧。”———半夜三点来钟成因才回到小区。
虽然没有喝酒,但是跟付东坐在街边的凉椅上喝着汽水聊了一会儿,也知道了一些所谓的帮派旧事。
当年,青竹和九连乱斗已久,青竹的老大是喜沙,九连的老大是任劲风,但手底下的人却不一样。
青竹有三名金牌打手,疯牛,蛇九,凌凯。而九连有两个,就是赵小川和罗闯。
然而这五人中除疯牛外,其余四人都是从小就认识的,只不过后来选择了不同阵营。
那这四人中呢,赵小川的能力其实是最强的,所以罗闯对赵小川是又敬又怕,但又有些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