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官员跪地痛哭流涕的求沈耀开恩,沈耀身边的侍卫压制着人,不准他靠近。
“官员狎妓,你明知故犯还想开恩,谁给你的胆子,说出来可以考虑。”
刚才还求饶的官员,收了声,只一个劲的磕头,乞求怜悯开恩。
沈耀从他身边经过,没有一丝停顿。
总是有人存有侥幸,不到最后一刻不会吐露。
被毁去容颜的明云,没了价值,但那身皮肉还能赚取银子,于是她没了挑选客人的权利,所有的客都要接。
当被肮脏臭哄的人占去清白时,她拔下簪子杀了他,血溅在她蜈蚣一样的伤疤脸上,神经质的笑了出来,原来那个人看她的眼神,是嫌恶。
原来,她从来不是什么小姐,过去容貌给她带来的优越感让她忘记了自己是谁,如今,跌落下来才认清自己是妓子的身份。
杀了人的明云,一不做二不休,擦去脸上的血迹,手拿茶杯碎片,装成无事发生的样子,去了管事的房内。
没有防备的管事,被划破喉咙,又被簪子连通数十次。
明云卷走她房内的财物,又伪造她的书令逃了。
明云遇见姜伯渔的那天,雨下的很大,破庙里她被两名衙役侵犯,他就坐在远处烤火,无动于衷。
明云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他,为何不救她。
事后两名衙役嘴上调笑的说着这妞脸虽然毁了,但身材不错,皮肤滑嫩。
两人没有看到身后的女人,拿出了匕首,狠狠刺向他们。
受伤的人捂住伤口,倒地站不起来,而另一个,一脚踹上女人,想要夺走她手里的匕首,却不防被她在腿上划了一刀,惨叫声响起。
明云骑在男人身上快速捅刀,眼神凶狠。
那个脖子受伤的衙役想要逃跑,被她追上后,在雨中哀求她放过。
明云几乎是赤身的站在雨中,披头散发的疯女人,眼不眨的送他去死。
明云转身回到破庙,来到姜伯渔面前,可怖的伤疤脸上满是狰狞色,
“你为什么不救我。”
“为何要救你。”
戴着黑兔面具的男人,有着一副好嗓音,只是说出来的话,冷漠无情。
“你也该死!”
明云举起了匕首刺向他。
冰冷的秋雨淋在明云身上,她被踢飞趴在了地上,五脏似移位,身体动弹不得。
姜伯渔依旧在烤火,他早就不是什么大侠。
雨不停的下,明云能动弹的时候,已经是过去了许久,她缓步的走进破庙,搜刮衙役身上的钱财,然后把两具尸体拖走掩埋。
做完后,站在雨中把自己淋干净,接着又走进去,穿好自己的衣服,手握匕首坐靠在墙角,发上的水不停滴下,她的周围一圈都湿了。
到了夜里,又有几名戴面具的人到来,对着烤火的人恭敬作揖喊首领。
他们发现了墙角里的明云,但都是只看一眼,并不做理会。
“首领,买卖已经谈妥。”
“几个人头。”
“三个,一万黄金。”
“订金付了吗。”
“已经付了三千两。”
“嗯,走。”
姜伯渔和下属们戴上蓑帽走进雨中,不过片刻,就停了下来,回头去看跟着他们的女人。
明云孤狼一样的眼神望着他们,
“我会杀人,请让我加入你们。”
明云修长的四肢,在雨中展露,有下属在姜伯渔的耳边说了几句,这次的目标人物武艺很高,但是特别好女色。
姜伯渔这才开始打量明云,思虑片刻后,提出若是她能独杀一个目标人,就准她加入。
这个考核,明云接受了。
第93章 已在其位,无善可言
明云脸上的伤疤,在有效的药物下,淡化的不细看就不会发现,敷上粉后不复存在。
她看着铜镜中的脸,美貌回来了,可过去的自己已经死了。
她的任务目标,是洪盛镖局的镖头,洪昌。
今夜,他过三十寿,会有许多人去,是她混进去的好机会。
明云是徐淮教坊里最出众的姑娘,才艺自然不在话下,她一袭白裙,遮纱面,手抱琵琶,和一群献艺的舞姬们进去。
她就是遮着面,也能看出她是个绝美的女人,几乎来宾的目光,都盯在了她身上,洪昌也不例外。
女人涂豆蔻的纤指拨动,琵琶音响起,扶弱的身姿勾的人只顾看着她而忘记听音。
洪昌觉得舞姬们妨碍视线,让她们退远点。
遮纱面的女人,被注视的低下头,露出洁白的一段颈,洪昌喝下杯中酒,对身边的管家吩咐,要这个女人今夜留下。
身材魁梧的男人,把受惊挣扎的美丽女人压在身下,漫漫长夜,他享受的听她□□。
明云长长的尖指甲浸泡过药物,她借着挣扎,抓破了洪昌的后背肌肤。
沉浸在爱/欲里的男人,根本没有把这个弱女子放在心上,探过她的脉,不会武。
一夜过后,明云低泣的表示认命跟他,但是要先回家一趟,家中母亲在生病,洪昌给了她钱财,让她去安顿家人。
离开洪盛镖局的明云,楚楚可怜的神情立即消失,她检查手指,红色的指甲,有七个少了部分,表示药物有渗进洪昌的体内。
五天后,洪昌突然暴毙的消息,震惊了江湖,他的死因成谜,查不出结果。
他背后的抓痕,因为自愈能力强,三天就消退了,只剩浅印,根本不会引起注意。
又过了几天,灵堂里洪昌的人头不翼而飞,一时间有许多的猜测。
明云来到破庙,将人头扔到了姜伯渔的脚下,他身边的人检查确认,一会儿后确定是他。
明云的手中多了一块腰牌和面具,只听闻首领命她,
“跟上。”
明云扣上面具,跟在了他们身后,不久后,她的左脚腕上纹了金色的甲虫,背上为一星。
金甲子内部等级以七星虫最高。
景国的造船术闻名遐迩,因为国内的江河流域较多,河运频繁,造就了运船的成就远高于其他国家。
景国的船,运程远吃水重,各项性能都优异,尤其是代表性的战船,楼船。
三重楼,配置了礌石,铁汁,拍杆等许多攻击武器,如今又多一样,火炮车。
温言命人试验制造火炮,大都的郊外偶时有地雷轰一样的声音。
这日,一声巨响之后,白日里火光不显,但是远处黑色的浓烟滚滚飘升。
试验出了差错,死了许多人。
收到消息的温言,急得赶紧去找谢云。
出事故的地点,由士兵控制周围,驱散人群,灭火速度快,包装成了一次意外事故的走水,压下火炮试验死了许多人的事情,以免造成恐慌。
火炮的威力太大,不能在大都试验了,谢云转移装到战船上试验,这项火炮,目前为绝密,只有少数几人知道。
幸亏事故控制的快,否则引来官府,温言会有麻烦,她要解释为何要造这么危险的火器,她有何居心。
现在谢云接手过去,成为军方研制的武器。
温言是想秘密研制出武器,来代替修路计划助她往上走,如今不惹上麻烦都已是好。
原本以为这事故隐的好,但被顺藤摸瓜的大理寺给查到了端倪。
死去人的家属报官不被受理,意外失火不予受理案件,家属们走投无路,集体去大理寺状告不作为的官员。
大理寺原本以为是刁民无理取闹,但在调查过程中,发现掩埋的地下有硫磺硝石等不同寻常物。
又过了一段时间,大理寺没有再看到家属们来询问事件,打听后,得知来状告的家属已经全部失踪。
共有六十七人失踪,奇怪的是,竟无一人报官。
大理寺卿的案面上,此刻正放有事故调查的案卷,秦墨为翻看了两遍,心中隐隐有猜测。
温言这几日心绪有些不宁,谢云替她善后,把人都灭口了。
当秦墨为找上门来的时候,温言表现的不知情。
办公间内,秦墨为瞧她良久,
“你现在当真不择手段。”
温言的手指收紧,面上寒意更甚,
“秦大人,若无事,请回吧。”
温言坐在那张金丝楠木的桌后,身体呈抗拒的往后靠,眼神疏冷无温情。
秦墨为走向她,站着的目光似要把她看透,
“你就不怕我把此事告知陛下。”
“你有证据,此事与我有关?”
“证据可以找。”
“污蔑的罪,你比我更清楚。”
温言要伸手去拿茶杯,被秦墨为一掌拍落,杯碎地湿,她的手腕,被他钳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