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将军,冷凌他这次敢跟着人贩子跑,不吃点教训,万一下次被人绑架他也觉得好玩呢。”
“没错,爹,娘,你们再宠下去,他就要歪了。”
冷凌的父母开始有意见了,冷如柏和韩夫人也不好明着再偏帮下去,对着冷凌口头教育了。
冷凌过去对温言凶,被她拧住耳朵,
“放开,你敢拧我耳朵,阿麽,阿翁,你们快来救我,爹,爹。”
被他叫到的三个人,只当没听见,其实,有时候都觉得他欠教训,但是他们都下不了手。
当恶人的温言,
“牛战士可是正义的战士,你是不是正义的乖小孩啊。”
“我是,我当然是了。”
“那你刚才是不是不对,该怎么做。”
冷凌撅起嘴,
“我不该对你凶,不该对你没礼貌。”
“下次还这样做吗。”
“不了。”
温言松开了手,补上威胁,
“下次还犯,我就让你爹没收你的玩具,一个都不给你。”
“你怎么这样啊,爹,爹,我乖的,我超乖的。”
原来小孩的命门在玩具,并不是疼痛,冷凌抱着冷阳的大腿,使劲抱。
冷阳摸了摸他头,
“坐好。”
乖小孩冷凌,不再坐韩夫人的腿上闹她,露出灿烂笑容,好似在说,看吧,他很乖,快表扬。
温言夸他,
“冷少爷这么厉害,应该自己吃饭啊。”
昨天温言看他自己吃得就很好,一堆毛病,全是宠出来的。
等饭食上来,从来吃饭闹腾的冷凌,不要人喂,居然自己拿勺子吃得好好的,韩夫人温婉笑,
“还是温大人治得住,那爷两都对付不了一个小的。”
冷如柏瞪着欺骗他感情的孙子,自己会吃,亏他总是哄他吃饭。
冷阳也是看着逆子,以前全是不吃饭的借口。
午后,小牛战士戴面具穿红披风,威风凛凛的站在冷阳面前,对着他宣战,
“我以后要吃很多饭打败你。”
温言笑得合不拢嘴,撺掇,
“没错,牛战士威武。”
对着强大敌人宣战的冷凌,吃了三记打屁股,鬼哭狼嚎,事后他让冷阳别得意,他只是还太小,饭吃得不够多。
冷阳要回去了,问他走不走,冷凌拉着温言的手,藏不住话出卖说,
“我要跟她去温府,那里有很多好玩的。”
“不是跟你说过是秘密,不能让你爹知道。”
温言捂不住他的嘴,他跑着大喇叭的说,
“我要去温府收红包,我以后不叫冷凌了,我要叫温凌,我以后不用每天早起......”
死小孩啊,倒芝麻全说出来,冷阳看着不死心要拐走儿子的温言,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温凌,怎么这么好听啊。”
“呵呵呵,你也觉得好听,我先回去了。”
“温大人这么急做甚,不是要带冷凌去温府,走啊,我们一起去。”
冷阳搂着温言的肩,往外走,温言真是怕了他,拉住他的手说开玩笑的。
冷阳搂着她依旧装作要去温家,一路闹闹的走。
冷凌觉得自己被遗忘了,转头问韩夫人,
“阿麽,爹把我忘了,今日可不可以住在这里。”
韩夫人笑着同意了,然后问他,
“凌儿,你想不想再要弟弟妹妹。”
“不要不要。”
冷凌才不要异母的兄弟姐妹。
“若是你娘生的呢,想不想要。”
“要,最好生三个,韩也老是跟我炫耀他有个弟弟。”
韩夫人保养得宜的脸,笑的一点也不含蓄,牵着冷凌的手往回走。
温言被冷阳带回去,说要好好瞧她的绝症,并且尝试医治,口口声声说他大义为了救人,温言不知感恩。
温言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明明在欺负她,还满口道义,把黑的说成白的,冷阳腹黑的很。
温言是知道冷阳的床第功夫的,他过来她就想躲,外头鞭炮不时响,温言的告饶声通通被淹没,暖被宣淫不够,还得在其他地试。
温言的双腿膝盖上,有了淤青,还要被抱怨,说他救治的人都虚了。
温言简直不能忍,这人太可恶了,身体便宜占,嘴上便宜还要占。
冷阳每次都是一副睡他孩儿娘天经地义,丝毫不羞愧。
人不可貌相,这个兵痞子转成了文官,特别难对付,歪理一套套。
第85章 染血政绩,海棠夜雨
本该是平和度过的新年第一日早朝,却是因为一人,掀起了腥风。
“陛下,臣有一事请奏。”
温言站了出来,有话要说。
“准奏。”
女帝的心情,似乎还不错。
“臣要参楚江总督故意隐瞒灾情虚报,并且救灾不力,导致数万百姓被活活困死在洪流之中。
当地百姓血书状告,却是报官无门,被拦之在外。
当所有人都沉侵在新年喜悦的时候,楚江中下游的百姓却是饱受家破人亡的痛苦,他们有何错。
就因为楚江总督和当地官员为保政绩,不顾他们的性命,让他们全部死在冰冷的楚江之中。
大量的尸体被冲到了陔河,才被发现,陛下,数万的百姓命啊,明明可以救,他们却见死不救。
其他地方是新年红,可他们那里却是新年丧葬一片白,臣奏请严查!”
平地一声雷炸起,议政殿上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看到了女帝眼中的怒火,她勤政为民,矜矜业业,如今,竟然有官员置数万百姓的性命不顾。
女帝一口气叫出户部的好几个官员的名字,首当其冲就是李相夷,质问是否知情不报,。
楚江泛滥,灾款已经在年前拨下。
地方官员犯事,中央官员受牵累,有不察之罪。
户部的人,也是冤,他们已经有楚江泛滥的准备,只要地方官员做好救援赈灾,多少申请都批,谁知道这楚江总督情愿少赈灾款,选择瞒报。
因为事发近年关,户部的人也都不愿去走一趟,都选择了相信,只当是灾小。
女帝点钦差去楚江看灾情,并且下旨楚江总督即刻抄家缉拿入刑部,其他地方官员,待钦差查明,就地判罪。
新年的第一天,原本无事,因为这,突然的忙碌起来,尤其是户部,不仅挨了批,还要重新去做赈灾账。
温言放完雷,面色平常的站回去,许多人都在观察她,她肯定早知道了,特意选在年后上奏。
灾情扩散到最大无法挽救,事后被知,这落罪力度大。
散朝后,李相夷还想和温言套近乎,温言皮笑肉不笑拒绝,甩袖走人。
听说,李相夷这个谨慎人,有史以来在户部发了最大的火,派人跟着钦差去看灾情。
不到半个月,钦差就回看到的灾情给女帝,现实情况,比温言说的还要糟糕。
当地官员几乎是毫无作为的让水灾发生,并且事后也任百姓自生自灭,振振有词说水灾年年有,百姓应当自救。
而民间却是都在传,朝廷几个月前在征建修防江河的图纸,楚江地明明也有图入选,却又任由水灾发生视而不见,朝廷是否弃楚江沿岸地的百姓。
早朝上,女帝把温言点出来问此事,温言回答确实征收图纸过,她把修建水坝的计划说了出来,还说了户部因为预算大不肯通过。
这时候有官员出来提醒说景国每年拨下去的救灾款相加起来,已经可以建造许多座大坝了。
现在是花了大钱建造大坝,可是以后不再有灾,完全划算,说户部鼠目寸光。
有不少的官员站出来附议修建大坝,他们要来分羹。
这个时候谢云站出来了,他报出修建大坝所需多少人力物力,并且说大坝建成可保障汛期泄洪,旱时用水,解决两灾。
女帝心动了,一座大坝可以解决水灾旱灾,百姓安居乐业,农田不被毁,不过是一时的耗财耗力,可带来的好处却是永久的。
刚才附议的人,眼神打转在温言和谢云身上,特娘的两人早就商量好了吧。
建水坝的计划,女帝通过了,命温言全权负责。
如此好的计划,却被户部给埋没,还被百姓误会,加之之前的不察,女帝直接发落了李相夷,下大狱等候调查。
侍卫脱了李相夷的官服,把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