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鹿的目光,有些躲闪,温言趴在白玉澡池边,眼神勾看着他。
林有鹿垂下眼睑,退去身上衣物,来到池边,温言笑着把他拉进池水里,
“你这样可不行,取悦人你还得再主动些。”
温言的双手搂在林有鹿的脖子里,仰面的脸,清水丽芙蓉,说燕语的嘴角,挂着坏笑。
林有鹿双手扶着她的腰,躲闪的眼开始直视她,凭心而论,温言很美,美得让人产生冲动。
“那就请温大人好好品在下。”
池水上出现了水花,温言的唇被咬住,整个人被抵在池璧上,林有鹿有着惊人的臂力,撑托住她不下滑。
天旋地转的来到床榻上,温言不甘示弱的翻身坐在他身上,双手扣住他的手指,俯身教他舌尖缠吻。
从未有过的体验,林有鹿的心在颤,身体在热烫,他闭上了眼,任由被索取。
素苦了许久的温言,逮着送上门的林有鹿,不让他睡,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了才推开他。
但林有鹿来了劲,要她做完为止。
上半场快乐的温言,下半场开始求饶。
荒/淫的一夜过去,温言和应天书院打招呼,林有鹿带来的几个年轻燕人,留在书院学习。
身上全是咬印的温言,面上正经的送走燕人,没想到,告别之际,林有鹿一把将她扯过去,她横倒在他的臂弯里被动接受他的俯身倾吻。
林有鹿感受到她的僵硬,与昨晚判若两人,原来胆子也不是很大,他畅快的笑出来,
“温大人,后会有期。”
被他学去吻技,还在众人面前展示,暧昧的目光打在她和林有鹿身上,温言尴尬的让他快走,她还是要点脸的。
人多管不住嘴,当天,她的桃色绯闻就出来了。
温言当然打死也不承认他们风流过,嘴硬说只是开玩笑,其他一律无解释,反正人都走了,很快就淡化。
苏沉和她吵了一架,温言再三保证只爱他一个,然后抱怨他总是很忙,见不到他人。
她也是个人,有七情六欲很正常,更何况,以她的身份,送上门来的尝尝而已,又没走心。
温言没把绯闻当回事,但是回到傅宅不仅被傅明庭骂了一通,还在早朝后,收获了几道阴沉目光。
沈棠骂她不知道收敛,她冤得反驳,
“又不是我招惹的,我哪里拦得住。”
“以后再人尽皆知,本王扒了你的皮。”
沈棠走后,沈耀经过,对她阴阳怪气说道,
“之前还说有大过节,化解得可真快。”
还没等她开口,沈耀就走了,徒留她气歪了脸。
最让温言心里发毛的还是沈确的目光,他没有说任何话,但那眼神,黑漆深幽泛寒光。
温言不自在的避开快步走,搞什么,她可是堂堂贵勋,干嘛都一副谴责她的样子。
景国的贵女,哪个像她一样窝囊被管着,身边随时待命的男宠,一个都没有。
温言谁都没理,只哄了苏沉,特别有诚意,大冷的季节里,她陪着他当值夜差,每晚去御膳房要夜宵。
外头大雪纷飞,温言在屋里加了碳,又拨灯芯使得光线明亮,做完这些她来到苏沉的背后,抱着他靠在背后,手摸他下巴的胡渣,
“表哥,我有个事问你。”
“说。”
“我想招女侍卫,有什么途径可以找到武艺高强的。”
苏沉放下手中物,将她拉坐到腿上,分出一点时间给她,
“你想要什么样的?”
“只要武艺高强,其他的都可以降低要求。”
温言不想再到处借人。
“我想吃你亲手做的点心。”
“好表哥,我现在就去给你做。”
温言在他脸上波了一口,他这是应下给她找来人,苏沉喜欢吃软糯的点心。
皇宫里的御膳房,正在忙碌准备晚膳,温言来这里次数多了,给她专留了一张小桌,放她所需的东西。
麻薯点心做起来简单,换下官服穿圆领羔袍的温言,要来一盅鲜羊奶,开始卷袖为苏沉做点心。
碗中倒入羊奶,木薯粉,白砂糖,搅拌均匀到没有颗粒。
炉子火不能旺,小火。
小锅中倒入面糊,不停搅拌至粘稠,成团后倒出拉丝捏成小圆团,放在一边冷置。
温言做了两种蘸料,捣碎的红糖杏仁,还有一种珍贵的红晶矿物盐,同样捣碎。
除了鲜奶麻薯,温言还顺走了几块御膳总管自己吃的,配有包卷蔬菜丝芝麻鸡蛋饼,以及一碗滚烫肉粥。
她拎着食盒要离开,正巧遇到了带人来拿晚膳的许公公,许公公惊讶的看着她,问她怎么会在这里。
温言打哈哈没回答,撑伞走进雪中。
许公公纳闷的看着她背影,然后问御膳总管怎么回事,得知温言经常来这里拿吃食,至于其他,不知。
他看着二皇子的晚膳准备完毕,带人回去。
沈耀的胃口变得差,除了早膳会多吃些,其余时候都不怎么动口,许公公急在心里,想方设法让他多吃些。
满当的一桌膳食,眼看着几乎原封不动又要端走,许公公尝试开口,
“殿下,您吃得太少了,再这样下去伤身,奴才今日瞧见温大人在御膳房拿了吃食,看样子是要给自己加餐,冬日吃得多才暖。”
“她自己去御膳房拿吃的了?”
沈耀奇怪,这个时间她都没回去。
“听御膳房人说,温大人时常去,并且今日还自己动手做了点心。”
“去找她在哪里。”
沈耀的眸子,徒然的冷了下来,许公公压下心中惊诧,出去安排人去寻人。
镇府司,温言冷得跺脚,进了苏沉的办公间,她放下食盒,把冰手塞进他的后领中,冷得苏沉打激灵。
温言得逞的笑起来,苏沉捉住她的手,放在手心给她捂暖。
黄暖的灯下,他的面山带着平和,纵容着温言的调皮。
他没有时间陪温言,可以原谅她一次犯错,司衣卫想调查,都能查出来。
燕人留在应天书院的事情,他也知晓了,不走心的交易,他睁眼闭眼。
温言打开食盒,端出隔开的麻薯和热鸡蛋饼肉粥。
苏沉坐下来慢慢吃这过了时间的晚膳,温言给他重泡壶热茶,两人在屋内,如平常家人相伴。
温言在乎他,愿意花时间精力陪他度过冷寂的夜晚,也愿意为他洗手作食。
被女帝器重带来的后果,是苏沉完全没有自己的生活,他无法正常的拥有家庭,好在,温言愿意迁就他。
就是心中有酸醋,他也是真没时间,连吵架都是温言过来找他,还计较什么,他无法给予时间的陪伴。
窗外,伫立着一道身影,目光阴鹜染杀意,有飞雪积在他肩头。
许公公大气也不敢出,陪着一起淋雪。
透过窗可以看到屋内,温言站着在给苏沉揉按头,按着按着手不规矩的伸进衣领口。
苏沉闭着眼,抓住她的手腕拿出来放到头上。
温言又在他耳边吹气,他躲,她不停吹,在他反身要挠她的时候,温言无赖的抱住他,不停亲他的脖子。
两人这般的亲昵,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苏沉还要事,温言先回去,她一手挑灯一手撑伞,走在寒风雪夜里。
麻烦吗,当然麻烦,但她是心甘情愿。
温言是个舍得为爱付出的人,不计较谁多谁少,被她爱,能切身感受到,不需要猜。
昏黄的灯笼照亮着前路,在宽阔的大道上移动,一个黑影拦住了前路,抬伞望去,是沈确的脸。
温言绕路,被堵住,冷声的警告,
“以后下了差就回去,你再敢晚上出现在这里,我就带你回我宫里去。”
“关你什么事,欺负我没丈夫是不是!”
“你嫁过我就别想还有别的丈夫。”
夜色里,沈确神色平静冷漠,他没有反对和离,就是因为她嫁的是个名义上的人。
“你放开,放手!”
沈确攥着她的手腕,威胁的拉走去显庆宫,夜色里,身体挣扎的往后不肯走,大喊着,
“救命啊!救命啊!”
守宫们的侍卫无动于衷,路过的宫侍更是低头什么也没看见。
“大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路过的二皇子惊讶的看着拉扯的两人,沈确松开温言的手,对着她警告道,
“和你说的记住没。”
“嘁。”
“再说一遍。”
“知道了,你好烦人。”
温言转身走了,接着快跑起来,仿佛身后有恶兽。
四下无其他人,沈确和沈耀懒得装,相看相厌的错身往不同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