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几次,他撞见脑梗的母亲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病房里是恶心的气味。
起初,他不太懂。
后来他懂了,却宁愿不懂。
好几次,佣人张妈捂住他的眼睛,哭着咒骂:“禽兽啊!真不是人啊!少爷,你别看,张妈帮夫人洗洗身子,换换衣服。”
之后,他想过要揪出羞辱他母亲背后的凶手。
可他太小了,也没有任何可以仰仗的力量,每次都被一群黑衣保镖阻挡在外。
每次,都只能等那人结束后,他心疼地跪在母亲病房门口。
他想过,要拔掉他母亲的氧气管,让她结束这种羞辱。
可最终,他下不去手。
经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煎熬,最终上苍大概同情了他母亲,在车祸后的第一个年头,让她走了。
让她死在了丈夫的忌日里。
那天,下了很大的风雪,寒风冷入骨髓,可他却难得松了一口气,从未有过的轻松。
从给他母亲守灵到看着她下葬,他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
此后无数个日日夜夜,每当心魔来袭,他闭眼就会想起那个充斥着可怕气味的病房,凌乱不体面的植物人母亲。
他不敢闭眼,害怕闭眼就会出现那个画面,所以经常独坐到天亮。
所以,他曾经觉得那件事情脏。
后来遇见了江梨。
他第一次觉得做那件事情,跟她做很有意思。
想跟她做。
幻想了无数次这样把她压在身下,像亲吻一只小兔子一样,寸寸温柔爱惜她。
他也曾以为他可以在江梨这里得到救赎。
结果不是……
一切就像一场笑话。
袁燊笑了,脸上一片淡漠。
他说,“江梨,你们舞蹈生的身子可真柔软,可塑性真强。”
江梨羞辱得眼泪都彪了出来。
第764章 怪不得国家要推行一夫一妻制
后来,不知道经过多少次折腾,在天刚泛鱼肚白的时候,江梨实在扛不住,累晕了过去。
之后,袁燊体力消耗过大,也很快入睡。
再之后,他发现了可以不用吃安眠药入睡的方法,就是睡江梨,睡到体力不支,脑海里就不会出现那些画面,就可以安稳入睡。
……
另一边,基金会里。
两个男人像孔雀一样争宠。
“我有办法!”
“我有办法!”
“我先说!”
“我先说!”
……
林清榆觉得有点吵。
宋嘉禾也捏了捏鼓胀的太阳穴,无语看向林清榆:“怪不得国家要推行一夫一妻制。这谁顶得住啊?”
林清榆被逗笑,看了眼两个争宠的男人,低斥一声:“闭嘴!”
两个男人瞬间安静下来。
宋嘉禾:……
好吧,其实还是蛮听话的。
一妻二夫也不是不可以。
林清榆看了陆勋一眼:“让他先说,你压轴,如何?”
“不行。”陆勋拒绝,“凭什么我让他,万一他说了我想说的方法,那方法算谁的。”
“云锦初”咔一声,又敲了个核桃:“我也拒绝。”
宋嘉禾翻了个大白眼,直接从桌上抽了三张a4纸,塞给三人:“你们三个,直接把方法写下来。我当公证人,这总行了吧?”
宋嘉禾有点不耐烦催促:“赶紧的。我还要想办法公关呢!你们三个,别有办法,却在这里墨迹。”
说完,宋嘉禾把三人分开,让林清榆、“云锦初”和陆勋三人各自写基金会对这件事情的紧急应对方法。
三人写完,宋嘉禾让“云锦初”最先公开答案。
“云锦初”亮出自己白纸上的答案:用钱解决。
“这个世界上99%的事情都可以用钱解决。找个律师和受害者家属谈,签署保密协议,给钱,搞定。”
说完,他温笑看向林清榆:“放心,咱们家有的是钱,花点钱不算什么。老公帮你出。”
说完,“云锦初”故意挑衅去看陆勋,跟玩似的。
总之,只要能刺激陆勋,他就爽了。
果不其然,陆勋听到“老公”二字,整张脸黑了下来。
“你差不差钱,我不清楚,但我确定你差脑子。”
“你这是人身攻击。”“云锦初”儒雅淡笑,“在处理陆氏的问题上,我不信你们的公关没有拿钱解决过事情。
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这不是商人都奉行的铁律吗?”
“但是钱不能让你的妻子死而复生。”
陆勋怼了回去,却没想到这话果然踩到了“云锦初“的点上,让他斯文儒雅的面容瞬间变得黑沉骇冷。
林清榆捏了捏眉心,看了宋嘉禾一眼:又来了!
宋嘉禾连忙打圆场:“不如,三爷你亮出你的答案。”
陆勋把白纸翻面。
林清榆也觉得没必要藏着掖着,把白纸翻了过来。
结果两张白纸上的答案是一模一样的!
宋嘉禾面上闪过诧异的神色:“你们夫妻俩也太绝了吧!这是连标点符号都一样啊!也太有默契了吧!”
陆勋挑了挑眉,显然也被宋嘉禾的话给取悦了。
而这会儿缓过情绪的“云锦初”下意识看了过去,就看到两人的白纸上都写着……
第765章 余母斥宋嘉禾:跪下
两人的白纸上同时写着:从医院和受害人入手。
林清榆看向陆勋,两人相视勾起嘴角。
“云锦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外已经传来骚动声。
“赶紧让你们的负责人出来!”
“赔钱!”
“对,无良基金会,赔我们家三条人命!”
听到“三条人命”,林清榆和宋嘉禾都惊得脸色微变。
林清榆刚动,宋嘉禾就拦住她。
“我先去看看。你现在大着肚子,不太方便。”
林清榆点点头,宋嘉禾就独自走出去应对。
刚走到前台,宋嘉禾就看到一群穿着女德班班服的老女人在闹。
而余鹏的母亲穿着深蓝色的唐装,优雅地端坐在接待处的沙发上。
余鹏在旁边一直努力劝解着她:“妈,这是别人的地方。你们这样闹是犯法的。”
余鹏的母亲竖起兰花指,捏着花茶杯的把手喝茶,低着嗓音说:“鹏儿,你莫忘了,我们是叶赫那拉氏的后代,是贵族,莫要在外面掉了身份。”
“妈——我们走吧,这件事情,跟我们无关的。”余鹏耐心哄着。
“无关?怎么会无关?”余母声音略高,“是这个基金会嫉妒李主任能帮我招生,所以才搞垮她的。
是这个基金会的负责人把李主任一家给送进监狱,才让我们女德班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如今没有新的生源,一些付费学生天天嚷着退费,你妈要是能咽下这口气,就愧对叶赫那拉氏的祖宗了。”
说着,余母叹了一口气,禁不住回想前些天,她站在台下,底下是乌泱泱一片的学员。
她喊一句口号,底下的人跟着附和。
那是何等风光啊!
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和成就感。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