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淫邪的凝视着唐向晚娇媚的脸,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你若肯让我亲一口,让我摸一下…”眼睛露骨的从唐向晚的胸前扫过:“我马上就放了你。”
唐向晚恶心的想吐,被李青白觊觎,对她是一种侮辱。
但有一点他说的很对,事情传出去,于她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她看了眼湖岸,心生一计,笑的魅惑而动人:“你的脸许是方才入山洞的时候不小心沾染上了脏东西,你去湖边洗干净些,我把你亲的欲仙欲死。”
李青白有一丝迟疑,他不会凫水,万一失足落水,到嘴的鸭子就飞了。
唐向晚看出了他的犹豫,手指勾着他的前衣襟,媚眼如丝道:“好哥哥,你总不能让我亲的一嘴的灰尘吧!”
李青白闻得此言,浑身都酥了,哪里还有什么思考的能力。一面往湖边走,一面在脑海幻想,等唐向晚亲他的时候,趁势把她扑倒。强把她玷污了,看她以后还怎么在静云的面前作威作福。
在湖边蹲下,想要掬起一把水洗脸,奈何肚子过于肥胖,手够不着湖水,只得半跪下来。
唐向晚悄无声息的来到李青白的后面,手抓住李青白的头发,用力把他的头往水里摁,恶狠狠道:“叫你把我拽进假山,叫你想占我便宜。”
李青白整个人往前趔趄,吓得他死死的抓着湖岸边的石头,借此来稳住身体。
唐向晚在李青白快要喘不过气来时,将他的头拉出水面,面目狰狞的说:“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也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李青白吓得连连求饶:“我不敢了,你快放了我。”
“放了你?”唐向晚冷笑几声,又把李青白的头摁进水里,如此反复几次,李青白的脸已经面无血色,只一个劲的求饶:“饶我一次,女侠,求你饶我一次。”
唐向晚笑的比恶魔还恐怖:“学一声狗叫,喊一声娘来听听。”
李青白再混不吝,也难以接受。又想他才十八九岁,父亲是宰相,姐姐是妃子,他还有大好的前程,只得“汪汪”叫两声,又喊:“娘,饶了儿子这一回吧!”
唐向晚胸中的阴郁一扫而空,畅快的拍了拍他的头:“乖儿子,你回去转告我的好女儿李静云,别总和为娘作对,是要天打雷劈的。”
李青白一叠声的答应,唐向晚起身,一脚将李青白踢进湖里,飞快的跑走了。
李青白吓得面无血色,大声呼救:“救命,我不会游泳!”
她前脚刚走,后脚一个气质如兰的男子从假山的一侧走了出来,弯腰捡起唐向晚的发簪,捏在手里把玩。
真是不小心啊,万一簪子被有心人捡去拿去做文章,可是有嘴也说不清。
又看向在湖里扑腾的李青白,剑眉浮现难以抑制的厌恶:“真是个令人作呕的废物,等他快要死时,在下去捞他上来。”
站在男子身侧的侍卫答一声“是。”又问:“主子,要把此事大势宣扬出去么?”
“不必,我自有妙计!”他将簪子放进怀里,大步的走了。
唐向晚跑出假山后,心有余悸的捂着快要跳出喉咙的心口,随即又畅快的大笑起来。
李青白敢占她便宜,最好把他淹死,反正也没有人看到是她把李青白推入的湖里。
以防万一,她最好还是回招待女眷的院子。一想到那些人的嘴脸,她找了处有使女往来的凉亭坐下,不多时便听到有仆人高喊:“有人落水了。”
很快一个肥胖的男子被仆从抬着从唐向晚面前经过,她觑了一眼,李青白整个面色发紫,只有一口微弱的呼吸吊着。
今日是小皇孙的满月酒,府中的侍卫显然不想把事情闹大,悄悄地把人抬出府,送回宰相府医治去了。
她等了一会,就去找使女打听此事。
使女皱了皱鼻子,很是厌恶:“李二公子落水的位置偏僻的很,许是自己不小心滑落的,好在被府中的侍卫及时捞了上来。在小皇孙满月的日子出了这种事,真是晦气的很。”
唐向晚松了口气,既然李青白被定性为失足落水,量他也不敢事后去找三皇子申诉。毕竟今日是三皇子儿子的满月酒,在这一日闹事,就算他是宰相的儿子,三皇子也不会轻饶了他。
她在外头坐到天色昏暗,才回了招待女眷的院子。
李静云忍不住讥讽:“嫂嫂再不回来,我就打算叫使女去茅厕捞你了。”
唐向晚心情很愉悦,也懒得和李静云一般见识。
天色彻底黑下来后,使女将廊下的灯笼点上,迎她们去参加宴席的地儿。
天气寒冷时,宴席都是摆在屋内。而今把厚厚的冬衣褪下,换上了单薄的衣裳,三皇子将宴席设置在湖边。
一盏盏荷花灯在曲廊上闪烁,使女端着托盘穿梭其中,将美味佳肴一一摆放在桌面上。
男女眷面对面的坐着,很快一个清冷如秋水的男子披星戴月的走来,仿若神仙坠入了凡尘。
唐向晚端着酒杯的手一顿,三皇子确实长的俊美无双,单论长相,靖安王是比他逊色些,可论气度,并不逊色三皇子分毫。
靖安王和谢柔儿朝夕相处多年,还比不上一副会逐渐老去的皮囊么?
而且三皇子府中姬妾成群,王爷只有一妻一妾,这个妻子还是为了纳她做侧妃,迫于无奈下才娶的,谢柔儿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