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她刚才听到了什么?她被打了一耳光,唐向晚居然说和她两清。
唐向晚不应该是愧对自己,任由自己予取予求么?人才被灭口,立时就转换了态度。原来所谓的担心和关怀,都是假的。
“唐向晚你什么意思?”
唐向晚冷沉着一张脸:“我该说你蠢,还是说你笨?我的意思很明确,你被打活该。”
唐姝双眼喷火,她就算是庶女,姨娘也是良家子,比爬床的暖脚婢不知高贵多少。
这口气她怎么也无法下咽,一个箭步上前,扬起手就朝唐向晚的脸上打去。
唐向晚快唐姝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往后推:“青竹,送客。”
唐姝剧烈的挣扎,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唐向晚竟然会对她动手。
她凭什么对她动手?她今日的种种不幸,都是唐向晚一手造成的。
红着眼撂狠话:“唐向晚,你记住,今日的仇,还有马车夫…我会一并和你清算。”
唐向晚傲然的扬起下颌,一副不把唐姝的话放在眼里的模样。本想说几句羞辱唐姝的话,又怕弄巧成拙,让唐姝变的和宋朝臣一样,被她刺激的过了头。
目送唐姝满脸怒气的离开,唐向晚颓然的跌坐在凳子上。
她心情十分沮丧,浑身乏力的趴在桌子上。
竹青回到屋内,看到唐向晚要死不活的样子,心疼道:“小姐,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
唐向晚才不哭,她永远记得姨娘说过的话,眼泪要在在乎自己的人面前流,才会惹人心疼。在厌恶自己的人面前流泪,引来的无非是笑话罢了。
竹青也不知怎么安慰唐向晚才好,唯有默默的陪着她。
楚舰寒回来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他看桌子上的菜一动也没动,疑惑的走进屋内,唐向晚已经上床安寝。
竹青见他回来仿佛见到了救星,将他拉到中堂,把前因后果和他复述一遍。
楚舰寒轻轻的笑了笑,原来是为这事。他挥了挥手,让竹青褪下。洗漱后躺在床上,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唐向晚是个理智的人,不必他宽慰,许多事她自己就能消化。而他要做的,就是默默地陪着她,让她知道,他永远在她身后。
唐向晚翻身把脸对着他,轻轻的搂住他精瘦的腰身。她不需要楚舰寒说什么安慰的话,只要他陪着她就好。
长夜漫漫,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渐渐的进入梦乡。
第二日一早,楚舰寒起了个大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交代守门的仆从,但凡是宋府的人,不论是谁,一概不准通报唐向晚。
他不希望因为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了唐向晚的心情。
唐向晚有意用工作麻痹自己,一门子心思都扑在筹备楚清安的婚事上。
眼看着婚期只有三日,唐向晚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安,焦虑的对楚舰寒说:“所有的事情巨已铺排好了,就不知是否能入你姨母的眼。”
楚舰寒知道她焦虑无非是怕掌家之权落在李静云的手上,给她吃一粒定心丸:“只要我活着一天,那它就绝无可能落在李静云的手上。”
唐向晚眉目蕴着一抹微笑,这就是夫君能力强的好处么?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应该表现的很崇拜,说几句奉承他的话,膨胀他男子汉的自尊心?
她张了张嘴,就被楚舰寒温热的手捂住:“此时无声胜有声,虚假的话我听的太多,你少说两句。”
唐向晚翻了个白眼,在他掌心吐气:“你这样真的好没意思!”
楚舰寒低低的笑:“你嘴里就没几句好话,不如把这巧舌如簧,留到明儿应付我外祖父去。”
唐向晚挑眉:“什么意思?”
楚舰寒松开她,起身往外走,又在门槛边停下:“你把清安成亲那一日所要用的所有东西的清单,全部准备好,明儿拿着这些清单去怡然居。”
唐向晚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等他走了后,让荣妈妈把婆子召集到宝月楼,让婆子们把采买东西的清单全部列好,签字画押,最晚戌时末送到宝月楼,若有违反者,一律杖打三十大板。
婆子领命而去,早有想要讨小周氏欢心的婆子,去了怡然居,将此事通禀。
小周氏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唐向晚的意思她懂。把清单递给她看,征询她是否满意,好查漏补缺。
她如此轻易就能被唐向晚差遣,就白白的掌持清远候府多年。
这些日子,她把唐向晚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不得不说,唐向晚办事从容不迫,有条有理,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她年才十六,就有此等魄力,实在让人不敢小觑。
越是如此,她越不能让唐向晚崭露头角。万一真的被唐向晚掌握掌家之权,清安和静云一辈子都要低人一等。
好在她早就有应对之策,唐向晚要她配合,她就假装配合唐向晚,让她在蹦跶几天。
等到成亲那一日,给她致命一击。
对婆子们说:“你们就按她吩咐的做。”
第66章 乱做一团的婚礼
婆子们按照小周氏的吩咐,上交的清单一摞摞的放在桌子上。
唐向晚逐一翻越,心里也好有底。免得小周氏问起什么,手忙脚乱的翻找册子闹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