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还到了惊魂未定。
“刚才那个男人是从巷子里出来的。”刘月月惊恐地瞪着眼睛。
秦桑抖着嘴唇,面色惨白,“如果刚才我们进了那巷子里,是不是就......”
刘月月身子一抖,也想到了后果。那巷子没什么人,她们进去,铁定碰上那男人,以双方的实力悬殊,不死也重伤了!
“那个男人!”刘月月惊叫道:“他说的是真的!真的不能抄近道!”
“我遇到高人了?”秦桑喃喃道。
“桑桑,天啦,那位大师是哪里人?他叫什么名字?天啦天啦,我们再去找他!”
秦桑愣了愣,面露遗憾,“我不知道啊......”
“什么?高人啊,这是高人啊!你怎么能不问了,我们就这么跟高人擦肩而过了吗?”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唯有后悔两个字在头顶盘旋。
“到了吗?”
“前面就是了!”
胖胖敏捷地在前面领路,时不时停下来回头看看沈镜跟上了没有。
沈镜勾了勾唇角,再次被胖胖萌到。没办法,猫奴症晚期患者,就是这么没有节操。
“到了,就是这里。”
沈镜抬头,就见胖胖蹲在院墙上,半开的大门刷着红漆,颜色斑驳,看起来简朴陈旧,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大门前有一片不小的空地,沙石石砖铺就,还算平整。
胖胖坐得端坐,抬起将尾巴圈在身前,抬起一只爪子如同招财猫一般向沈镜招手道:“城隍爷,您快过来吧。”
沈镜走到大门口,往里探头,院子里打扫得很干净,两边墙角处堆砌着一排排木头柴禾,正中间放着一个方形的大型香炉。不过应该是太久没人来上香,里面空空如也,连香灰都清扫干净了。
沈镜心口忽然一跳,下一瞬,他就勾起了唇角,哦,看来那小姑娘没有去那条小道呢。
不错不错,听人劝吃饱饭。
在沈镜看到的未来里,那名叫秦桑和刘月月的小姑娘都会被持刀男人一刀致命,长刀无情穿过腹部,鲜血几乎流遍石桥。男人癫狂至极,两人即使已经毙命,仍然一刀又一刀砍下去,直至支离破碎。
两人死后,家长几乎都疯了,秦桑的妈妈受不了刺激精神失常,父亲整日酗酒。
刘月月的父母在外地打工,被爷奶带大,孙女死后,两个老人受不了刺激也一命呜呼。父母也离婚收场,形同陌路。
两个家庭如同她们的尸身一样支离破碎。
但如今沈镜再看,未来已经改变,两个女孩都成功考进心仪的大学,秦家满心欢喜。刘家虽然家境一般,却也其乐融融。
所以说,未来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就看你如何选择了。
沈镜心情颇好地跨进门槛,院子正前方就是“显佑殿”,左右是两个配殿。大殿里昏昏暗暗,只隐约能看到高大的神像。
胖胖在一旁脆生生的介绍着:“大殿里供奉的就是城隍爷和文武判官的神像,东西两个配殿分别是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城隍爷,您现在就可以进入神像接受供奉哦!”
沈镜:......他“活生生”的人要怎么进入神像?他才不要抛弃陪了他二十年的身体呢!
沈镜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胖胖,你说我是城隍爷,那文武判官和黑白无常呢?他们在哪儿?”
胖胖一顿,心虚地眼珠子直乱转,“他们,他们还没有呢!不过城隍爷您以后也可以招人嘛。自己找的更放心的!”
沈镜懂了,他这个城隍爷还是个光杆司令啊。
他看了看四周,难怪胖胖说这城隍庙快要关门了,这破旧不堪的样子,他甚至还在东墙看到了倒塌的痕迹。
不过破旧归破旧,还是能看出是有人用心维护着的。
“徐五爷不在吗?”他就这么进来不会被当成小偷吧?
“在的在的。”胖胖甩着尾巴叫道:“小五一直住在这里的,多亏了他,这座城隍庙才不至于关门。城隍爷,您不愿意住进神像里,不如就住到面里来吧,我让小五帮你收拾一个房间出来好不好?”
胖胖眨巴着大眼睛期待地看着沈镜,一脸萌态。
沈镜还来不及说话,忽听得一侧传来一个声音,“请问,你是来上香的吗?”
沈镜猛地一回头,就见一个中年男人手上拿着三根刚点燃的香,站在院子里疑惑地望着他。
胖胖见到他,忽然喵了一声,凑过去,围着男人蹭了蹭,嘴里还在说着话:“小五,我带了城隍爷过来入住哦,以后这城隍庙就不用担心关门了。”
沈镜有些无语凝噎,叫一个快六十的老爷爷“小五”?
徐五爷留着长须,穿着一身黑色的短打,脚踩布鞋,留了长发用木簪子竖在头顶,非常简朴陈旧。
他看见了胖胖,非常欣喜,只是他似乎听不懂胖胖的话,只说道:“小狸,你去哪儿了?这几日都没看见你,我都担心死了。”
看来胖胖还是个自由不羁的追风少年阿。
胖胖蹭了徐五爷一会儿,就颠颠地蹿到了沈镜胸口上,沈镜急忙用手拖着它肥硕的屁股墩。
徐五爷见了,有些诧异地看着沈镜。无他,只是平常小狸花非常冷漠,除了他再不肯亲近任何人。
他再次问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