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阿兄方才也得分了!”,小满崽不甘示弱,二人的友谊在这一刻受到了严峻的考验。
  台下二人配合得如鱼得水,台上两小只吵得面红耳赤,云胡一面瞧着场上疾驰的谢见君,一面还给这俩人判案劝架,忙得冒了一脑门的汗,风一吹还有些冷。
  就在他劝和时,季宴礼梅开二度,头顶射门,现场的欢呼声一波高起一波。
  “看吧,我阿兄就是最厉害的人!”,季子彧愈发得意,身后的“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满崽瘪着嘴不接话茬,双手抱臂,气轰轰地坐在云胡跟前。
  云胡无奈地笑了笑,从小布兜里抓出两把果脯,一把递给子彧,另一捧留给了满崽,瞧着他还是怏怏不乐,便搂着他轻哄了两声,才哄得小崽子脸上有了笑。
  一阵急促的击鼓声后,攀蟾队的守门员扑了个空,最后一鞠被谢见君送进了对方的鞠门里,全场爆发震耳欲聋的呐喊声。
  宋沅礼一瘸一拐地飞奔过来,将谢见君扑倒在地。
  “赢了!赢了!”
  “咳咳..我知道我知道”,谢见君被压得喘不动气,季宴礼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时,他双手搭在膝盖上,缓了好半天,连身形都禁不住踉跄了两步。
  大伙儿忙着拥抱欢呼,一时没注意,他头也不回地穿过涌动的人潮,直直地冲向了看台,将云胡紧紧地拥入怀中,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小夫郎揉进自己的骨血中,片刻,他猛吸一口气,低低说道,“云胡,我们赢了!”。
  云胡听着耳边的低喃,脸颊微微发烫,满腔的激动之情还未消散,他伸手回抱住谢见君,“我、我看到了,是、是你们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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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宴礼,扶、扶我一下”,宋沅礼朝着身后招招手,他方才躲避攀蟾队追击时,被其一记抱摔掀翻在地,这会儿只觉得脚腕处火辣辣的疼,似是扭了脚。
  “你没事吧?”,季宴礼撑住他依靠过来的身子,连忙开口关切道。
  “无碍无碍...”,话虽是这般说,但季宴礼差小厮去请青哥儿过来时,宋沅礼并没有阻拦,还拉着小厮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道了些什么。
  “宋公子,当真是要这么说嘛?”,那小厮震惊地看了眼他的腿,仿若觉得自己听错了一般。
  “放心好了!你且按照我说的去做便是!”,宋沅礼拍拍小厮的肩膀,一脸的高深莫测。
  小厮得了吩咐,立时就小跑着往学府外走。
  比赛结束,两队和平握手后,陆陆续续地带着家里人散去,原是热闹的看台转眼间就剩下这零零星星的几人。
  谢见君没着急回家,寻了处避风地儿,陪着宋沅礼一道儿等青哥儿过来,季宴礼因着家中还有事儿,帮忙递了消息后便带着子彧离开了。
  “那个抱摔我的人肯定是因为技不如我,才搞这种阴险卑劣手段!”扭了脚的宋沅礼还不老实,梗着脖子,张牙舞爪地扯着谢见君吐槽刚才自己被抱摔的事儿。
  “是是是…”,谢见君眸光一直追随着在场上踢鞠的云呼和满崽,漫不经心地敷衍他道。
  “要不是那宵小,最后那一鞠我指定能踢进去!”
  “是是是…”
  “可惜了,到底还是我娘生的我个子矮了,被那几人一堵,连鞠门在哪儿都瞧不见,倘若青哥儿知道,肯定会笑话我的!”宋沅礼瘪瘪嘴,只觉得无端在青哥儿跟前丢了脸。
  谢见君憋着笑,琢磨着要不要安慰他一二。
  “笑话你什么?!”,青哥儿低沉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宋沅礼猛地浑身打了一激灵,慢慢地扭头往身后看去。
  青哥儿走近,抬手就拎起他的耳朵,阴恻恻道,“不是说摔断了腿,血肉模糊,走不动路了吗?”。
  “好青哥儿,轻点轻点…我这不是想让你关心关心我嘛!”,宋沅礼抖着机灵,不住地向谢见君挤眉弄眼,盼着他能看在自己还是他好友的份上,发发善心来解救自己。
  谢见君抿嘴笑了笑,权当没看见。
  宋沅礼求救无果,霎时就红了眼圈,说话也黏糊起来,“青哥儿,我也是挂念着你,你瞧,我当真是扭了脚,一点没骗你呢。”,正说着,他还煞有介事地撸起裤脚,将自己略有些红肿的脚腕亮给青哥儿看。
  “定然是自个儿太逞强才伤了脚,老实待着,回去再收拾你。”青哥儿眼底的心疼藏不住,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我我我我..”,宋沅礼还想给自己找补两句,被青哥儿凛冽的眼神一瞪,立时就不敢说话了。
  “青哥儿误会沅礼了,是旁个队的学生笑话他身形瘦弱,故意抱摔他,才使得他受了伤...我们青云队能赢,还多亏了沅礼呢,单是他自个儿,就拿下了好几分...”,谢见君见宋沅礼实在可怜,便开口替他解释了两句。
  果不然,此话一出,青哥儿的脸色便好了许多,他本就因着要去铺子里收账,错过了自家夫君的蹴鞠比赛而心生愧疚,现下又听说有人仗着他夫君瘦弱,故意欺辱他,这心里哪还能再生什么气,登时就将宋沅礼一把打横抱起。
  “劳烦谢公子陪我家夫君在此等候多时,马车正候在学府外,谢公子可赏脸一道同行?”。
  “不妨事,内子和幼弟还没玩尽兴,青哥儿还是先带沅礼去医馆瞧瞧吧。”,谢见君婉拒,眸光落在场上小跑着踢鞠的二人身上,撒下一片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