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倾可眼神乱飘,时不时扫过彦恒臣身下。
  嗯,已经消下去了。
  彦恒臣的步子很大,他比周倾可高太多了,周倾可远远跟不上他的速度。
  周倾可的手被彦恒臣紧紧拽着。
  他这一步还没落下,就已经被彦恒臣拉到了下一步的位置。
  周倾可一个踉跄,险些跪到地上,彦恒臣迅速转身将他接住,面上却还是冷冷的。
  “哥哥,你是不是吃醋了?”
  商场内人流量大,他们两个太过显眼,周倾可拉着彦恒臣躲进了一个空旷漆黑的楼道里。
  彦恒臣的脸庞在黑暗的映射下更加棱角分明,他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
  并不回答周倾可的问题。
  周倾可抓着的袖子,踮起脚尖,勉强够到了彦恒臣的下巴。
  周倾可噘着嘴,用鼻尖蹭了蹭彦恒臣,“我刚才就只和他说了五个字,哥哥好小气,都不让我跟别人说话了。”
  彦恒臣手中的巧克力圣代开始融化,周倾可伸手想拿。
  但彦恒臣忽的将手抬到了头顶,这种高度,就算周倾可跳起来也够不到。
  周倾可抱着手臂,闷声说:
  “那哥哥你自己吃吧,我要去找那个店员再买一份。”
  周倾可转过身,一步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楼道内的声感灯暗了下来,周围环境重新恢复黑暗,周倾可的手指刚刚触碰到铁质的门把手。
  就忽的被一条有力的手臂拉了回去,后背抵在墙上。
  彦恒臣将他的手腕压在头顶。
  他什么也没说,按着周倾可的后脑直接吻了上去。
  汹涌掠夺。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周倾可的嘴唇都麻了,他大口喘着气,腿软的靠在彦恒臣身上。
  彦恒臣扶着他的腰,呼吸急促,嗓音暗哑,“我忍着不动你,忍得难受。”
  周倾可伸出舌尖舔了下嘴唇,尝到一丝血腥味。
  圣代被抢,嘴唇还被亲破皮了。
  周倾可一直到理发店的时候都是气鼓鼓的,他看到架子上的黑毛刷子,感觉这个东西要是拍在人脸上应该很疼。
  “你嘴唇怎么出血了?”理发师问。
  周倾可瞥了彦恒臣一眼,气的不说话。
  彦恒臣:“上火了。”
  理发师:“啊......”
  上火会破嘴唇吗?
  好像......不会吧......
  但理发师并没有对于客人嘴唇的问题过多思考,他的注意力要放在客人的发型上。
  他作为店内剪的最好,业绩最好,对于客人的需求一向理解的很精准。
  就算是各种刁钻的要求,他也能完全满足。
  作为业内出了名的完美造型师,对于长得好看的人有一种非常执着的念头。
  他看到周倾可的第一眼,就觉得这是他职业生涯中遇到的完美长相,他势必也要给他剪出一个完美的发型!
  理发师亲切地询问:“你有没有喜欢的风格?或者想要的发型?”
  周倾可盯着那把黑毛刷,然后瞪了一眼彦恒臣,说:“我要剃寸头。”
  理发师:“啊?!”
  彦恒臣在镜子里和周倾可对视着,目光之间迸溅着细微火花。
  彦恒臣对理发师说:“剪短一点就可以。”
  周倾可抬起头,“你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彦恒臣掏出手机,竟直接扫码付了八千,“办卡。”
  这招绝了,周倾可寸头没剃成。
  还被赠送了一个保养洗护,头发更香更软了。
  彦恒臣说一不二,出了理发店就把会员卡放进周倾可的兜里。
  周倾可被理发店伺候的挺舒服,周围一直是香香的,所以心情也好了起来。
  周倾可心想,消费还是要理智,不要学彦恒臣,不然得多久才能把这卡里的八千用完?
  要不下次来做个全套染发,把头发染成绿的,气死他哥。
  周倾可跟在彦恒臣身后。
  等彦恒臣买完洗碗机,安排好送货加安装时间,再回到家时已经是傍晚。
  周倾可瘫在床上,他今天像一个小挂件一样跟在彦恒臣身后,腿都要跑断了。
  这时,他身旁的电话铃声响起,周倾可懒洋洋的对着门外喊:“哥哥!”
  彦恒臣进门,“怎么?”
  “接电话。”
  话音刚落,彦恒臣便低头拿起手机,看清上面的来电显示时皱了皱眉。
  彦恒臣接起电话,将手机听筒贴在耳边,“喂。”
  电话的另一边是道陌生的男性声音,听起来岁数不小。
  “周倾可少爷,临近新年,您的父亲和母亲让您后天回家。”
  彦恒臣有些意外,他们怎么主动联系周倾可了。
  还说的是叫他回家过年。
  去年春节当天,周父周母在国外度假,也只是给儿子卡里打了笔钱,连个电话都没通过。
  今年怎么......
  第107章 那就辛苦小叔了
  周倾可赖在床上,用脚尖无聊的踢彦恒臣的。
  下一秒,他的脚腕就被彦恒臣抓住了。
  白皙皮肤被彦恒臣握的浮现微红的痕迹,周倾可已经对这动作本能的产生了些难以言说的羞惧。
  总觉得彦恒臣会拽着他的脚腕将他拖回去。
  然而彦恒臣只是用指腹轻轻摩挲,掌心的温度令人难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