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李国兵把纸巾的包推过去,“丫头,你激动什么,医生不是说不能太激动的吗?还不注意啊。”
他是个热心肠,就是嗓门大听着挺像是没有礼貌的样子,其实人还不错。
“谢谢,”杜菲菲看着纸巾上的血,眼神暗了暗,“对不起。”
李国兵摆摆手,“这有啥好对不起的,那是你自己的身体,你不好好照顾自己,那是对不起你自己。”
杜菲菲:“那天我是看到了杜强绳子被解开,我早就不是活人了,这里的禁止对我没有任何的用,当然也不能够让我强制入睡,所以那日餐厅里发生的事我是都知道的。”
“当初游轮上的所有的死了的人都被困在这里不能离开,但是他却除外,他甚至在没有过多久后可以带着别人来游轮上找宝贝,在看到游轮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一点也不害怕,甚至想把那些宝贝都搬走。”
“还想要再离开,哪里会有那么好的事,可是就算他死了,他竟然不用被困在这里,我虽然不甘心,但是我们没有办法离开这里,后来游轮总是会在我们知道的情况下出现,这里会来不同的游客,我一直都没有放弃把杜强给找出来。”
“终于在这一批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这个人实在太讨厌了,即使死了还是没有让他的素质提高那么一点,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么他就没有机会再离开 ,哪怕是死了也要留在这里赎罪。”
“我就是那位医生,当初的药是我给的,但是我给的是救人的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会把这药给其他的东西搭配着用,那时候就因为父亲不愿意配合他们,所以他们从我这边下手。”
“从我这里拿了药,我作为船长的儿子,别人肯定会认为是父亲指使的,父亲不同意,他们就要让我背上杀人的罪名,可是父亲一生刚正,不同意,他们给父亲下了同样的药,我被他们抓到,亲眼看到父亲被折磨死,又看到妹妹被抓到。”
“他们为了让我痛苦,让我活到最后,亲眼看着那些人在我的面前慢慢的咽气,我本以为最后一个就是我要死了,不过我被放了,就是那位给你挂件的人,她把我给放了,我们漂泊在海中央能往哪里逃。”
“被抓到了是死,跳下去也是死,我不怕死,但是我不能就那么死了,我有罪,但是那些人的罪更重,所以我决定赌一把,反正我也没有活着的机会了,那么就要一起下地狱。”
“我在他们庆祝的食物里下了药,用他们的方法对付他们,让他们熬了更久的时间死掉,他们留了两人在驾驶室,我没有动那两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会都死了。”
其实他是知道的,但是他选择瞒下来,不想把那人给牵扯出来,那两人早就被收买,最后肯定是也要死的,因为他们的手上同样也又血。
不知道是因为杜菲菲是男的这个消息更加的震撼,还是杜菲菲早已经死了这个消息更加的震撼,餐厅一下子静了下来。
老奶奶开口打破了沉默,“如果你不是活人了的话,那么你装病干什么,我记得第一天去拿食物的时候你好像跟沈圩两个都在餐厅里没有动吧,不会说沈圩也不是活人了吧,还是你们也是一伙的?”
“要是按照你这个逻辑的话,第一天的时候我们都出去了,就你跟杜菲菲一起在这里看着杜强呢,是不是你也有问题,”沈圩转头看向杜菲菲问道:“所以你跟沈甜你们两个的名字都是假名,我说怎么这么巧合。”
老奶奶瞪了沈圩一眼,“别人都说了,你再否认也没有意义了,还不如认下来,反正在绝对的证据面前,再否认也是没有用的。”
“跟他没有关系,”钟一木说,“他跟杜菲菲并不熟。”
钟一木会主动帮沈圩说话还是挺让人意外的,从沈圩之前的态度可以看的出来,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些私人恩怨,关系真的谈不上好,遇到事落井下石都是可能的。
沈甜:“所以那天钟医生到餐厅这里来的时候并不是认错了人才给顾南墨看病的,是因为是死人直接被默认为不存在是吗?”
哗啦,哗啦,书页被翻开,原本空白的地方出现文字,他们在这里说过的话出现在上面。
“小顾,这是什么,怎么上面的内容跟大家说的一样?”李国兵问。
顾南墨:“这就是我最后要说的了,不过这是我个人的一点事,大家知不知道都不太重要。”
他挑挑拣拣,有些事并不打算说了,说了后恐怕才会更加的吓人,至少比这里有不是活人还吓人,就不吓唬别人了,他自己看到的时候也被吓得不轻。
还记得第一日住在海景房里,那天早上他醒的很早,床边出现了些软壳,他以为是这里给出的干扰之类的,后来又去调监控看,不过看到的并不全,但也给了他不小的惊吓,以至于他自己到现在了都不是很想承认。
他接着说道:“前面说的我跟你们不一样,我也不知道我来自哪里,但是我在这里发生的事都会出现在这本书上,是以我看到的角度写的别人的推理故事,其他的事都出现了,但是对于图书馆着火的事却很模糊,我想陈敏你应该能给我解释一下的吧,为什么去烧图书馆?”
陈敏当然不乐意解释,但是现在的情况不是说她不乐意解释就可以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