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荃正无奈着,垂眸便看见了阮宸发来的消息——22:30。
十分简洁的消息,但木荃懂得男人的意思。
她深吸口气,打算跟阮宸……以及另外的男人说清楚!
而此刻的阮宸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她惯常是面容冷峻的,偶尔才会对小队诸人露出几分真实。
譬如现在。
沉云菲眉头微皱着,淡淡道,“组织打算如何处理木荃?当初她回来本身就十分可疑,留着这样一个祸害在组里,有什么用?”
“云菲,”阮宸笑道,“木荃不过一个牺牲品罢了,你何必跟她置气呢?小队众人更看重谁?你难道不知晓吗?”
“我当然知道你们对我与对她是不一样的,”沉云菲鲜有地外露了些骄矜,“只是乌拉尔号行动,上面竟然让她跟我们一同前去?谁知道她会不会影响我们的任务?”
“放心好了,”阮宸眸底染上一抹暗色,“她影响不了的。”
“时间也不早了,我记得今天是你的生理期吧?早点回去休息。”
男人温柔的话语格外动人,加之英俊的面庞,纵使是有冷面美人之称的沉云菲,也不禁红了脸。
“好,那我先回去了。”
房间门关上。
阮宸面上的笑容落了下来,沉云菲自然是一个不错的女伴,容貌秀丽,气质清冷,能力也很不错。
只是,他一点儿也不想操她。
阮宸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早就看出沉云菲对他有意,顺水推舟上个床,也自无不可。
毕竟说到底,他一个亡命之徒,这么一个适合做妻子的女人,他真的不需要。
他亦垂眸看了眼时间,微微勾唇,起身去冲洗。
他呀,还是想操木荃这种——明明已经被玩到高潮好几次,被操到翻白眼,还不敢说一句不要的母狗。
……
“来了?”阮宸正靠在沙发上抽烟,丝质睡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白皙的脖颈。
木荃迟疑地点了点头。
以前她最害怕的男人是高羽,因为他从来不会在意她的想法,向来是操完就扔,aftercare什么的是绝对没有。
木荃是吃过苦的人,在领养她的长辈去世后,被人踢皮球的那两年里,她甚至饿到喝过废弃营养液。
不过一切都太久远了,四五岁的事情,她早就记不太清了,只有那股饥饿的感觉,至今仍萦绕心头。
阮宸做爱的时候更不心软,好几次她都晕死过去,但事后他总会陪着她说些温柔话,还会抱她去浴室洗澡。
木荃原本觉得,这样她就很满足了。
她原本以为,阮宸起码也会在意她几分的。
“过来。”男人浅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木荃回神,暗自下定了决心,她绝对不要被牵着鼻子走了。
她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阮宸,我觉得我们应该结束这种关系了,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你应该寻找一段更好的关系。”
阮宸依旧笑着,他吐出烟团,缓缓道,“比如?”
“比如……”木荃没想到男人还会反问她,愣了愣,“比如和云菲?或者部里其他的谁,反正不是我都可以。”
阮宸渐渐不再笑了,“你是只和我断了,还是和阿羽白队他们,都断了?”
他们从未给我希望,我又何必急着划清界限呢?木荃这么想着。
但她道,“都断了。”
木荃还记得她被出完任务回来后,十分狂暴当然高羽破处后,白队的至若未闻,云菲的鄙夷。
部里都说她为了留在情报部,特意勾引的高羽,毕竟原本都有风声——部里要清理一波人,结果她却留下了,一留就是五年。
从十六岁到二十一岁。
流言,痛楚,惊惧,压得木荃喘不过气来。
她本就不是一个强大的人,木荃甚至有过自杀的想法。
但像她这样的草芥之人,只需要一滴施舍的水珠,便可坚强地存活下来。
这颗水珠,是阮宸给的她。
思至此,木荃悲哀地笑了笑,现在才发现,就连这颗水珠,也有可能是对方随意啐出的唾沫罢了。
她看向阮宸,正欲再开口。
却发现向来温和的男人面色一片冰寒。
“过来。”他道。
木荃抖了抖,十分没有骨气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