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们走吧。”
  兰心扬起笑容,挽起了父亲的手。
  周继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走出,迈向了那扇门。
  “周小姐,周政委,等会我说出场,就可以出场了。”
  宴会厅门外,已经有负责此次流程的人站在一旁等候了,而此时的厅内,宾客都已落座,第一层楼只安排了200人,大都是两家亲近的人,还有一些非富即贵的宾客。
  更多的是安排在了二楼。
  在宴会厅最中心的位置,已经站了一名白衣男子,他身着白西装,黑马甲,西装上衣的口袋别了一枝红玫瑰,气宇轩昂的站在红毯的尽头,
  目光直视着宴会厅的门,他知道,他最想见的人,就在门后面。
  而云澈,看到他胸口那只红玫瑰,又看了眼盛严明的胸口,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谁。
  陆湘淮站在那儿,身后是大片的玫瑰花海,上空用了奢华的水晶灯吊顶,没有人知道,他的手心里已经全都是汗,他的呼吸也有些紊乱。
  他真的很紧张,比他入主陆氏的那天还要紧张百倍。
  “啪嗒。”
  室内的灯光变暗,大门被人推开了,刚才还有些喧闹的宴会厅此时变得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门口的方向。
  红毯的尽头,出现了今天的另一位主角。
  一楼的红毯两侧是从入口处开始扩大的玫瑰花从,座位安排在花丛的两侧,宾客被安排在此观礼。
  从兰心出现的那一刻起,有些人的呼吸明显一滞,随后是隐隐约约的惊呼声。
  但是兰心此时有些紧张,她的视线也全部落在了红毯尽头的人身上,就如同那个人,也一瞬不瞬的在凝视着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挽着父亲的手向着那人走去。
  一束光落在了她身上,身上的钻石熠熠生辉,却不及她本人的万分之一。
  “妈呀...迪士尼在逃公主也就是这样了吧?”
  “我收回前面的话,要是当舔狗能舔到这样的,我也舔。”
  “真是要啥有啥的人生赢家啊...”
  “此刻,只想魂穿陆总呜呜呜姐姐好美我好爱。”
  “真不知道该羡慕谁了...”
  “我能娶到这样的,我回家也供起来啊。”
  众人的议论声令云澈几人很难受,但是此时他们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红毯上的人身上。
  盛装出现的她,更美了。
  还多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原来她穿婚纱的样子...
  那么美,那样的迷人。
  可惜,新郎不是他...
  看着她一步步向别的男人走去,他们心如刀割。
  曾经他们只以为,这个词是夸张的形容词。
  直到真的降临在他们身上,他们才知晓,这种感觉,怎么形容都不为过。
  精致的裙摆从他们的面前经过,直到他们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她真的一眼都没有看向他们...
  更何况回头?
  几人自嘲一笑,口中满是苦涩。
  事已成定局,他们还在幻想什么?
  再长的红毯也有尽头,何况也不过100米的距离。
  很快,周继深和兰心就走到了陆湘淮的跟前,周继深拍了拍女婿的肩膀,转身将女儿交给了对方。
  “我就这一个女儿,任何时候,周家都是她的后盾。”
  和第一次见面一样,他从来不会说“我的女儿就交给你了”这样的话,至于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结婚了就是别人家的了”这种想法,从来和他周继深无关。
  所以,他只是告诉女婿,周家,永远都是他女儿的后盾,敢欺负,那就试试?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陆湘淮珍而重之的接过了兰心的手,两人一起,走向了身后由红玫瑰构造成的花海舞台。
  台上并没有司仪,二人觉得结婚舞台上,有两个人就够了,当然,主持人还是要有的。
  “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好。”
  此时,室内响起了一道声音,显然是婚礼的司仪。
  “欢迎大家来到陆湘淮先生&周云心小姐的婚礼现场....此处省略1000字。”
  “那么,请问,陆湘淮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周云心小姐为妻?从此爱她尊重她不离不弃忠诚一生,无论富贵和贫贱,无论健康和疾病,无论成功与失败,都会不离不弃,永远支持她,爱护她,与她同甘共苦,携手共创健康美满的家庭,直到死亡!”
  “我愿意。”
  “那么,陆湘淮先生,你可以说出你想要说的了。”
  司仪突然说道,在场的宾客都有些哗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毕竟,婚礼的每个流程都是安排好的,也是约定俗成的,此时,应该由司仪询问新娘才是。
  陆湘淮深吸一口气,对上了兰心疑惑地目光,开口。
  两人身上都别有麦克风,说的话自然全场都可以听到。
  “你好,周云心女士,请问,你愿意和我,一不小心到白头吗?”
  兰心愣了愣,看着他真挚又诚恳的眼神,虽然不明白这突发的变故,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随即,宾客们传来了惊呼声。
  原来,不知何时起,舞台上下起了雪。
  花海中正在宣誓的两人头上都开始有了雪花,不多时,两人的头发都有些白了。
  这时,众人才明白了陆湘淮为什么突然说那番话。
  原来早有设计。
  “日,这也太浪漫了,呜呜呜又不知道该羡慕谁了。”
  “这么用心,是真爱了吧?”
  “嗤”,云澈嗤笑一声,“这些小把戏,谁不会?”
  “你会,有人和你结婚吗?”
  盛严明终于忍不了他了,讥讽出声。
  “你有?”
  “吵什么?”
  苏朝不耐烦的开口。
  台上的情景让他神伤,台下两人的吵闹令他心烦。
  他阻止不了台上一切的发生,只能呵斥身旁快30岁还跟小孩拌嘴一样的两人了。
  陆相燃没有说话,看着台上仰头看着雪的女人,她此时双眼微红,显然也是被这一出感动到了。
  他不甘的捏了捏拳又松开。
  “给我一个机会,我比他还能让你满意。”
  可惜他知道,他没有机会了。
  她不会给他机会了。
  她是他的大嫂了...
  “那么,现在请新人交换戒指。”
  司仪再次出声,立马就有人从台上递上戒指盒给二人。
  陆湘淮的银戒毫无装饰物,只有内环克了L&Z,还有一个生日。
  她和他的名字,还有,他和她爱情结晶的生日。
  足以。
  兰心的戒指在灯光下折射出闪耀的光芒,被陆湘淮戴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
  “新郎,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此话一出,现场立马有宾客开始善意的起哄。
  起哄和凑热闹是人的天性,和他们是谁、有什么身份无关。
  陆湘淮笑了笑,俯身低头含住了那一抹红唇。
  唇齿相接,大手揽住了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我永远爱你。”
  在分开的那一刻,她在起哄声中,清晰无比的听到了这一句话。
  兰心眼里的泪终于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她来这里快要5年了,来的那一天,她想过很多,算计过很多,只有今天,是她从未算到过得。
  他说他是她生命里的意外,可是他不知道,他也是她生命中最大的意外。
  有时候她都忍不住在想,如果她第一个遇到的是陆湘淮,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惜没有如果。
  她无悔曾经为了更好地生存而做出的选择,至于未来,那就随心吧,一切顺其自然也好。
  她本就是漂浮在世间的无根浮萍,沧海一粟,很多事情,即便是今时今日,也由不得她。
  “真好,一不小心白了头。图片.jpg”
  婚礼结束后,陆湘淮就让人把他和兰心在台上的那张合照发了过来,一起的,还有一张他们盛装在露台上,背对着镜头,观看漫天烟火的背影照。
  “谢谢大家的祝福,此条微博点赞超过1000W,从点赞里抽1W名用户体验陆氏旗下最新款的扫地机器人。”
  陆湘淮在评论区开启了抽奖通告。
  “woc,陆总大气!”
  “一台扫地机器人售价是8999...是当今市面上最新款了,比起国外的都不遑多让。看来陆总是真的高兴。”
  “媳妇娶了,广告也打了,虽然这个广告费是天价...”
  “祝福姐姐姐夫长长久久!抽我!”
  “好浪漫...据说婚礼誓词环节,陆总偷偷改了流程,新娘都不知道,改的就是这个下雪。”
  “这是网上那个梗吗?想要一不小心和你到白头?救命,好男人都是别人家的。”
  “所以,婚礼图没有流传吗?好像看热闹。”
  “指路@xxx,她去了,据说大佬云集...有的甚至没敢拍,但是确实是那位送的姐姐上红毯,交给陆总的,有找票,公主石锤了。”
  “周家三代掌权的都到了,大的小的都迎宾了,是不是公主还用质疑吗?而且据说姐姐的宝宝一直被周老带在身边,可不想某个当了暴发户太太的。”
  在国内,煤老板就是暴发户的代名词,所以,把周岁岁称作煤老板太太算是一种讽刺。
  可惜他们并不知道,周岁岁和煤老板已经在办理离婚了,并且没捞到什么好处。
  煤老板有钱,但是并不傻。
  结婚之前就转移了大部分财产到了儿子名下,再者多数是婚前财产,周岁岁和他结婚时间并不长,婚后财产并不能分到多少。
  拿了一套京城的小别墅就打发走了。
  这是后话。
  婚后的生活其实也没有太多的改变,起码在兰心看来是的。
  每日起来和陆湘淮送周扬小朋友去周老爷子那里,陆湘淮在送她去工作室,之后再去上班。
  大概只有陆总需要起得更早些,但是他对此毫不在意。
  云澈依旧不死心的跟在兰心身边,日日到工作室打卡,并且对她的事业更为上心,倒是让工作室众人啧啧称奇。
  “我送你回去吧?”
  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兰心从录音室走出来,云澈立马站起身低头对她温声说道。
  兰心抬眼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阿淮今天来接我。”
  云澈的手捏紧又松开,勉强撤出一个笑容,目送她离去。
  他快要忍不住了。
  不是坚持不住。
  是忍不住。
  也是,美味可口的食物每日都在眼前晃荡却又吃不到,对谁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但是兰心的心态也产生了变化,她不再推动这一切的发展,顺其自然,这就让云澈有些无计可施了。
  但是,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只要有恒心,总有能偷吃一口的机会。
  苏朝那部戏终于要开拍了,而兰心,也迎来了自己婚后的第一次“出差”。
  “有事给我打电话。”陆湘淮看着眼前的小妻子。
  娇妻出行,身边还有情敌,他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尊重她的选择。
  “好,你要照顾好自己和阳阳。”兰心主动伸出手抱了抱面前的丈夫。
  陆湘淮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松开了她。
  又对一旁的云澈和苏朝点了点头,这才离去。
  剧组是一同出发的,苏朝的私人飞机已经在等候了,众人有序地上了飞机,兰心只带了花花和小吴在身边,云澈则带了2个保镖。
  此时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有一双恶毒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
  这个世界总有一种人,你与她无缘无故,但是她就是见不得你好。
  许琳就是这样的人。
  许琳,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娱乐圈的三线小花。
  没有演技,是个响当当的花瓶。
  当然了,能在偌大的圈里闯出名堂的,又岂是一般人。
  她确实长得不错,她原本是想竞争兰心的角色。
  可是却被告知那个角色早已被内定。
  她是个花瓶 ,公司和她惯会用艳压的通稿。
  不管是红毯还是同一部戏里。
  当她得知苏导的新戏里有个角色,艳绝古今,才情无双时,她和他的公司就盯上了这一角色。
  他们都知道苏朝喜欢一个镜头一个镜头莫,他们并不在意这个角色总的出场时间只有5分钟。
  对于一个这样的花瓶来说,镜头够好,人物够美,五分钟已经足够在各大短视频平台刷屏了。
  更何况某站还有各种剪辑,只要足够经典,过了十年二十年,都会有人记得她。
  娱乐圈就是这样的,一个角色吃一辈子的人也不是没有,每一个机遇,都不能错过。
  可惜,就是这样的一个好机会,居然被人夺走了,她怎么不嫉妒呢?
  更别说,她听说那个角色从原本的4分钟时间加到了8分钟。
  要知道,这是电影,一共也就120多分钟的市场,本就是一个打酱油的角色,硬是加了一半的时长,听说还是苏导亲自要求的。
  更何况,谁人不知她爱慕苏朝,不止一次公开表白过,可都没有回音。
  影后和名导,不是天作之合吗?可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她呢?
  她心有不甘。
  得不到,就要毁掉。
  而且,说不定,苏导还要感谢她呢。
  别以为她刚才没看到,苏朝看向那个女人的眼神。
  那根本不是普通的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眼神中的爱慕,挡都挡不住。
  呵,不是恩爱异常吗?不是夫妻和睦吗?
  就让她看看,新婚妻子的绿帽子,会不会也有人心甘情愿的戴下去。捏了捏包里的装着的小药丸,她吸了一口气,下了决心。
  这是她从东南亚那边托人带回来的烈性春药,那边的娱乐场所经常用来调教贞洁烈女的独门法宝,
  无药可解,一旦中了,只能交合解决。
  他们此行去往南边,飞机要5个小时,无论如何,她的丈夫都来不及了。
  这也是她算计好的。
  如此,便只欠东风了。
  “卡!恭喜杀青。”
  今天是兰心进组拍戏的第十五天,也是她的戏份杀青的那天。不管苏朝再怎么加戏,再怎么不舍,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心里叹了口气,他起身向她走去。
  “辛苦了。”
  兰心正在取头上的发钗,听到熟悉的声音愣了愣,随即转身。
  “谢谢,你也辛苦了,”
  她微微颔首。
  客气,又疏离。
  “晚上剧组会有杀青的聚会,你和许琳的,没什么事的话,就过来吧。”
  苏朝有些紧张的说到,自然是害怕她不答应。
  “好。”
  兰心点了点头,这段时日在剧组也算过得舒心,没有很多吃瓜群主私下猜测的各种不合。
  此次一别大部分人与她其实都不会再有什么机会相见,吃个饭道别也是应该的。
  但是两人,谁也没想到。
  就是这样一顿普通的杀青宴,又让两条逐渐分开的线开始交缠。
  “心姐儿?心姐儿?你怎么了?”
  兰心在喝下加了料之后的果汁没一会儿后,就开始出现了异常,被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花花察觉到了。
  “云哥,云哥!”
  她开始小声叫云澈的名字。
  “怎么了?”
  “心姐儿有点不太对?”
  花花着急的说道。
  “先送她回房间休息。”
  云澈一眼就看出眼下是什么情况,皱了皱眉,让花花和他一起送人回房。
  杀青宴也只是在他们下榻的酒店举行,并没有外出。
  “这里的人,全部盯好,不要让他们离开。”
  云澈对走过来查看情况的苏朝说道。
  “怎么了?”苏朝皱了皱眉。
  “有人下药。”
  云澈面无表情地说道,谁也看不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把她送医院。”苏朝连忙说道。
  “先送上楼叫医生来,外面有记者蹲守。”
  云澈却不同意苏朝的办法。
  “好。”
  苏朝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把包厢门反锁,去后台调监控。”
  苏朝叫来自己的助理兼经纪人,吩咐道,接着也趁众人不注意,一起送兰心上了楼。
  “好。”
  对方诧异得看了他一眼,还是照做了,毕竟对方并不是他手下的艺人,而是他的老板。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这是非法限制我的人生自由!你们这是绑架!”
  不到十五分钟,甚至医生还没来,云澈的两个保镖就架着许琳上到了酒店房间。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云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你有什么证据?”
  “酒店有录像,你不会不知道吧?”
  苏朝阴沉着脸,人在他剧组出事,他心情能好才怪了。
  “我...我只是下了一点糖粉,谁能证明我下了药?”
  许琳事到临头,都还嘴硬,死不承认。
  云澈却不想听了,挥了挥手,让人把她带下去。
  那杯果汁并没有喝完,物证和监控都在,扯嘴皮子没有用。
  “医生,她怎么样?”
  此时,云澈心里既紧张又期待,至于紧张什么,又期待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或许,还有他身旁的苏朝知晓一二。
  “是南边那边的烈性春药,有点儿野,恐怕用药物解不了。”
  医生歉意的看了看两人,也没有问病人的男朋友或者丈夫在不在这里?
  这不是废话的吗?
  如果在,这种事为什么还要找医生?
  “只能,通过交合来解除吗?”
  苏朝,不受控制的,问出了这句话。
  云澈听了心头一跳。
  “是的,而且药效很强,她应该坚持不了多久。”
  “解除以后,有什么副作用吗?”
  云澈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已经做出了决定。
  但是却还是在关心她的安危。
  “不会,不放心的话过后可以做个血检。”
  医生说完便离开了,他是个成年人,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做什么?”
  云澈看着拿出手机拨号的苏朝。
  “打电话给陆湘淮。”
  “苏朝,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你不需要这么道貌岸然。”
  云澈嗤笑一声,苏朝被他说的有些脸红。
  “你自己选吧,错过这个村,也许就没有这个店了。”
  “这样做,是趁人之危。”
  苏朝很想不管不顾,可是他心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方告诉他,不要错过。
  一方告诉他,他不能乘人之危。
  “那你出去,帮我关好门。”
  云澈头也不回,迈着坚定地步伐走向了床榻。
  酒店的大床上,兰心仅存的一丝神志也快消失了。
  她感觉很热,更让她感到糟糕的是,她务必熟悉而又厌恶这样的感觉。
  不受控制的身体和大脑,甚至能让人忘记自己的灵魂。
  她对于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她当然记得这样的感觉,毕竟,论春药,她前世呆的地方,可是老祖宗。
  那种记忆,已经被她掩藏在记忆深处,可是此时却被药效勾了出来。
  令人厌恶的调教房、让人恶心的老嬷嬷、不得不吃下的药物,每一种,都代表了她屈辱的曾经。
  “呜。”
  她有些委屈,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委屈过了。
  尽管初到异世有过彷徨,但是除了孩子意外流产,一切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中,但是今天,那种失控的感觉又来了。
  隐约间她看到了她床边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但是她已经无法看清他的面目,只能喊出记忆深处那个最令她有安全感的名字。
  “阿淮~是你么?我好难受~”
  可也就是这一句话,却更加激起了床边男人心里的火焰。
  云澈俯下身,看着眼前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沉声说道,“乖宝,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
  兰心努力睁着眼睛,分辨着声音,才辨认出眼前的人。
  与此同时,门被人从里反锁了。
  云澈知道,有人做出了选择。
  说什么正人君子,不还是和他这个小人行径一样?
  云澈不屑的勾了勾唇。
  “云澈...你帮我找阿淮来好不好?”
  小姑娘就算长了几岁,声音依旧软软糯糯的,甚至在药效下还多了几丝魅意,却听得云澈怒火中烧。
  阿淮阿淮。就知道阿淮,曾几何时,她也曾亲昵的唤他“阿澈。”
  “乖宝,来不及了,你的阿淮,离你太远了。”
  他附身,在她耳边低语,旖旎又缱绻,只有他紧握着的手,出卖了他此时紧张又愤怒的心。
  “你...你走开...”
  女人软弱无力的小手推了推男人坚硬的胸膛,却无论如何都推不开。
  一副抗拒的姿态,却彻底激怒了男人。
  云澈大手禁锢住作乱的小手,低头含住那叭叭不停的小嘴。
  三年了,其中的滋味依旧令他怀念。
  “唔唔~”
  兰心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不知何时来到了床边的另一个男人,可是对方却充耳不闻。
  从他关上这扇门并且反锁开始,他就已经决定了。
  女人的身体他们再熟悉不过了,两个男人四双手,一下子就把她身上的所有遮挡清除得一干二净。
  “宝贝?这是什么?”
  云澈突然眼睛都红了,看着她小腹上的纹身,失声问道。
  苏朝也看到了,修长的手指在小腹上空停留,却迟迟不敢落下。
  这个符号,也代表了他永远的痛,永远无法挽回的殇。
  “呜~好难受~”
  可惜兰心此时却没有心思与他们感怀,药效已经快控制住她的大脑,她即将要成为药物控制下的奴隶。
  “不怕,我马上就来了。”
  眼下,看着兰心一片潮红的小脸,云澈也顾不得许多,褪去自己的衣服,提枪就上。
  “呜,我不要你。”
  哪知兰心却极力抗拒他的接触,别开脸不愿看他。
  “乖宝,只有我能救你,只有我。”
  云澈看到她再次抗拒,心如刀割。
  他的乖宝,现如今,连碰都不愿意让他碰了。
  苏朝的手指从她的脸颊上划过,上面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黛眉微蹙,不知是因为抗拒他们,还是因为身体难受。
  不管是哪一种,都足以让苏朝感到痛苦。
  他的心里也并没有脸上如此平静。
  “嗯~我不要你救我,我要阿淮,呜呜呜我已经结婚了不能这样。”
  兰心依旧抗拒着,似乎要为了自己的婚姻守身如玉。
  “乖宝,没有人会怪你的,你才是受害者,没有关系的。”
  云澈心下再不甘,在愤怒,也只能温声哄骗着他。
  苏朝看着她理智都已经被药物侵袭了,也依旧要给那个男人守节,也是双唇紧抿。
  “我会恨我自己的,我也会恨你们的。”
  兰心的唇角都咬出了鲜血,哽咽出声。
  “那你就恨吧,最好能恨我一辈子。恨我,也比遗忘我要好。”
  云澈双眼发红,面上似哭似笑,依然接近疯魔。
  他本来性格就与旁人不同,行事作风更是不受人拘束,此情此景,只会彻底激怒他,而不会让他产生任何退缩的念头。
  这才是云澈。
  他们似连体婴,紧紧地贴合,仿佛永生永世永不分离。
  这一场性爱,不像是欲望的交合,更像是灵魂的碰撞。
  两个男人炙热又坚定的灵魂,仿佛要把抗拒的他融化。
  每一次的深入浅出,每一次的唇齿相接,都那样的直击灵魂。
  “呜,太重了,受不了了。”
  而兰心,也从一开始的抗拒,在药效和心理放弃抵抗的双重放松下,变成了接收。
  那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要她如同贞洁烈女般要死要活吗?
  贞操这种东西,谁都可能有,可她不会有。
  生活就像强奸,没办法反抗就接受吧。
  “不...不要,这里不行。”
  但是她拒绝了苏朝想要探入她后门的想法。
  从前她没办法,现在她不愿意再忍。
  “好,好,这里不进去。”
  急得满头是汗的男人只得宠溺的亲了亲她的小脸,按捺下自己的欲望。
  喜欢是放肆,而爱是克制。
  “宝宝帮我摸一摸好不好?”
  他转而咬着她的耳朵,沙哑的嗓音哀求道。
  被顶弄得欲生欲死的小女人只得单手攀着云澈的肩膀,在宽阔的肩膀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抓痕,而另一只手则握住了另一根炙热。
  “嗯~”
  身后的男人闷哼出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没有直接射了出来。
  他素了将近三年了,全靠自己的五指姑娘解决生理需求。
  可是自己的手怎么能和小姑娘柔软冰凉的小手相提并论?
  她的一切,对他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宝宝,摸摸上面。”
  他尝到了许久未有的甜头,打蛇随棍上,哄着她开始得寸进尺起来。
  兰心抿抿唇,还是依言开始给他揉起了鸡蛋大小的卵蛋,听着男人在她耳边的吸气声,心里产生了异样的成就感。
  “呜~不要进去~顶到了~”
  她猛然呜咽出声。
  原来,是云澈看到她和苏朝“你侬我侬”,忽略了他,心里不平衡,直接把龟头肏进了宫苞之中,才激得她如此大反应。
  “宝宝当然吃得下,乖,更深都能吞下去。”
  云澈爱极了她这幅模样,哪里肯就此放过她?
  当下越肏越勇,恨不得连自己根部两个卵蛋都肏进去,肉体的拍打声在不大的房间内回响。
  “嗯~坏死了~”甬道内的褶皱被粗壮的阳具狠狠地填满,直达花心。
  兰心小口微张,小脸被肏得红扑扑的。
  整个人仰躺在苏朝的怀里,有气无力的控诉着对方的恶行。
  这幅可爱的样子,只会引得男人把她肏的更狠更深。
  “宝宝乳儿是不是更大了?”
  苏朝酸溜溜得问到,同时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后包抄了她胸口的两座雪峰。
  云澈也抬眼看了过去。
  从前一手都包不住的乳儿如今更显雄伟壮观,满满的乳肉从指缝中溢了出来,顶峰的红梅上甚至还渗出一滴乳汁,就挂在乳珠上,好不诱人。
  鬼使神差的,云澈俯下身舔了舔那滴乳汁。
  乳儿被身后的男人握住,乳汁被身前的男人吮吸,眼前的场景和脑内的认知都让三人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呜~要到了,呜呜要尿了~”
  兰心更是直接被肏的高潮,上下身一起喷了出来。
  十几天的乳汁都只能靠吸乳器解决,根本不够。
  现如今全部因为高潮喷了出来,喷得正在她胸前的云澈一脸都是。
  也流了苏朝一手。
  云澈甚至顾不得下身传来的阵阵爽感和媚肉缴械的紧致,一脸的乳汁呆呆地仰头看着因为高潮还在仰头闭眼的女人。
  “宝宝,这是什么?你为什么还会喷奶?”
  苏朝也停了手中揉捏胸乳的动作,偏头看着她,眼神中也有一丝震惊。
  他们不是没有听说过,京中有公子哥养了“乳娘”,甚至有的是被迫注射了某种激素催乳才能满足他们的某种欲望。
  他们虽然见识过各种玩法,却对这种弃之以鼻。
  任何时候,他们这样级别的玩家,都对“人造人”不敢兴趣和性趣。
  可是当这一切亲身体验时,只有他们自己才懂,内心的震撼。
  “你...你不许看,也不许问...”
  许是男人的目光太过裸露和震惊,一向没脸没皮的兰心居然有些害羞。
  伸手推开了男人的脸,不让他在盯着自己的胸前观摩。
  云澈却分文不动,反而推开了苏朝的大手,捧起她胸口的乳儿像个婴儿般吮吸。
  苏朝也不甘示弱,握着她另一边流淌不止的奶儿开始吮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