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你这么看着我。”吴语被他看得懵圈,疑惑问道。
男人穿着花色格子毛衣,里面衬衫领口微竖,下身搭配着浅色裤子,尽显优雅,大步地朝他靠近。
“怎么,看看你都不行,你又不是女孩子,大男人还不让人看了?”
陈非推推金色眼镜,眼睛里满是谑笑。
“没,没有的事,随意看,哈哈……”
吴语心里一咯噔,这才想起来他脸上啥都没有,完蛋了,不会认出来了吧,赶紧谄笑两声。
那头乱蓬蓬的棕色头发在阳光下仿佛泛着金色的阳光。
凤眸微微弯成月牙,嘴角的梨涡犹如春日里绽放的梨花,天真而温暖,一如初见那天的笑容。
“咳,我就随便出来看看,看你在这里笑得癫狂就问问。”
陈非假咳两声装没看到吴语嗔目切齿,耳尖发热脚底抹油赶紧溜了。
这几天黑曜石来了个新人叫小庄,阮澜烛天天带她过门,没怎么停过。
“凌凌哥,你就不吃醋吗?”程千里摸着吐司突然问到凌久时。
凌久时正沉浸在栗子不让摸,欲哭无泪的世界中,听到这一句,“啊,吃醋,吃什么醋,我又不吃饺子。”
“唉,不是,我是说来的那个新人,这几天阮哥天天只带她过门了,都不理我们了,明明是你先来的。”
程千里抱着吐司给凌久时,示意他可以解解馋,“弟弟啊,这又不是谈恋爱,还分个先来后到。”
程千里还想说什么,凌久时表示你再说我就叫你哥过来,把你脑袋里的水倒出来,成功让他闭上嘴。
原来那个新人叫小庄啊,凌久时抱着吐司沉思着。
手机振动,看到来电是吴琦,凌久时笑了一下,“喂,怎么了?”
“凌凌,你跟吴语在一起是吗,你们怎么老不接电话啊,是不是我弟把你卖传销组织了,我跟你说失联可不是个好事。”
“没有,怎么会,我把地址发你,你过来找他。”
凌久时对着下楼的吴语笑得意味深长。
吴语还以为凌久时对他打招呼呢,傻乎乎的向他招手。
没一会吴琦来了,凌久时给大家介绍了一番,却被程千里诓骗着要讲课,本来有些狐疑凌久时说的话,看到长得跟明星似的阮澜烛突然就不怀疑了。
“诶,我弟呢?他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吴琦认了一圈人都没看到吴语。
凌久时指指楼上,“没有,都挺好。”
吴琦不太相信,毕竟自己弟弟的性格他了解,有时候太皮了。
许是被吴琦看的不好意思,凌久时找了半天没找到想要的东西,程千里给了他一个鸡毛掸子。
他对吴琦说道,“轻点,孩子还小。”
“他都干什么了?没早恋吧?”
吴琦看到一贯好脾气的凌久时突然这样,有些好奇。
凌久时咳咳两声,附在他耳边讲了句话,吴琦拿着鸡毛掸子就冲了上去,上面顿时一阵鬼哭狼嚎。
“这是……家暴?”
陈非刚出房间就被一阵魔音贯耳。
“哥哥哥,干什么啊,我又没做错事。”
吴语夺门而出,看到陈非忙不迭的躲在他后面。
“你,你过来,你说你干什么了,你不知道?这简直比早恋还可怕!”
吴琦在跟吴语绕圈圈,吴语左右闪避拿着陈非当挡箭牌。
“哥哥哥,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吴琦看看陈非,把鸡毛掸子一放,坐在沙发上招手示意他过来。
“谢了,兄弟!”吴语拍拍陈非的肩膀,乖乖坐了过去。
“说,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了。”
吴琦神情严肃无比,像是面对什么十恶不赦的犯人似的。
看什么啊,我没看什么啊,眼神求助般看向凌久时,凌久时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倒是程千里一脸看好戏的模样,陈非?……陈非就更不知道了。
到底是什么啊?
“千里,你说。”
看吴语脑袋都要抓破了,头发凌乱不堪,凌久时解救道。
被凌久时点名的千里也是不明所以看到他的口型,“他打你”
突然福灵心至,“他那天说一晚上能干我八次,不过语哥你也太凶残了,我那天就是把你叫醒了,你就想唔唔唔……”
程千里被程一榭拉走了,家务事别掺和,没看到吴语都逃到露台上了吗,下次这两个少呆一起,别被吴语带坏了。
本来想去解救一下吴语,结果听到这一句,算了,待会还是给吴语收尸吧,陈非理理衣袖,独自悠哉。
“怎么,很开心?”
阮澜烛悄无声息靠近凌久时。
“还行,熊孩子肯定要教训,回来了?”
那双眼睛如星辰般明亮,笑得让人心醉。
“回来了,快了。”阮澜烛声音低哑。
“啊,什么快了,我去劝劝。”
凌久时没听清,看吴语都快哭了,赶紧过去解救下。
凌久时只要一回头,便能看到阮澜烛那双桃花般的眼里温柔似水,眼中仅有他一人的身影。
吴语被教训了一晚上,怂眉搭眼地下楼吃饭。
看到凌久时时冷笑了一声,凌久时无奈道,“好了,我道歉,看,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