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未将熊漆之前说的话放在心上,毕竟这是个游戏玩玩而已怎么会死人呢,在他看来那些死的人怕是下线了。
  阮白洁很想看看眼前这个木头脑袋是怎么做的,待他清澈的眼神看过来又熄火了。
  “凌凌哥,这就算真是个游戏,谁规定角色npc就不能误导玩家增加过关难度呢。”无忧解释着,凌久时点点头。
  “一人不入庙,二人不观井,三人不抱树,凌凌哥你想想那些我们遇到的事和人。”
  无忧实在怕凌久时遇到什么伤害干脆利落点明,现在的阮澜烛还有些傲娇不愿意说,他先替他说了。
  反正是自家崽崽夫婿,就算这是个拱白菜的猪,孩子喜欢,老父亲也没办法啊,心中的小人无奈手一摊。
  “对对,你这样说我想起来了,那个死在露台上的人,就一个人在栏杆边观望,村民说过有两兄弟也是在一起看井的时候被怪物吃了,刚刚那三人也是抱树没的。”
  凌久时一点就通不会去转那些弯弯绕绕。
  “那一人不入庙也没有人验证它一定是门神的禁忌啊!”凌久时还是有些疑惑。
  “马上就有了。”
  阮白洁看着那个外卖小哥冲在了最前面,又不敢进去,在庙门口徘徊。
  “我们先进。”阮澜烛拉着凌久时的手腕不顾他回头想叫无忧一起。 少年一把拽住凌久时的袖口,诶嘿一起进,剩下的几人目瞪口呆看着他们三人进了庙。
  “熊哥,待会我们俩一起进去。”
  小柯是女人心细如发自然看出进去的三人才是大佬,也听到了一点点声音。
  “好。”熊漆一口答应。
  剩下的三男一女可没那么好的心理素质,一看他们五个都没有遵守规则生怕被杀,只有眼镜男和一个短发女生组队进去,剩下两都是一个一个进的。
  凌久时想劝阻,但一想到刚刚被大声反驳不可能,npc不会骗人,他们脸上满是厌恶,觉得他要他们死,脚步收了回去,怎么,人家想死他还能陪着一块么。
  阮白洁刚想去拉他,看到他收回的脚步有些许惊讶,暗笑一声果然很有意思。
  果然,一前一后出来的二人没一会就被门神当了祭品,庙里传来嘎吱嘎吱嚼碎骨头的咀嚼声让人牙酸。
  “怎么又是我!”
  温热的鲜血喷在眼镜男的脸上,鼻腔传来满是铁锈味的腥气让他心理彻底崩溃,疯狂大叫着。
  回到酒馆的人心情很是沉重,熊漆觉得无忧,凌久时,阮白洁三人已经知道了门神的禁忌,声音带着指责质问他们。
  “我要是全知全能,早就拿着钥匙走人了,还在这里跟你废话。”
  阮白洁漫不经心地喝着手里的水,那层热气弥漫开来都挡不住他身上散发的冷气。
  这话说的无忧些许心虚,哎,他确实知道,但也不能改变太大啊。
  他是来保护他的崽崽的,其他与他无关紧要,这样一想心里有了底气。
  眼镜男突然发了疯想杀了那个短发女孩,嘴里一直念叨她是怪物,女孩被凌久时救下。
  眼镜男的怒吼声吵醒了阮白洁,被人吵醒的他可没那么好说话直接叫他滚,眼镜男本身就欺软怕硬瑟缩着身子离开。
  阮白洁睡意全无,出门去井边想再看看有没有门的线索。
  凌久时见状刚想上前便被喝止住,这才看到他被门神缠住了。
  “阮白洁,你坚持住,我来救你。”
  说罢转身去酒馆墙壁上拿出火把。
  “别靠近我,二人不观井。”
  阮白洁着急说道,他以为凌久时会离开,没想到他还是近身猛的将火把扔进井里,拉着他的手就往酒馆冲。
  那一刻,阮白洁突然理解到搜索引擎里一眼万年四个字什么意思了。
  无忧刚吃完早饭就想往崽崽怀里钻,被阮白洁拉住了后衣领冷冷地看着他,瘪瘪嘴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看到崽崽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绳子就知道崽崽被夫婿订了,这个醋精,看无忧歇了心思,也没为难他。
  “无忧,你睡的真熟,我们就在隔壁那么大的响声你都没听见?”
  在去砍树的路上凌久时调侃道。
  “嘿嘿。”
  无忧挠挠脸颊装无辜,他能说啥,说他戴了耳塞说你昨天没危险,你会给自己定个郎君?
  还是他心大睡着了,他能说吗,他有口难言。
  凌久时笑笑没说话,努力砍树,无忧昨天偷懒没帮他们砍树实在是不好意思,拿过斧头三两下帮他们找好的树木。
  “小伙子,厉害啊。”
  熊漆还是啧啧称奇,想着过完这个门后要不要吸入组织,一个劲地跟凌久时他们套近乎。
  他知道这三人是以凌久时为主,就算他这个过门的老手了都觉得凌久时不一样。
  可能是看惯了害人之人突然有个事事为别人考虑,也不会随意去踏破那个度,如他也有了一丝柔软。
  无忧拖着一棵树向前走,旁边是絮絮叨叨的熊漆,连小柯都觉得有些尴尬,正想制止。
  边上的眼镜男发了疯,拖着斧头想砍死那个女孩,无忧收着劲踹了他一脚,哐的一声,一棵一米高的树拦腰断下。
  “哎呦!”
  凌久时半闭着一只眼偷偷看着,那棵拦腰截断的树木只觉得一阵牙酸,无忧的力气还是这么大得亏收着力,不然不死也得半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