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知道说什么:【宿主,加油。】
  不仅要看着方乐寒, 还要告诉闵傅谈恋爱千万不要太卑微。
  凉薯回到家,门刚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 闵傅就走到门口。
  仿佛一直在等, 一直看着大门。
  所以才在门开的瞬间,过来迎接。
  凉薯的家可以从门口看到客厅。
  偏偏他的记忆力又特别好, 什么东西看过一次, 就能牢牢记在大脑中。
  他透过缝隙看到了。
  闵傅维持着他离开的动作。
  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 手里拿着那块毛巾。
  一动不动地盯着不知名的地方, 好似失去生命的雕像。
  直到看见他,闵傅才渐渐有了生机。
  这种情况凉薯感到熟悉。
  不等他深想, 闵傅关上门, 推他来到客厅。
  闵傅嗅到一种“难闻”的香味。
  他眉头紧锁。
  便利店的老板,身上也有这个味道。
  凉薯去见的人, 是库儒凡?
  闵傅控制不住想咬手指:“你要洗澡吗?”
  快十点了,该洗澡了。
  凉薯点头。
  担心闵傅贴心到帮他洗澡,赶在闵傅开口前说:“我自己来。”
  闵傅压下浮躁的情绪:“好,我就在门外,有事喊我。”
  等凉薯进去,他咬着指甲神经兮兮地在客厅走来走去。
  走了几圈,稍稍冷静下来,给贵木夕发去短信。
  [帮我去家里拿点东西。]
  贵木夕:[??你不在家?]
  [嗯。]
  [那我送哪儿?]
  闵傅发去地址。
  贵木夕:[这不是你新买的地方吗?这么快就住过去了?什么时候请我去看看?]
  闵傅不和他废话:[赶紧送过来,对了,最好凌晨2点过来。]
  贵木夕:[凌晨2点?二哥你又在搞什么?]
  [二哥?]
  [二哥?]
  凉薯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他正在和洗澡做斗争。
  头发上沾了沐浴露,冲一下,后背擦不到,努力去够。
  咚——
  他从椅子上滑下去。
  疼疼疼。
  凉薯倒吸一口凉气。
  用什么沐浴露?天天冲一下得了。
  这下可好,沐浴露用了到处都滑,一个不小心就和鱼一样,摔到地上。
  闵傅听到闷响,立刻冲进卫生间。
  发现凉薯倒在地上,慌忙地过去扶人。
  “摔到哪里了?”
  他神色担忧,迅速查看凉薯哪里受伤。
  凉薯第一反应是:以后洗澡一定要锁门。
  简直太丢脸了。
  他佯装镇定:“没事。”
  闵傅抓着他的手,态度强硬地巡视。
  凉薯腰上那块,红了一大片。
  一看就是撞到了什么地方。
  他从柜子翻出一条浴巾盖在凉薯身上,把人抱到外面,还想去看。
  凉薯下意识拉回浴巾,挡住闵傅的视线。
  “真的没事。”
  在卫生间那是他没反应过来。
  到了外面,头顶的灯那么亮,他放不开。
  闵傅眉头紧锁:“很疼吗?”
  凉薯嘴硬:“还好。”
  闵傅起身去了厨房。
  在厨房忙了一会儿,端着一盆水,还拿了一个包裹了什么东西毛巾。
  沙发没有位置,他直接坐在茶几上:“冰敷会好一点。”
  这是询问凉薯的意见。
  凉薯痛死了,只想快点脱离痛苦的折磨。
  “嗯。”
  快来快来。
  闵傅掀开浴巾,把简易的“冰袋”放在红肿的地方。
  他此时倒没有那些旖旎的心思。
  只想着怎么让凉薯减少痛苦。
  刚才在卫生巾他看到了。
  凉薯的腿上有一条非常长的伤痕。
  像一条蜈蚣,盘旋在白皙光洁的皮肤上,硬生生破坏了它的美感。
  闵傅想象不到,那该多疼。
  凉薯从小养尊处优,在他身上从来不会出现伤痕这类东西。
  遇到他以后,凉薯不仅一无所有,还留下了这么一道疤。
  如果不是他任性,凉薯可能不会遭遇车祸。
  都是他的错。
  “对不起。”
  凉薯只顾着疼了,压根没听清闵傅说了什么。
  闵傅冰敷了半小时,哑着声音问:“家里有药吗?”
  “……没有。”
  再说一次,他是穷鬼!
  等会,闵傅的声音怎么听着像哭过一样?
  闵傅摸了摸他的脸,“我去买。”拿起外套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我很快回来。”
  凉薯趴在沙发上:“嗯。”
  待闵傅离开,他喊个不停:“疼死了疼死了。”
  他的老腰啊。
  快看看,是不是很严重?
  不行,他肯定伤到了肌肉,扭一下就疼。
  十五分钟后,闵傅提着一袋子药回来。
  这也太快了。
  凉薯记得药店离这里有段距离。
  一抬头,看到闵傅眼尾泛红。
  “你哭了?”
  哭什么?
  难道闵傅出个门,遇到了变态?
  闵傅换冰块的动作一顿:“外面风有点大。”
  凉薯信了。
  他记得调戏闵傅的人会受到拳头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