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丌都愣了一下。
  城北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倒在后面沙发上,捂着嘴嘎嘎乐。
  城南也是强忍着笑,站在那,打圆场道:“重新叫!怎么话还说不利索了。”
  周淳西嘴唇动了动,还是老老实实地小声道:“大哥。”
  这次正常了许多,周丌点点头。
  招呼大家坐,都别站着了。
  周丌本来还想问问弟弟近况,一看见周淳西改变了主意,“那个明天,哦不!等过完年,你们都没事儿都跟我出去,谁也别闲着。”
  说完这句话,周丌这些日子连轴转的辛苦好像都随着什么东西消散了一些。
  周丌知道,那是拖人下水的爽快,和看人和自己一样倒霉的幸灾乐祸。
  身心舒畅。
  一句话也不想再说,干脆挥挥手,都睡觉吧!
  于是乎,周丌也带着难得好心情,上楼去看儿子了。
  大年三十,周丌少不得来回跑,他还得去外公那里。
  果不其然,这个春节,舅舅没有回来。
  过完年,周丌就开始重新忙活,带着三个弟弟。
  继续筹备外公即将开始的寿宴。
  这次的宴会就在最大的,位置最方便的那幢里举办,平时也没人住。
  只好偶尔用来举办一些活动,不过地理位置,风景好,正适合用来举办宴会。
  之前还有人找到外公,想要租借用来举办活动,不过被外公拒绝了。
  把他们三个带到这里,给他们安排好各自需要负责的板块。
  城南城北答应的爽快,只有那个喜欢低着头,原来看着像个菊花,现在被周丌给命令强行染黑。
  起码再看他,能知道是头顶,而不是第一联想到菊花的周淳西犹豫不决。
  他低着头,搓着衣角,问周丌:“办不好怎么办?宴会马上就开始了,我知道这个寿宴很重要,万一搞砸了,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
  周丌提溜着儿子,心情还不错,语气平淡:“我给你兜着呢!放手去做,只要你不作奸犯科,触犯国家法律,其他的任何事情我都不会不管你。”
  轻飘飘的语气,让周淳西猛然抬起头看向周丌。
  周丌却没有看他,一心一意地给自己儿子摆弄散开的鞋子。
  周淳西站在那儿好一会儿,才说:“那我…试一试。”
  周丌看着他们几个有条不紊地安排工作,尤其重点关注了四喜。
  四喜是奶奶起的,老太太听家里阿姨喊他小西小西,那天突然说:他排老四,干脆叫四喜算了。
  不过家里阿姨是不敢叫的,只有老太太和周丌几个哥哥会偶尔这么叫。
  周丌在楼上居高临下看着,淳西做起来其实有模有样。
  他回来上学,周丌就把他送进了国际学校,礼仪,马术,乐器,国际贵族学校会大致笼统的给他画出形状。
  只是年末周丌发现,他怎么还是那副样子,一点没达到他预想中的成果。
  好在现在看来,还是学到了一些东西。
  其他的慢慢来就是了。
  有几只手帮忙,周丌轻松了许多。
  外公的七十整寿,不能出一点差池。
  尤其还是周丌全权办的。
  大年初六,山上别墅,灯火通明,宾客云集。
  几位外公早就已经提前到了这里,还有几位舅舅和家属。
  大家都不伸手帮忙。
  打定主意要大家看看,亓鲲的继承人。
  同也是向外公和大家表示,他们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只是难免要让周丌亮亮相。
  周丌一身服帖西装,身姿挺拔,举止得体地站在门口,迎来送往。
  一举一动透露出一种由内而外地优雅和力量。
  让各位宾客印象深刻。
  白楚绅和白楚湛、林怀远带着林怀平、龙家、姜家、元宝……吉米……江之舟……
  财经频道上,或者福布斯排行榜上的人一一现身。
  城南城北在周丌身后,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感叹,好多人呐!
  淳西则面色肃然的站在周丌身边,坚定的好像要入党。
  来来往往的人都夸这孩子坚毅,石头甚至说是进军队的好苗子。
  城南忍不住笑,他们知道,四喜是被他哥硬逼的站在这,不得不做出这副样子,生怕给他哥丢脸。
  就这,淳西还特意问过他:“寿宴,他表情太严肃了,是不是不吉利?”
  城南还特意安慰了他。
  周丌在人群中转来转去,城北和城南说:哥好像一只正在社交的花蝴蝶。
  淳西听到,忍不住嘴角偷偷升起。
  虽然是调侃,可是淳西还是觉得大哥很厉害,能记得住那么多人,能坦然地交际寒暄。
  就是……他哥好像并不喜欢。
  亓从陵身体不好,并没有像往年一样在外面交际交谈,而是一早就坐在了旁边外公外婆陪坐。
  身边的几位叔叔纷纷跟她夸赞:“咱们家小π做事有样子,虽然年纪小,可是他够稳重,自己也有能力,就是你们这些当老的还是伸伸手。”
  旁边的舅舅们也搭腔:“是啊!你们可不能欺负人,他年纪小,还有自己创立的公司还有周氏,可不能当了甩手掌柜。”
  一位年纪小的舅舅直说:“你们不帮手,是想累死我们小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