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婴儿房,果然就看到覃赟趴在蹦蹦床上玩得不亦乐乎,旁边还有一个忠实玩伴,刘辉。
时隔三个多月,再见到覃赟小家伙,夜乃晨曦子心里竟有些激动,还有些说不清的情绪在酝酿。
不过隔了这么久,小家伙应该不记得她了。
她离开的时候小家伙才不过8个多月,小小的,白白嫩嫩的,跟个胖胖软软的白馒头似的,可爱极了,看着她,总喜欢在她脸上吧唧几口,留下一脸的口水才罢休。
这孩子在夜乃晨曦子的印象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乖”,或许很多人都会质疑用这个字来形容一个半大还在哭闹中的婴儿委实有些不妥,可覃赟小朋友就像是一个特例。
他很少哭闹,除非是生理需求,饿了、尿了,才会哼几声,大多时候跟个小大人一样,不哭也不闹,就算有时醒得比较早,也是一个人躺在摇篮里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带着好奇朝四周观望,有时还会无意识将大拇指放在嘴里吮吸,一个人也能玩得自得其乐。
好几次,夜乃晨曦子起床的时候,就发现小家伙早就醒了,瞪着圆鼓鼓的眼睛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到她来了,不经意地咧嘴一笑,倏地一下就将粉嫩嫩的小脸笑开了,跟个寿桃似的,特别诱人,随即就看到小家伙脸颊两侧对称的小酒窝,张开的小嘴,露出几粒米粒一样的乳牙,十分的讨喜。
如今这孩子又长大了许多,俊秀的五官又长开了些,隐隐可以看出某个男人的影子。
夜乃晨曦子情不自禁地走近了几步,靠在蹦蹦床的边上,看着那玩得忘乎所以的一大一小,欢乐声在耳边传唱,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勾。
覃劭骅轻轻地靠了过来,一手搭在夜乃晨曦子的肩上,一手搭在她腰上,视线却没有落在覃赟和刘辉的身上,而是放在那个眉眼柔和到无以复加的女人身上。
就在温馨不住上升的时候,事故悄然发生了,刘辉手下一个没掌握好分寸,蹦蹦床的弹簧受压到极点后,猛地弹起来,将小家伙一下弹到两米多高,对于一个还只是刚要满一岁的婴儿来说,一米都已经是极限,更何况是两米。
“小心——”
夜乃晨曦子的心跳提到嗓子眼里,担忧让她忘了反应。
紧接着眼前一闪,夜乃晨曦子感觉眼睛好像看花了,一会功夫,覃赟就安安稳稳地落在覃劭骅的怀里,压根就没瞧见覃劭骅是怎么出手的。
好在人没事,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的覃赟还以为是大人们跟他在玩游戏,对着覃劭骅毫无犹豫就张开嘴巴笑了起来。
夜乃晨曦子状似轻松地吁了口气,伸出手指捏了捏覃赟肥嘟嘟的小脸蛋,故意恶声恶气地说:“小坏蛋”。
眼看着就要中午了,夜乃晨曦子将覃赟交给刘辉,打算去厨房做饭,可身后却跟着一个形影不离的男人。
这男人二话不说一把就夺了她手中的围裙,并推着她往大厅赶,就是不让她在做饭,最后还是她再三保证只是站在一旁并不插手,男人才勉强让她留下来。
看着那个肩背挺直、伟岸颀长的男人熟练地操持着锅碗瓢盆,脸还是那张帅气逼人的脸,人还是那个霸气威严的人,可夜乃晨曦子总感觉哪里似乎变了,变得无声无息。
丈夫,孩子,家,这些都是多么诱人的字眼,没想到有一天竟与她贴得这么近。
以前一直奢望却无法企及的东西现在终于得到了圆满,可夜乃晨曦子却觉得有些不真切,好像在梦里。
夜乃晨曦子沉默不言,慢慢审视起这张占满她所有思绪的脸。
健硕的身躯,夺目的神采,超强的能力,叫人为之折服的凌然霸气,这个人应当是完美的吧!可他现在却为了她,洗净双手,做出一方美食,只为讨她欢心,于是,她浮动的心才会在不留意的时候,一点一滴地被蚕食。
罢了,就算这一生都被这个男人蚕食殆尽,又如何?
夜乃晨曦子几乎是想都没想就伸出双手抱住那个正在认真做饭的男人的腰,脸顺势贴在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