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乃晨曦子不禁为自己怪异的主动感到羞恼不已,却在看到覃劭骅脸颊眉眼间的微微勾起时,被驱散得片甲不留。
她当真是魔怔了不成?为何只是看到男人脸上的笑,她心里竟然会变得异常的柔软?难道真的像卿仁说的那样,她以前爱着这个男人?
因为突然间窜进脑海中的种种猜想,让夜乃晨曦子不觉间多看了覃劭骅几眼,夜乃晨曦子不得不承认覃劭骅确实长得不错,不同于卿仁的阴柔,覃劭骅只能用刚硬来形容,无论是外表还是气度上,都给人无上的气势,但此时从鼻尖到下颌被柔化的自然弧线让覃劭骅有种刚柔并济的风度,这又不得不让夜乃晨曦子又偷偷瞄上覃劭骅几眼。
然而夜乃晨曦子这种小心翼翼并且不明目张胆的行为,无端取悦了某个被频频打量的男人,覃劭骅此时心里早就萌生出几分激动来,但却并没有显露出来,十分坦然和大度地任凭夜乃晨曦子并不十分光明磊落地偷瞄。
他们从奢华的皇宫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就已经有一辆车子候等着他们的归来。
覃劭骅先为夜乃晨曦子打开车门,将她扶上车后,才跟着进来,无论是神态还是动作都让充当司机和配角的小兵们看傻了眼。兵蛋子们忍不住偷偷瞄了几眼被他们冷酷出名的头头特意温柔对待的女人,迫切地想看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就会让他们的铁面军神一秒钟就化身为各种温柔体贴的忠犬?
兵蛋子们带着热切和急于探求真理的狂热眼神正要照射到夜乃晨曦子身上的时候,却不料被某双锐利森寒的眼睛半路拦截了。
天地良心,打死他们也不敢对着军长夫人生出什么觊觎邪恶的不良心思来,他们不过单纯地想观摩一下军长夫人的天人之姿,看一下是怎样的姿容才配得上号称冷面煞神的军长倾尽一世的柔情。
他们不用看也知道那双蓄满浓烈森然的黑色眸子出自于谁,只好老老实实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好了,开车的继续心无旁骛地开车,其他的一概坐得直挺挺的,还始终贯彻目不斜视的宗旨。
宽敞的后车厢是属于覃劭骅和夜乃晨曦子的,其他人很识时务地只用半边屁股掂量着底下的座位,拥挤在稍微显得狭窄的前两排。
一上车,夜乃晨曦子例行以往的沉默,将半个身子埋向窗边,眼睛更是扎根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偶尔间或一两点并不明亮的路灯照射到她的脸上,晕染出浅淡的余晖,那张快要融进黑暗里的熟悉面孔此时却是最让覃劭骅心旌摇荡的。
他没有参与过的三个月,到底在夜乃晨曦子身上发生了什么,覃劭骅突然间不想知道了,比起空缺的三个月,覃劭骅更加在意的是他和女人漫长的以后,他们还有数以千计的日子等着他们执手偕老,区区三个月又算得了什么?
覃劭骅不禁紧了紧握在手里的手,只有在不断确定女人就在身边,心中的怅然若失才会淡去几分,不得不说女人突然的逝世给覃劭骅造成很大的后遗症,估计覃劭骅今后定要将女人牢牢拴在裤腰上才放心。
突然间收紧的手,勒得手指发白,夜乃晨曦子感觉到手指的疼,回转过脸看着眼前露出脆弱表情的男人,张合着唇瓣想要说什么,却被突然的刹车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