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小家伙,她们一起去江南春,刚走到门口,迎面撞上来一个人,那人特别高大,渫芷兮赶紧护住小家伙,并把覃妈妈推向一边。结果是渫芷兮被撞个趔趄,退后了两三步,才慢慢稳住身子,她紧忙查看小家伙怎么样,见小家伙安然无恙,才舒了一口气。
抬头就对上一个傻站在那的高大男子,这时从那名男子身后走出一个50岁出头的男人,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打着玫瑰红的领带,隐约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的英俊,面貌上有些熟悉,渫芷兮总感觉在哪见过。
那男人直接掠过渫芷兮看向覃妈妈,语气带着十分客气和一点恭敬,“大嫂,你来了,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下,我也好准备准备”。
“怎敢劳烦江大老板,就连进个门,都带着这么多保镖,不过看样子你是老眼昏花了,没看到差点就撞到我媳妇和孙子了吗?”
覃妈妈是个相当护短的主,虽然平常有些无理取闹,但是关键时候覃家女主人该有的气势一样都不缺。
只是这个江大老板,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江睿哲之父江钦珉,这张同江睿哲如出一辙的脸,显然就是江睿哲30年之后的样子。
渫芷兮在脑中自动分析江钦珉这么个人物,四大家族排行老二,是商界公认的霸王,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在商界打滚将近40年,承袭家族事业,并将其拓宽,打开整个华夏市场。有传言,江钦珉有意培养第二子江睿哲为接班人。不管传言真假,这都是别人家的事,跟她半毛线关系都没有。
江钦珉好像这时才反应过来他的保镖撞到了人,;脸上陪着笑,深感歉意地说:“对不住了,大嫂,我刚刚有急事,难免鲁莽了些,要不这样,你今天在江南春的所有开销我都担下了,不行,我下次再上门赔罪,你看,怎么样”?紧接着他转头对那名保镖就一连串珠炮似的轰炸,“没眼色的蠢货,没看到覃少奶奶站在那吗?还不赶快道歉······”变脸不是一般的快,前一秒和颜悦色的赔礼道歉,下一秒厉声厉色地训斥手下。
其实那个高大的保镖挺不容易的,一下子就得罪了两个在京城响当当的人物不说,还被当作炮灰、出气筒。此时他已经吓得腿直打哆嗦。
鉴于那名保镖并不是有心的冒犯,渫芷兮自然也不会故意为难。这年头当保镖也不容易,有着怕解雇的烦恼,有着仇家上门的顾虑,有着背黑锅的宿命,还有着牺牲的觉悟。
渫芷兮平和自然地笑道:“没事,没伤着,只是江叔叔下次出门进门的时候请小心一些,撞到了我没事,若是撞上了爷爷,他老人家拄着拐杖,人走路也不方面,就怕一些没眼色的人故意冲撞。”渫芷兮向来奉行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反之”。
江钦珉嘴上微笑着,故意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一方面是在敷衍覃妈妈,一方面就是在试探她这个覃家少奶奶的深度。
为了不让他失望,渫芷兮特意搬出覃家地位最高的人,覃惠民,覃将军,虽然是退伍将军,却有着大将的殊荣,这是任何人不敢明目张胆对抗覃家的尚方宝剑。
渫芷兮带着最标准的微笑,从内而外散发的修养和气度,最正规的站姿站在那,让人觉察不到一丝一毫的失仪。用最优雅的仪容,最委婉的语气说着最胁迫人的话,最后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话音落下,那名保镖的腿终于不抖了,但是江钦珉脸上的笑挂不住了。他终于意识到不能轻易试探覃家任何一个人的深浅,不然下次就不是碰到一鼻子灰那么幸运了。
覃妈妈看到些芷兮的表现相当的满意,更加高傲地站在那,完全一副骄傲孔雀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