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荷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她肚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孩子。原本所想的是,将这孩子的死嫁祸到老太太的身上去。
可惜这该死的罗老太根本就不上当,早早的就当了个甩手掌柜,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二丫。
只是眼瞧着月份渐渐大了,若是再不行动,肚子却不能渐渐的鼓起来,这件事情可就有问题了。
自家的女儿惨死,别人家的女儿却还好好的活着。李小荷双眼紧紧的盯着二丫,那里边的怨毒,像极了一条毒蛇。
二丫搬着一把比她的手臂还要粗的斧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地上的柴劈去。只是饿了好一阵的他身上实在是没有力气,那斧头一下子劈到了地上,完美的错过了地上的那根木柴。
像斧头这样的铁器,那都是花了大价钱请铁匠打造出来的。只是这一下没劈好落在地上,斧头的刀刃上立马出现了一个缺口。
李小荷心急火燎的走过去,一把推开了二丫。
“你这该死的贱丫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依我看,你就是存心的,诚心想拿这件事情来气死我,对吧?”
二丫慌慌张张的后退,一边摇着手一边哀求道:“大伯,娘,我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我吧,你可千万别跟奶奶说,不然她会打死我的。”
李小荷猛地把二丫往前边推了一把,二丫条件反射一般的抓住了李小荷的衣袖。两人同时滚落在地上,二丫在手臂磕在锋利的树枝上,瞬间鲜血直流。
可是她却来不及喊痛,旁边的李小荷已经抱着肚子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甚至她的双腿之间还出现了一缕鲜血,二丫吓傻了,完了大伯娘的孩子出了问题,奶奶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二丫绝望的扭过头朝村着外跑去。
李小荷也不在乎,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跑到哪里去,重要的是她已经完美的把这个祸害给解决了。
李小荷爬起来,虚弱的来到了床边上。趁着个这个机会,她赶紧将所有的一切都处理了个干净。不过那弄脏的,流满了鲜血的裤子,就这么摔在了院子里的水盆中。
罗老太这个人虽然仗着顾秋比较老实,跟小儿子住在一起。可是因为大儿媳妇怀孕了,她的注意力也盯紧了这边。
听到大儿媳妇的惨叫,她连忙扑腾着朝这边过来了。
谁知一进院子就看到满地的血迹,最重要的是那个大木盆子里泡着的裤子正是他大儿媳妇今天穿的。
上边的血迹触目惊心,罗老太几乎是颤抖着双手推开了木门。里头李小荷虚弱的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看着罗老太直流眼泪。
“小荷,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大孙子呢?”
李小荷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罗老太就是这样的人,她想要大孙子,所以在她眼里就只有大孙子值钱,至于这个生大孙子的儿媳妇,基本就被他这么忽略过去了。
不过心里随时这么想的,李小荷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只是十分委屈的说道:“这一阵子相公不在家,柴都快用光了,我就叫二丫帮帮忙。谁知道那丫头用心不良,先是将我家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铁斧,磕在地上,我说了她几句,她居然就这么将我推倒在地上。”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我实在疼的受不了,就只能爬到房间里,又怕弄脏了被子没人给我洗,只能先将裤子换下来。”
“呜呜……我可怜的孩子。”
罗老太气愤无比,可是看着床上的儿媳妇惨白的脸,又怕将话说的太重,把这个儿媳妇刺激的疯了。
满心的愤怒都冲着二丫去了。
她先是冲着李小荷呵斥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好不容易给我怀了一个小孙子,居然就这么被你作没了。”
说完扭过头去,手上拿着一根手臂粗细的大木棍,便往外走去。
“这小贱皮子到底去哪里了,看老娘找到她不活扒了她的皮。”
罗老太为了出心中的这口恶气,满村子里的到处瞎找。只是找遍了整个村子也没能找到那个老实而又懦弱的二丫。
既然找不到二丫,她家中不是还有一个老实的母亲吗?这一口气总的找人发泄出来竟然找不到女儿,找顾秋也是一样的。
顾秋正在院子里上上下下的忙,活不成,想自己的婆婆偷偷的溜到她身后,一棍子便冲着她的腿打了下来。
顾秋只感觉腿上一痛,膝盖便狠狠地磕在了地上。
罗老太在身后大声的骂道:“你个杀千刀的贱皮子,瞧瞧你养了个什么样的贱丫头。不过是让她干点活,她居然将我的小孙子给活活的推没了。害死了我的小孙子,她居然还敢跑。”
顾秋大吃了一惊,从来没想过自家丫头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去推怀了孕的大伯娘。
“娘,你就饶了我吧,那丫头一定不敢这么做的,这是不是还有什么误会?您放心,等我把她找回来,必定好好的教训她。”
罗老太还是不甘心,狠狠的一脚又踹在了顾秋的背上。
“这样狠毒很多的丫头,我们家可养不起。趁早的将她卖出去算了。还有你这个丧门星,就知道你没怀好心,这件事是不是你教她做的这么交的?”
顾秋连忙忍着痛,不停地摇着头解释道:“娘,我没有咱们家,好不容易有大嫂怀了孕,指不定就剩下一个男丁来。我高兴还来不及了,怎么会让人去害了她呢?”
“娘,我就只有二丫这么一个闺女。你就饶了她吧,我以后一定让她多干活,少吃饭。”
不说这件事,还好一说这话,罗老太更加气愤了。
“都是你这个偷奸耍滑的,要不是你哄着我,我能把她关在家里养这么多天吗?就凭那个贱丫头,居然还想着去高攀人家陈尘。呸!糊弄我这个老太婆,你倒是长本事了。怎么到现在居然被人没皮没脸的赶了回来?”
顾秋知道自己多说多错,索性闭着眼睛,抱着头跪在地上,任由罗老太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