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成叹月?”
夏锦华看着那棒子上的字,不禁头皮发麻。
这棒子肯定是冷婳送来的,难道是冷婳发现了什么吗?
成叹月有问题?
夏锦华看向了司空绝,见他的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和深邃,用手指摩挲着那几个蝇头小楷,保持着沉默,脑子却在飞速地构思旋转之中。
“绝哥,此事你怎么看?”
司空绝摇摇头:“他不会有问题的。”
“为何?”
夏锦华本想说‘知人之明不知心’,但他们毕竟是兄弟,还是双胞兄弟,她不好说出那句话。
司空绝指向了自己的心:“因为我跟他是双胞。”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他们的双胞胎儿子,见那一双儿子正坐在一起和谐玩耍,瞧见爹娘在看他们,不约而同地扬起小脸,不约而同地展开了一个童真的笑容,不约而同地伸出了稚嫩的右手,向司空绝和夏锦华。
“嗲嗲!”
“妈妈!”
所有的行为都是不约而同,那是一种双胞胎之间特有的心灵感应,在现代便有科学家指出,同卵双胞胎之间会有一种玄奥的心灵感应,能知晓对方所想,甚至在不同的地方,都有可能同时做出相同的事情来,或者是有相同的欲望和想法。
而司空绝和成叹月就是同卵双胞胎,既然司空绝说他不会有问题,那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两人皆是沉默,糙汉已经摇摇晃晃地向他们走来了,一人选了一个,便扑了上去。
司空绝沉默着将那冰棍棒子折碎,将夏小左抱住了,与夏锦华道:“这段时间,一切小心,万事都要留个心眼。”
“恩。”夏锦华点头。
此话说来,司空绝也不由得产生了怀疑?
那成叹月果然是福元公主的人?
这般想来,夏锦华便觉得遍体生寒。
福元公主,实在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一夜无话,处处都是风声鹤唳,夏锦华照顾着一双孩儿早早地睡了。
糙汉不懂大人的世界,精力充沛了一日了,也少有的没有折腾,早早地便睡了过去,睡梦之中,那哥哥夏小左还死死地抱着弟弟夏小右,似乎是一种天赋,一种与生俱来的责任感,知晓自己有保护同胞的责任。
夏锦华看着那一双孩儿,唇角勉强有了一丝笑意。
可是回身,那脸上再也没有笑容,有的只是许久不曾出现的肃杀。
大概是当久贤妻良母了,又当了许久专门说教的教导处主任,她身上尽是些柔弱和温良,可是却忘记了她也曾经是个驰骋沙场的女将,曾经的特警之花,退役特种兵,十几年服役,军人世家出生的精英分子。
灯下,浮光掠影,斑驳下一点点光晕,借着那一点光影,司空绝正细致地擦拭着一把长刀,未来的事情无法预知,他能做的,就是用手中的刀,保护自己身后的家。
宝刀锋利无比,反射出极端冰寒的冷光,倒影在司空绝的面目之上,与那阴冷双目之中反射出的光泽,共同汇聚成了一道摄人心魄的决绝。
三狗子抱着一个果子在旁边坐着看热闹,忽然便看见夏锦华从床底下将一个小箱子给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