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和马车之前的骑马之人渐渐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致之中,热闹也看完了,众人纷纷散去,那人群之中,冷婳不曾移步,还看着那马车离去的方向。
他脑海之中却一直是方才夏锦华那粉面含春的模样,宛若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更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实在是无法想象,她已经是个二十出头的‘半老徐娘’了。
平日里她如此凶悍,教训起人来一点不含糊,像这般凶神恶煞的女子,竟然也有如此温软的一面,实在是令人费解啊!
只是为何心中有一丝莫名的不痛快?
就连一边的冷鹊都有些疑惑:“那院长如今正当青年,又身居高位,听说那府中只有一妻,却无姬妾,实在是罕见啊!”
另一护法低声道:“说不定是惧内。”
“嘻嘻嘻——”
“城主夫人如此凶悍之人,怕是那城主有贼心没贼胆啊!”
众护法低声八卦着,但是聊到夏锦华的时候,忽然将嘴巴一闭,便不敢继续了,因为想起了那日的事情。
冷婳被夏锦华给揍了,揍得还不轻,连着几日都不去上课,便是怕那淤青让人看见了,教主威风扫地。
但未曾想,冷婳在那里停了半晌,居然举步往那门口去了,护法等众忙跟了上去。
不知道夏锦华和司空绝去了何处了,冷婳在那夏城的街面之上踱着步子,见如今整齐的街道,拥挤的人流,想起了曾经到此地的情形,那个时候的夏城还不是夏城,叫做卞城,前一任城主在的时候,这里都穷成狗了,处处都是饿殍,而如今的夏城,已经是今非昔比了。
他在街面之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护法教众几人跟在身后,总觉得今日的教主闷闷不乐——难道是因为揍走了,所以闷闷不乐?
可是又不许护法等众去寻夏锦华的麻烦,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教主居然如此善良了。
忽然前面前方一栋小楼,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定睛一看,居然是‘吉祥酒楼’。
冷鹊忙上前,对冷婳道:“教主,看那前方是吉祥酒楼,最近小龙虾正卖得火热,不如教主进去一尝?”
冷婳正觉得无聊,便也悠闲地步入了那酒楼之中。
酒楼的二楼,临窗的雅座之上,正坐着夏锦华夫妻俩,点了一桌子的美食,桌上有山珍海味,还有一只肥硕的大老鼠,正坐在桌子上吃饭。
桌上还点了蜡烛,有夏锦华自带的红酒,还真是有几分烛光晚餐的模样。
司空绝用碎玉杯子,给夏锦华倒了一杯红酒,软声道:“夫人请用。”
夏锦华捂嘴一笑,接过了那酒,肉麻道:“夫君好坏。”
桌子不大,两人对坐,还能俯首帖耳。
本是对坐的,但坐着坐着,夏锦华就坐到了司空绝的大腿上去,两人耳鬓厮磨,恩爱了得,三狗子早已经习惯了这对夫妻臭不要脸的当众秀恩爱行为,淡定吃喝,手爪子熟练地剥着龙虾壳,别的老鼠连虾壳都吃,偏偏这货还得剥皮,专吃虾仁,吃得还比夏锦华多。
两人正低语着,那一边,忽然便探出个头来,对着两人兴奋地唤道:“嗲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