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错觉吗?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而且……大壮咽了下口水,后背似乎有一只发凉的手……
大壮看着昏到在地板上的大虎,终于反应过来,有人!
还没来得及招呼小伙伴们,颈背一痛,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颜殊把人无声放到地上,从他们身上搜了下钥匙。
没有……
颜殊挑了下眉,心底有个猜测,这山爷不会这么沙雕!把钥匙放在他自己身上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颜殊微揉眉心。
然后从旁边的窗户翻身出去,踩在窗户外面的突出的一小块地方。
一手抓着窗户的框,垂吊在半空中。
视线落在隔着两米远的另一个窗子,以及同样突出的用来挡水的小石板。
以前的房子哪里有防护栏或者防盗栏,更且是工厂里面。
全身跃起,大幅度跳过去,手直接抓进窗户的铝合金框内,扒得紧紧。
大长腿在空中晃了下,脚尖点着凸起的部分,手才得以稍微解放。
透过玻璃窗,正好和被绑在地上的小宝四目相对。
小宝想着圆咕噜的双眼,惊喜地看着颜殊,小孩子的天性让他要叫出来。
颜殊空出一只手,食指放于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小宝没有手来捂嘴,只能睁着大眼睛直点头。
颜殊轻而易举开了窗户,然后翻进去。
“安静哦!小宝贝。”颜殊给他解开绳子。
小宝很乖地站在颜殊身边,静静等着给自己解绳子。
只是离颜殊越来越近,等到颜殊解完绳子,立刻扑到她的怀里,不断往怀中缩。
小小身子颤抖着,有了亲近依赖的人在身边,就会开始展示自己的软弱,自己的害怕。
就像是因为有人疼惜,有人安慰才会想哭。
“乖,别怕。颜哥哥带你离开。”
“嗯。”瓮声瓮气地,带着哭腔。
颜殊抱着小宝站起来,将他绑在怀里。
这根绳子被当成了老式传统的婴儿背带一样使用。
绑紧了,颜殊站在窗口估摸了下力度和角度,确定可以安稳落地。
至于走门不现实,先不说没钥匙,况且山爷和狼爷正在大门那边杵着,从门出去容易逮个正着。
不过,主要还是颜殊不在意狼爷的死活,她能先把小宝带到安全的地方再来考虑狼爷的问题就很不错了。
可怜的两位正在外面吵得不可开交,剑拔弩张。
而这里颜殊已经带着人质轻飘飘走了。
大门口,狼爷单枪匹马,对面是一个差不多相同年纪的男人以及身边四五个手下。
山爷坐在贵妃椅上,翘着二郎腿。
“小何啊。没想到你竟然连孩子都这么大了,还真是惊喜啊。”
“为了保护这个孩子费了不少功夫吧。瞒了这么多年,连我都骗过去了。”山爷经常注意狼爷的动静,这一次要不是从医院下手,他还真不知道。
“话说,该不会你的女人给你戴绿帽子了吧,不然做什么亲子鉴定。”
山爷笑呵呵开口,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做了什么。
两个人的气氛无形中缓和。
但大家都清楚只是表面看起而已。
“绿帽子?你是说你老婆差点被睡了的事?”
狼爷揭起短来也毫不手软。
当初谁不知道山爷的老婆水性杨花,多次差点跟人家聊到床上去,尤其是对狼爷有一种执着,就是一定要睡到狼爷的执着。
也因此山爷跟狼爷的感情下降到冰点。
因为一个女人起的战争,哦,单方面的敌意。
“何文彬!”山爷狰狞着神色,冷笑道“看来你儿子你是不要了。”
狼爷脸色也沉下来“你祝汀田何时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这么掉价!”狼爷说的是山爷的行为。
他着实没有想到竟然会是祝汀田做的。
遥想当初,那个正义感满满的少年,若非时机不对,狼爷正想感叹一句时间岁月。
转眼他就是中年大叔,而那人也不是那个穿着开裆裤的少年了。
不管以前如何,现在祝汀田就是绑架他儿子的流氓。
“何文彬,要不是你莉妹也不会死,今天你选一个你活还是你儿子活!”
狼爷轻嗤“如果我选两个都活呢。”
祝汀田冷笑“你还是那么狂妄。自己单枪匹马过来还敢说出这种话。”
祝汀田确定了狼爷是一个人前来的,也不算。带了一两个兄弟,不过离这几百米选呢。
一旦发生了什么,黄花菜都凉了。
“干掉你,我一个人就够了。”
“呵。狼爷还真是一如当年的勇猛,只是不知道身体能不能跟上。”
……
幸亏颜殊不在,不然绝对来一句“哪个方面的勇猛?你怎么知道?”
然后又接一句“就你们两个这么啰里啰嗦,早就够我把人顺走了。”
“大,大哥,不好了……”
这边两个大老爷们跟娘们一样儿叽叽歪歪的,那边颜殊已经带着小宝摸出去。
隔壁的工厂以前是一个糖果厂。
这几年下来,蚂蚁蝇虫也在暴涨后又缓缓减少。
为了不惊动山爷他们,颜殊把车停得稍微远一些。
正好经过这个废弃的糖果厂。
里面隐约传出的支离破碎的暧昧声,还有一两声尖叫。
小宝从颜殊的怀里探出头,还带着泪水的眼睛忍不住放到那边。
丛丛的枝丫遮住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