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解药,能除去你体内的毒素!”白芷诺像是哄小孩般的抚摸着吴浩明的脸,继而将杯子里的液体轻轻喂他喝了下去。
原本双目无神的吴浩明,随着液体被灌入口中,蓦地瞪大了眼睛。
“噗!”
他一口把液体全部吐了出去,舌头伸出大口喘着气。
这哪里是什么解药,完全就是芥末和辣椒,加上不知道什么刺激性极强的东西,配制的毒药啊!
“咳!咳!”
吴浩明接过白芷诺递过来的水,大口喝了下去,随即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四肢百骸之中萎靡的力量终于重新振作了起来,这让吴浩明的心神感到一阵舒爽。
“解药起效了,你体内的毒素被清除了。”白芷诺看到吴浩明的目光,就明白困扰了吴浩明很久的状态,终于消失了。
“你的表情很奇怪,这解药是谁给的?”吴浩明感觉到白芷诺的不寻常,立刻问道。
“向东河先生给的,他还让我交给你一个黄皮纸袋!”白芷诺指了指桌子上的黄色袋子,那袋子已经被打开过了,显然是有人已经看过了。
“国院!”再次看到这两个字,吴浩明捏着纸的手指,骨节有些泛白。
这词语太过刺眼,也太过沉重。
向东河居然在国院内帮自己搞到了个身份,而且还是地位不低的身份。
“国家事务院,由九家组成,一共有九个议长位,和三百个议员位。”白芷诺在一旁解释道,目光已经看到了吴浩明手上个个人简介。
那是吴浩明的简介,虽然其中有很多资料不太属实,但是照片绝对是吴浩明。
职位是议员,官位则是最高安全顾问。
吴浩明看到这东西,却是露出了一副吃了苦瓜的样子。
他将白芷诺抱在怀里,身子后倾,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
“向东河送来的?他应该没这个本事吧!”向东河再强也只是个过气的九家之人罢了。
他在九家内虽然还有些许影响力,但是想搞到议员这种位子,还没那么容易。
如果他能轻易的得到,也就不会送来给自己了。
议员不夸张的说,在时区内可以横着走。
除了要顾忌一下区长之类的几人,其他人根本就不必理会。
“我母亲也是议员,既然你答应了去国院,我想让你最近和她见一面。”白芷诺靠在吴浩明怀里,心踏实了不少。
吴浩明生病的这些天,她也像丢了魂一样,每天都丢三落四的。
“让你为我担心了。”轻轻抚摸着女人的头发,吴浩明却依旧在思考这个国院。
国院,国家事务院。
由九家人员组成,九位议长分别由九家各家中一位极具威望的人担任。
是世界政府最高的领导机构,不过不对外,成员都是九家中人。
如果单论行政级别的话,国院的级别是高于世界政府的普通官员的。
而且因为国院有着特殊的局限性,九家之外的人想加入国院,根本不可能。
所以吴浩明在资料上的身份,是纵家的外编子弟。
虽然是个近乎家族之外的人,但是能成为议员的无一不是纵横一方的人物。
即便现在势力稍显弱小,有议员的身份,将来的成就也是不可估量的。
看到纵家的标志,吴浩明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某些人看上了。
比如冉须,比如子无夜枫。
不论自己表现的如何,起码现在纵家有人盯上自己了。
肯拿出一个议员的位子拉拢自己,这代价付出的也太大了吧!
他们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仅仅是因为自己上次帮了冉须吗?
如果只是这一点的话,吴浩明不太相信。
“我帮你安排见面吧!”白芷诺的轻语,打破了吴浩明的思索。
“恩!安排个时间吧!”对于准岳母,吴浩明并没什么害怕的心理。
不过对于一个可以影响世界政府金融天平倾斜的女人,吴浩明真的很想见见。
11时区有座最高的大厦,有一百二十层之高。
是蓉夏集团的分公司之一,也是11时区毫无疑问的金融巨头。
“白总!”
“总裁!”
“白总!”
吴浩明抬头看了看望不到顶的大厦,和白芷诺一起走了进去,周围人看到白芷诺,赶忙向她打招呼。白芷诺今天的心情似乎也特别好,也是笑着向周围人点头,双手抱着吴浩明的手臂,笑着和他说着些什么。
“哪一部是你专用的电梯?”走到电梯前时,吴浩明看到这里一共有六部电梯。
也难怪,这么高的大厦,里面上班的人肯定很多。
六部电梯一起用,每次也运送不了多少人。
“这边的,不过我不常坐,我的办公室在二楼,很少去更高的楼层。”白芷诺指着最左边的一部电梯,说道。
两人走入大厦的时候,就已经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不仅因为白芷诺总裁的身份,更因为她今天居然带了个男人。
对于蓉夏的这些员工来说,见过白芷诺拒绝的人倒是不少。
可是看到她带男人来,却还是第一次。
“芷诺,小姐已经在二十四层等你了。”两人刚走到电梯前,一个面容姣好,看样子只有不到三十岁的女人,便走了过来。
“姨,你也回来了。”白芷诺看到女人,高兴的松开抱着吴浩明的手臂,像是小女孩般的跑到了女人面前。
“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也不怕被人家笑话。”女人轻轻摸着白芷诺的头发,眼中显出溺爱。
余光扫到吴浩明时,女人的眼底却是生出一抹惊讶,但是很快隐去。
“姨,我和吴先去见妈妈,一会儿下来我们一起吃午饭。”白芷诺笑着蹭了蹭白芷诺的手,又走回到了吴浩明身边。
“叮!”
电梯停在了二十四层,吴浩明和白芷诺先后走了出去。
这一层比起楼下,就显得冷清了许多。
偌大的一层只有几张办公桌,却都是空闲的,根本没人在办公。
只有一个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有并不算太大的声音从里面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