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雪只觉得好笑,没想到她家师父也学会作弄人了,瞧国主那张脸,吓得已经发白了。
“哈哈哈哈哈……”凌千雪肆无忌惮的笑起来。
直至笑够了,凌千雪才拉着宫九天起身:“事情既然已经谈妥,我们便离开了,呆久了,只怕会被五宗之人察觉。”
两人离开后,国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由感叹道:“强,实在是太强了。”
……
凌千雪和宫九天一踏入厢房门,便见野狐冲迎了上来,就连素来高冷范的夜猫,也迎上前来。
“国主找你们什么事,没有为难你们吧。”野狐冲关切问道。
他的这份关切倒是发自肺腑的,毕竟一个人的眼神会出卖最真实的自己。
“你怎么知道是国主的人?”
厢房里躺了个黑衣人两天时间,野狐冲并未问起,她也从未提及过,为何野狐冲会知道那是国主的暗卫?
野狐冲一滞,微微低下头:“我们天狐宗……是站在国主这一边的宗派,那位暗卫,我曾见过。”
凌千雪刚要开口,宫九天却是抢先道:“没什么大事,国主只是担心雪花儿和五宗闹矛盾,从而扰乱这火国的安宁,特地叮嘱一番罢了。”
宫九天这个由头找的很好,连夜猫都信以为真了,更别说野狐冲了。
对于野狐冲那番话的真假,还有待查证。
凌千雪见状,便是推说自己饿了,让野狐冲下去给她叫些饭菜上楼。
趁着野狐冲离开的功夫,凌千雪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夜猫。
倒不是凌千雪和宫九天对野狐冲心存芥蒂,而是因为他毕竟是五宗之一的人,若是收到了这样的消息,必定会通知天狐宗。
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对国主和凌千雪都不是一件好事。
夜猫闻言,若有所思道:“我怎么觉得不划算呢,一颗珠子换咱们对付五宗,少了点。”
凌千雪挑了挑眉梢:“不然你留下来做半个国主如何?”
夜猫登时面色一沉,齿缝间蹦出一个字:“滚。”
……
午饭时间,外加其他两小队皆是到了楼下吃饭,凌千雪随意的撇过他们,确定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这才松了口气。
凌千雪凝着野狐冲许久,扮作女装的他,已经渐渐习惯了,瞧他如今吃饭的姿势,都已与女子无异。
凌千雪表示……她很想知道,如果野狐冲以后换回男儿身的时候,再这么娘炮的话,天狐宗宗主会不会追杀她?
桌下,一只脚狠狠的踩上了她的脚,抬眸看去,便见宫九天那双潋滟的桃花眸一瞬不瞬的凝着她。
凌千雪猛地咳了一声,好吧……盯着野狐冲的时间太长了,她家醋坛子又吃醋了。
“怎么了?”野狐冲后知后觉的看向凌千雪,满眸疑惑。
凌千雪摆摆手:“没事没事……吃你的饭。”
说罢,目光继而转到宫九天身上,媚眸嗔怨的瞪了他一眼。
宫九天面不改色,可桌下那只脚,却是特别不安分。
直至一人打扰了此时极好的氛围。
那人冲进客栈,继而一巴掌拍在凌千雪的桌子上,那叫一个气势汹汹。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霜如莺。
自那晚红莲秘根之后,霜如莺对凌千雪的恨意已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红莲秘根的事情,爹爹对她的信任也少了许多,以往很多事情都渐渐从她手中给收了回去。
而且华无元也没有再来找过她一回。
不过一夜的时间,她高高在上的地位,一落千丈。
这一切,全拜凌千雪所赐。
一看到霜如莺那双目冒着怒火的眼睛,凌千雪顿觉一个头两个大。
“你开个价吧。”霜如莺咬牙切道,眼底狠戾横生,“本小姐要定了那只魔兽,别废话,交出来给我!”
凌千雪差点没把菜喷出去,吞下了口中的食物,抬起头,似笑非笑:“我看,还是你开个价吧。”
“我开价?”霜如莺凝眸,“废话少说,你直接开个价,不管多少银子,本小姐都拿得出来。”
凌千雪一翻白眼,用筷子指着霜如莺,嗤笑道:“你也算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怎么如此没脑子?哦,对了,胸大无脑嘛,你还真是应了这个规律。”
调笑的上下扫视了霜如莺一眼,清冷一哼:“奴家的话,你好好听明白了,开个价,多少银子才能从奴家眼前消失,奴家都满足你。”
“贱女人,你不要太过分了!”霜如莺怒火中烧,掌下的桌子都发出了碎裂的声音,“我只想买下你那只魔兽,别给脸不要脸。”
凌千雪挑了挑眉梢,那日看到小白化身为虎之后,表现的那般厌恶,还恨不得杀了小白以泄愤,怎么又是对小白执着再涌?
“今天这魔兽,你不卖也得卖!”从客栈外走进了一个修长的身影,身后还跟了一大帮同色服饰的弟子们。
他大步走到霜如莺的身后,剑眉倒竖,冷冷的看着凌千雪,“那只小魔兽,莺儿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