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丫一个人爬在茶几上挑着各种点心、水果,每吃一过头来和凌寒说,“舅舅好吃。”
“好吃就吃,不要吃的小肚肚受不了,以后丫丫就和姥姥、妈妈住在这里,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就的那个雨秋阿姨要……”凌寒言罢才转向欲开口说话的虞氏母女,“阿姨,姐姐,你们必需住在这里,唐季高的案子一但揭开,会揭起望海市的大风浪,不保证有一些人会拿你们做文章,我不想给他们搞被了,这是其一,其二我刚才也说了,你们想受苦我不拦着,但是我不会让丫丫再受一点苦,孩子正是长身体长智力的时候,营养不良对孩子心身育不好,贫民巷以不要再回去了,有时间把房退掉吧。”
面对强势的市委书记的安排,虞凤华和女儿香雨都为之苦笑,“凌、凌书记,季高的事你要小心。”
凌寒笑了笑,“呵……这一点姐姐请放心,以后叫我小寒,不要叫什么书记,在姐姐面前我不是书记……姐夫的事件是比较麻烦一些,看起来牵涉面很广,所以在揭开这张大幕之前我要做足准备,姐姐的担心是因为站在你的角度看这个事特别不容易办,但是站在你弟弟的角度看,它无非是麻烦一点吧,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朗朗乾坤,又岂容得几个跳梁小丑乌烟瘴气的瞎折腾?都是秋后的蚂蚱,让他们再蹦达也蹦达不了几天了……现在比较关健的一点是先要把姐夫证明他身份的有力证据出来。”
虞香雨不由苦了脸,“你姐夫是提过有一些东西,但藏在我们以前的那个房子里,可是那里被别人占了,都不晓得东西找不找不得见,他说万不得不能拿出来,不然会惹来杀身之祸,我不敢去拿。”
凌寒点了点头,“姐姐你把地点和藏东西的位置告诉我,我派人去拿吧,这事你不插手了……”
靓靓这时也道:“嗯,对……姐姐就别操心了,凌寒会办妥的,你就当什么事也没生吧,他要是办不了,那别人就更办不了的……丫丫来,喂舅妈吃一口,哟……丫丫好乖啊,呵……这孩子懂事。
这时粟雨秋推门进来,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位极威武的军官,一袭白色的海军将军服配白军帽,肩章上是金色橄榄枝与两颗金光灿亮地五角星,这身军装太漂亮了,不过白色军装是礼服,藏青色才是常服,南边天气热,份穿半袖短衬衣是正常的……进来的正是南海舰队司令员董献方,在他身后是段文忠和另一个同样酷冷彪悍的年轻校官,同样是一袭雪白地海军军服,应该是董献方的警卫员吧。
能被董献方领来赴天约会的肯定是信得过的人,粟雨秋待他们进来,轻声问,“现在上菜吗?”
凌寒微微点头。粟雨秋就退了出去。董献方是凌寒姑姑萧正蓉地丈夫。也是董小刚地父亲。大家都站起来。虞凤华、虞香雨有点踌躇。对这威仪地将军她们从心里有一种敬畏感觉。从没想过在这么近地距离下能与这样地高层人士接触。这与她们现在地身份是格格不入地。所以就免不了心虚。
“姑父来了……”凌寒先打招呼。靓靓也随后跟着道了一声“姑父好……”董献方含笑点头。他地年龄比萧正勋只小一岁。今年都56岁了。而他夫人萧正蓉才整50岁。就象萧正勋比凌香兰大了好几岁一样。他锐利地目光掠过虞家老少三女。现三个女性都怯怯地望着自已。“凌寒。这是……”
凌寒笑了笑。“姑父。我父亲当年地事你可能也略有耳闻吧。这是虞阿姨。这是我姐姐虞香雨。小丫丫是姐姐地孩子。具体情况您有时间给我父亲打个电话问吧。我就不说了。呵……丫丫。叫姑姥爷。”
“姑姥爷……”小丫丫抱着妈妈地大腿眼神怯怯地。董献方当然知道这个事了。闻言点了点头。看了看满面风霜地这对母女。心下也是一叹。朝小丫丫拍拍手。露出笑容道:“丫丫来。姑姥爷抱。”
小丫丫啊了一声。举起一双小手看了看。道:“丫丫手脏。怕弄脏了姑姥爷地白衣裳啊……”
“哈……好懂事地小丫头。来。姑姥爷不怕你弄脏了衣服……”他上前两步就把小丫丫抱了起来。才回头对虞凤华和虞香女。语气重深地道:“有些事情不是非要有一个形式。亲人永远是亲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你们地音讯。大哥每年会和我私下里说起。现在好了…丫丫。和姑姥爷说。你爸爸呢?”
“爸爸给警察叔叔抓走了,姑姥爷你也是警察叔叔吗?你救救丫丫爸爸吧,爸爸是好人……”
董献方一楞,又看到虞氏母女眼内含泪,“怎么回事?小寒……”靓靓这时伸手过来,“丫丫乖,舅妈抱,让姑姥爷和你舅舅说话……”丫丫说,就扑到靓靓怀里去了,董献方才道:“都坐嘛!”
大家重起在沙上落坐,这时粟雨秋已经在套房外厅开始摆席了,又怕打扰里面的谈话,就过来将门给掩上,段文忠和董献方的警卫员也去了外厅……凌寒掏出烟给董献方递过去,他自已却不抽。
接过黄鹤楼19166董献方就笑着朝靓靓道:“靓靓,市委书记就是比姑父这个舰队司令**啊,我听你二叔说黄鹤楼19166出厂订价都是680块一包地,哈……今天也****吧,小寒,这烟没收了。”
“嗯……回头我让戎戒给您送几条过去,这个烟百分之八十以后供给萧家,蒋芸一不小心让华投把黄鹤楼生产厂家武汉卷烟厂给收购了,您以后抽烟咱们家内部分配,在家怎么**都不怕的,呵……”
“你呀,呵……谈谈丫丫他爸爸的事吧,到底怎么搞的?”董献方点着了烟,翘起了二朗腿。
凌寒点点头道:“年前二叔来南海一行无意中看到虞阿姨,他就暗中派人打听了虞阿姨的近况,动用了特殊关系查到姐姐地丈夫唐季高一案藏着问题,姐夫唐季高本是卧底毒贩集团的缉毒警察,但是这张毒网地笼罩范围似乎不小,居然把省公安厅秘放人员的档案都能搞失,这里面黑幕比较大,我想现在要找出姐夫唐季高地身份证据,得公安部派人下来调查了,先我认为必须从姐夫嘴里问出谁是他地秘密接头人,这个人非常地
只有顺着这条线摸下去就能揪出隐藏在省公安厅的那”
“嗯…说的有道理,国家公安部下来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让你二婶派人来就行了嘛,她掌握地17处很厉害,我看这张黑网不会小,你要做足充分的碰撞准备,必竟这里是南海,省委的支持很重要。”
“所以我才叫您来啊,南海省是海沿,您这个舰队司令也是省委常委之一,虽然言权仅限于海防军事方面,但您代表萧家,这一点谁都心里有数,我现在心里有个初步想法,从望海上去的边向南应该是个关健人物,由市长直接上升到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看得出来,这个人背后有硬靠山啊!”
董献方笑了笑,“嗯……你猜对了,姑父来南海时间不长,从年前到现在也就三四个月吧,但也知熟一些情况,这个边向南是两广张氏的小女婿,外面传言他很有点做为啊,望海15工程也是年中央都瞩目地大工程,和你在惠平折腾的秀水河工程有得一拼啊,不过望海15工程现在进退维谷了,听说是资金链断了,我看这里面也存着比较大的问题,是不是望海815工程和唐季高毒案也联系不好说,但是咱们既要碰这张网,我就认为应该全面准备,省里面对边向南很看重,这说明问题也隐藏的较深,还得寻求上面的有力支持啊,必要的时候得中纪委派调查组下来的,这些因素你都要考虑到。”
虞氏母女俩听到这里都赫白了脸,她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张网居然如斯强大?简直超出她们的想象。
“嗯,姑父放心,我会安排妥当的,但是在省委里我们还是要寻到有力的支持,您看谁合适?”
董献方弹了弹烟灰,道:“省委书记和边向南走地比较近啊,对他的支持也是不遗余力的,我们要选择的话只能是省长万云忠了,据我分析南海的形势,自边向南上来后,省委书记韦治国对万云忠省长的压制就更加强盛了,张氏对南海的渗透的也因此而升级,这次的事件如果牵涉到边向南,你又能完美胜出的话,就等若揭制了张氏渗透南海地计划,而因为边向南的问题张氏也会威信大挫……”
此刻,凌寒感觉到,进入南海要比在惠平的斗争更加艰巨,这倒是他一开始没有想到的状况。
……
进入月份,南海省召开了第十二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13日大会胜利圆满的闭幕。
大体上没什么变化,就是省政法书记兼公安厅长换了人,原任给调进了国家公安部,新任也是从公安部放下来地,这个人叫姬封臣,c5年春节也去萧家贺喜,萧正绩还专门领他和凌寒谈过话。
另外就是沈月涵沈姐姐在中组部的支持下又升了一格,成了南海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正厅)。
15日,省武警总队召开第三次党代会,省委主要领导出席会议,省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厅厅长姬封臣同志当选为南海省武警总队党委第一书记……同日,凌寒也出席望海军分区第五次党代会,并当选为望海军分区党委第一书记……这期间,公安部刑侦局17处地精兵强将也秘密来到了南海……
张然一直很低调,因为老公萧正绩比较惹人的眼球,但是今年她还是凭资历进了一步,提为刑侦局常务副局长(正厅),而17地新处长是她以前的老部下永成,这次下南海是处长亲自带队地。
这半个多月对于虞凤华一家的变化来说是天大的,一下好象从地狱上了天堂一般,但是虞凤华和外孙女小丫丫只能过隐居的生活,每天就在总统套房里吃吃喝喝,偶尔在酒店休闲场所溜达,粟雨秋也会派人保护着她们,非常时期非常对待,虞香雨摇身一变成了海城大酒店的堂经理,月薪过万了。
在她的人生里,突然多了一个强势的下死人地‘弟弟’,这对她来说太不真实了,当母亲讲述了当年的故事给她听,她才知道自已的身世居然是这个样子的,最让她不能接受地是亲生父亲是萧正勋。
好象老天爷和她开了一个十分可笑的大玩笑,没父亲的时候日子苦的让人想去上吊,突然有了父亲和弟弟,才现自已站在了一个全中国不知道多少亿人都无法企及的高度,那种感觉真地荒谬至极。
这期间,唐季高秘密藏放的东西也被戎戒搞了回来,凌寒看过那份东西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8号凌寒就和靓靓搬进了市委家属大院,+柔柔以‘保姆’的身份进入市委书记家,另一个身份是凌夫人的‘表妹’,这样可以避嫌,对苏靓靓来说,柔柔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天天夜夜都离不开她,她就是丈夫的生理按摩保健师,渐渐习惯了有柔柔在身边,靓靓有一天看不到她都觉得别扭,在家的时候她也特别宠惯老公,比如有时做完爱会让柔柔给老公来个全身按摩什么,这已经不算什么。
扮演‘通房丫头’这个角色的+柔柔也和凌寒暗中商量是不是让自已解放了,你的‘病’也该好了嘛,凌寒也就同意了,反正+柔柔也进了‘委员会’,就告诉她,有机会和靓靓谈谈自已的‘病’况。
……
碰触望海这张网地时机还不成熟,凌寒还在寻找更回适合的切入点,这两天他在研究望海15目,这个项目是去年8月15号市委常委会上定下的决议,期投资就高达150该项目总纲是要在望海市南临海建成‘国际科技园’,这个项目得到了省委的大力支持,光是从数家银行贷款就贷出1个亿,主投资商业集团是南海省很出名的‘南利集团’,该集团一次性投资5c可谓是个惊人项目。
不过这个项目因为‘南利集团’老总的突然失踪而流产,执法介入调查之后,现南利老总景富龙卷走了80款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而项目资金帐户上只余不到20子,这和15c期投资款项严重不符,项目组的相关负责人说,当初南利集团承诺的5子根本就没上帐,去年地年底景富龙一失踪就有了巨款失踪之迷,所谓的‘国际科技园’凌寒也亲自去看过,那就是片规划中的用地,刨开几个大坑,
么也没有,这是工程吗?这就是一个说得极好听的在中的‘项目’。
2c号,凌寒让市委办拟定按照他地意见拟定好的几个议项上会讨论,第一个提出地置疑的就是望海15工程是否切实可行?是不是要象边向南副省长说地那样它还要继续下去?事实上它并没有开始过,谈得上继续进行吗?根据公安机关提供的调查资料来看,815目实际上已经变成了815大案。
第二个议项是城西区贫民巷拆迁改造工程是不是提上日程?这是民生工程,比什么划大饼充饥地‘国际科技园’项目更有事际意义,主要还是要考虑‘量力而行’的工作原则,不能为了搞面子工程而给国家和地方造成巨大的亏损,凌寒都想不明白边向南是怎么靠政绩上去的,挖几个大坑就是政绩?
第三个议题是成立815专案组,80个亿的巨款失踪必须追回来,这个窟窿太大,望海补不了。
开会头一天相关会议讨论项就给各常委送到了手里去,任谁都看得出来,凌书记要拿望海15目这个问题说事情了,年轻人是乎想搞点事?鲁为民看完讨论议项就产生了这个想法,并给凌寒去电。
“凌书记,815项目是上届班子书记和市长定下的十年总规划,也是我们继任开展工作的方向,你现在对这个项目产生了怀疑,这有违省委的指示精神嘛,另外我不同意成立什么815专案组,公安局的同志已经拿出结论了嘛,巨款失踪,景富龙逃到了国外,有可能出了什么事,我们不能无休止的纠缠这个事吧?工作还要不要干了?城西区贫民巷改造拆迁工程我看还是放一放吧,国际科技园才是我们的重点,这是连中央都重视的大工程,省委三令五申的要加快进度,我认为凌书记应该改变思路。”
“改变思路?鲁市长,上届班子的十年规划你还觉得可行吗?我地态度很明确,815查不清,这个工程不能动,搞科技园得有重大的科技成果来引吸注意力,我们有什么重大的科研成果值得世界注目吗?我翻遍整个项目书也没找见什么科技靓亮,南边那个科技园规划用地我也去看过了,除了几个大坑什么也没有,说少了半根电缆铺下去了吗?难道这就是耗资150的震惊国内地大项目吗?从8月15号立项上马,到景富龙失踪,长个半月的时间里难道挖出几个大坑吗?你让我怎么继续下去?嗯?启动资金在哪?投资商又在吗?这是省委的指示还是个别省领导的指示?80个亿就这样没了,难道是景富龙一个人的责任吗?嗯?项目资金监管组是干什么吃地?我就不信景富龙能一下卷走80个亿,你不是要告诉我整个项目组成员都是景富龙的同谋吧?公安机关报上来的那叫什么结论?景富龙失踪了,就把80的去向不明全推到了他的头上?事情没那么简单吧?另外城西贫民巷拆迁应该是望海市委最该关注的工程才对吧?有80三分之一那些老百姓就都住上楼房了,你想过吗?”
鲁为民在那边呼吸有些急,半晌才道:“我不和你争论,凌书记,省委领导的指示难道不代表省委吗?你能说你这个市委书记的指示不能代表市委吗?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我们地工作是搞建设,搞社会主义建设,而不是一味的去查什么案,查案有公关机关去查,不用我们操心,我们还是要工作的。”
“我看望海市公安机关的专业能力存在问题,这么大的案子他们就交代了这么一个结果?鲁市长,是不是向省公厅申请援助呢?815肯定要查清的,不然对党对政府对望海几百万老百姓交代不了。”
听着凌寒坚定的口气,鲁为民气的笑了,“凌书记,你是书记,你决定吧,呵,我说不服你,我保留意见,常委会什么时候开,你定吧,我觉得有心要听听大多数同志的意见,讨论要体现民主气氛嘛!”
鲁为民多话也没说,直接就挂了电话,一张脸阴沉着,想了一会他就拔通了边向南副省长的手机,然后把刚才和凌寒地谈话向边向南叙述了一遍,末了还道:“边省长,我看这个凌书记想戳子啊。”
“为民同志,我要提醒你,这个凌书记和上任陈书记不同,他是有背景的,不要小看这个人,一些遗留问题,你该处理就处理吧,别留下什么不干净的尾巴,我会给你们凌书记打电话的,就这样。”
“明白了,边省长,你放心,我做工作一向落实的很到位……”挂了边向民地电话,鲁为民就拔通了市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廖华天的手机,“华天同志,唐季高贩毒案还没有进展吗?东西没找到?”
“唐季高什么也不说,很不好办啊,鲁市长,前两天我才现他老婆虞香雨升了海天大酒店地堂经理,时来运转啊,我准备以这个女人为破突口再试试,也许她知道一些什么吧,您的意见怎么样?”
“我看行啊,案子要尽快办,市委办下来地讨论议项你也看了吧?我刚和凌书记表了态,他态度坚决,哼,那就上常委会研究吧,我想看看他在常委会上有多大的能耐,这世道,牛都成赶车地了。”
这话叽讽味很重,廖华天也笑道:“那好,鲁市长,我这边加快动作,解决了唐季高就好办了。”
“嗯,一定要拿到那些东西,唐季高他也知道那些东西是他的保命符,他肯定不会交代的,就找他老婆下手吧,必要的时候你可以采取一些特殊审讯手段嘛,当然,我只是说必要,尽量走法律程序。
“好的,鲁市长,我明白你的意思,刑警队的李三黄最擅长这些,对付女人尤其有效果的……”
“那好,其它方面的一些问题也要处理干净,这个时候我们必须慎重的对待工作啊,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