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一号:【救命,我越看景元将军越有浓浓的人夫感,而且还是欲求不满,被夫人嫌弃的那种!】
  吃瓜二号:【把楼上的扣押地衡司,话说我也是。】
  吃瓜三号:【加一,而且楼上十王司银手镯两副。】
  吃瓜四号:【别吵了,小道消息将军早就成亲了,据说对方来头很大,天天把身娇体弱的将军拉床榻吸精气!】
  吃瓜四号查无此人。
  吃瓜一号:【怎么突然被封号了?我还想继续问老哥从哪来的消息。】
  吃瓜二号:【可怜我家将军怎么这么大年纪才完婚,肯定经不起折腾,希望来我们诊所看看腰,我亲自给他按摩。】
  杜季青拧眉,想屁吃呢,我自己都没摸过他的腰。
  好像,就比自己粗一圈,穿着威风凛凛的软甲披风,不太能够看得出来,应该会有点肌肉的吧?
  呸呸,想什么呢?他就算有也没什么!
  杜季青关上手机就要睡,啪地一声房门突然打开,没有人,只是风吹开而已。风吹就更离谱了,他可是锁得死死的,是不可能被吹开!
  在那一瞬间,脑海迅速闪过“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的画面,没让杜季青担惊受怕太久,门口传来高跟鞋踩踏地面的脆响,随着风从大门灌进来,室内的烛火倏然吹灭。
  幽幽月光之下,一名女子背对着光线,她垂及腰部的银白长发根根泛着光,舞动的缭乱。
  “杜季青。”女子直呼他大名。
  “你……你是来寻仇的吗?”杜季青的目光盯紧她手上的长剑,那尺寸,能串两个他。
  “不,我是来警告你的。”
  “警告我什么?”
  女子走到床前,才看到她脸上蒙着黑纱,杜季青迟疑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你是杜季青,字乱玉,真狐遗孤。”她顿了顿,“也是景元之妻。”
  一个大男人被称呼妻子怪怪的,杜季青也不敢反驳。
  “你别以为嫁给他了,就能够逃避一切。这是宿命,不可更改,你所妄想之事,也无力挽回。”女子虽失去视野,也能够“看”得到他的脸。
  “额,话说你是?”
  “吾名镜流,你的……故人。”
  女子的手放在黑纱上,轻轻一扯,露出一双红如鲜血的眼眸,相较于刃的暗红不同,则更明亮一些。
  “你不是瞎子?”
  “我何曾说过我是瞎子?”
  她手上的利剑反着月光,杜季青一时难以挪开目光,又多看了两眼。不是来寻仇的好说,镜流……倒是有些耳熟。
  “那你又是……”
  “云上五骁之一,前任剑首,你可以忘记别人,不应该忘记我。”
  “抱歉。”
  听到这句话,镜流眼里似乎流露一丝疑惑,杜季青不好意思说:“我是真的记不得了。”
  女子抬手,声音脆冷如冰:“那这剑光,你也记不得?”
  雪白剑身遭猛地一抬,急急刺向角落里的杜季青,他下意识把头埋进被单里,狐狸尾巴都绷紧,而寒光只在近距离几寸停住,预想的痛觉并没有袭来。
  杜季青再抬头,已经没有白发女子的身影。
  她只是来试探杜季青,顺带吓一吓他。
  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玩!
  杜季青纠结很久再去关上被风拍打作响的门,明天一定要控诉将军府防备太松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当自己家一样!
  ……
  更深露重,夜风清冷。
  午夜三点正正好,平躺在床的景元睁开眼睛,看向了红漆门扉,下一秒,结实的木门响起砰砰砰的冲撞声,故意落了锁,没让外面的人太急,就已经撞开门口走进来。
  他双目紧闭,不偏不倚走向卧室,直奔景元而来,像是历经多遍,已经熟练避开障碍物。
  在他上到床榻之前帮人脱了鞋子,景元还顺手捋了一把蓬松的白尾巴,再把他拥入怀,摸到尾巴时,狐人敏感得经不起撩拨,身子似雨打的花枝一颤,瘫软下去。
  “天冷怎么不多穿件衣服,不乖。”景元带他滚进柔软的大红被子里,笑问他,“今夜又要听什么故事才肯入睡?《龙尊劈山寻母记》?还是《厌作人间语》?”
  单单穿着月牙白里衣的男子挑起漂亮殷红的眼尾望着他,不施粉黛,而唇红面白,他拉近距离轻轻吐气说:“不想听睡前故事。”
  “那就只能你自己入睡了。”
  狐人扭身跨坐上来,轻笑声婉转,他抓住景元的手腕一提,低头咬上蹭着青筋侧颈。
  景元着了他的媚术失去一会反抗能力,脖子一疼,他把神志不清醒的狐狸美人拉开,声音压重:“乱玉!你可知——可知对我施法术会有怎样的后果!”
  杜季青趴在他胸前仰头看他,血染红了他的唇,凸显几分嗜血撩人,“我想要了,你不给我吗,夫君?”最后两个字撞入耳中,硬生生引得景元气血翻涌,寻常人一见到他都被媚得死死的,根本不会有反抗机会。
  景元咬咬舌尖,扭头把药塞嘴里,按住杜季青亲过来,小狐狸笑眼如月牙,他扭腰躲避开:“不许亲!”
  狐人族兴致上来了就喜欢逗弄他人,景元可被他戏耍过几回,已经熟知他本性,如猛虎扑食按倒他,故作凶巴巴说:“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