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们为什么分开?”这就说得过去了,为什么刃一开始想杀了他但是没下手,定是爱恨交织,极为挣扎。
  “唉,乱玉,你确定要继续问我吗?这对我是多大的伤害。”景元捂着胸口再次做痛心状。
  “别再装了,如今是我跟你结为夫夫,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杜季青一撩没有束缚的长发,要走出房间,手一放在门上要推开,背后有人鬼魅般靠近,仗着身高优势以手盖住他的手,五指交错扣紧。
  杜季青气鼓面颊喊道:“松开!”
  景元非但没松开,还挨得更近,杜季青被抵到墙上,有什么架着他,男人说:“夫人这么急着跑做什么,如今就只剩下你我二人,好好做些快活的事不好吗?”
  “好个头!”
  景元也是憋得不行了,再一想到之前看到药王秘传还给他拍了不正经的照片放星海传播,他就嫉妒不已,一点不正经的邪念汩汩冒出来,胡乱喊着他的名字:“乱玉,乱玉!当初是你要分开的,为何又转头回来,害我继续沉沦?我好骗吗?还是……你也对我有旧情?”
  什么狗屁旧情,一个大男人说话黏糊糊的,真恶心!
  杜季青要骂,后颈被人叼住了,尾巴骨被摩擦得颤抖不已,毛都凌乱起来,景元含糊不清说:“刃是你的前任,他恨你怨你,得知你嫁给我,定是不甘心的,等你睡了,他就在床底下,偷偷看着你!”
  第18章
  杜季青怕鬼,更怕这种来历不明的恐怖故事,喘了两口气,他扭不回脖子,喉结被男人的手覆盖住,食指按住下唇,他艰涩开口:“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这可是将军府,妖魔鬼怪快离开!
  当晚,杜季青真就听到了床下传来动静,本来要睡着的他瞬间睁开眼眸。
  来、来人啊!
  尾巴不自觉缠绕上腰,杜季青把被子盖过脸,他缩了缩身子,想找个角落躲起来,没想到一翻身就掉到地上,立马就想到有人会抓着他的腿往床底拖。
  啊啊啊!
  他毛骨悚然直接跳起来,扯开被子一看,有只肥硕的老鼠飞奔而过,灰色的大黑耗子自带红眼特效,冲到他脚尖再一个急刹而过,吓得他直接叫出声。
  “啊——”分贝高得比戏腔都婉转。
  “怎么了怎么了?”白发男人立马闯进他房间抱住他,杜季青惊吓之余筋疲力尽,眼前阵阵发黑,用力推了推对方,喊道:“老鼠!有老鼠啊!”
  “老鼠而已,你可是狐狸啊,它害怕你才对!”
  景元查看他脸色,一张脸苍白得过分,瞳孔都有些涣散开,更多了点楚楚可怜的意味。拂去他额头黏湿的头发,低声说:“你只是有些累了,乱玉,好好歇歇。”
  杜季青稍稍回神,挣脱了男人怀抱,质问道:“你怎么在我屋外!”
  “我只是路过而已。”
  杜季青才不信,太巧合了,他又不是傻子还会被他骗。
  “乱玉,你看你一个人睡多不安全,就算没有生命危险,也会做噩梦不是?最好还得有人看着你才好,不如我来……”景元还想劝他,杜季青可不听那么多废话,把他推出门外。
  景元无奈,只好离开了。
  杜季青打算回房休息。老鼠确实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明天让红芍放几个捕鼠夹,就是刚才被吓到有点丢人现眼了。
  冷风突然灌进来,吹得窗户一敞开,声音惊得杜季青心跳漏了半拍,他迟疑看过去,见到窗后站着一个黑发黑衣男人,正凶神恶煞紧紧盯着自己,这不是被通缉犯刃又是谁?他眼前一黑,往后直挺挺倒去。
  景元本走出了一段距离,仍是对他放心不下,转头又折了回来,听到窗户拍打的声音,他加快了步子,就见杜季青正正往后倒下,当即冲过去稳稳扶住。
  “杜季青?乱玉!夫人!”大名小名通通喊了一遍,人还是没醒,软趴趴躺在他怀里,眉心紧蹙。心知他只是晕厥,景元脸上的担忧渐渐散去。
  红芍自暗处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比她更好大的人形玩偶,她兴奋说:“将军大人,这个法子不错吧?绝对不会伤害到夫人的!”一只机械老鼠窜出来在她脚下转圈,吱吱叫唤。
  景元失笑着点头:“还是你鬼点子比较多,只是我的乱玉可被吓得不轻。”
  “嗯哼,那你就今晚好好抱着他安慰吧,说好的报酬,记得打上我的账户哦。”
  ……
  杜季青从睡梦中挣扎醒来,恍然记起自己还在被刃盯上,当即清醒了,动作幅度太大就要往后一倒,他没完全摔下去,而是有旁人接住了。
  杜季青再一看,“景元?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的房间,你刚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吓过去后,我就扶你回房,但是我一要走你就紧紧揪着我衣服不放。”景元还抬起被揉皱的衣袖,生怕杜季青不信似的。
  杜季青沉默了一会,脑中风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问:“我刚才好像见到了刃?”
  景元叹气:“你果然还是对他念念不忘。”
  “什么?不是!阴魂不散的前夫突然又找上门了,难道你不慌嘛?他说不定是来讨情债的,都知道要挑软柿子捏,所以不来找你就只敢找我了!”杜季青急急忙忙解释,解释完发觉更害怕了。
  景元差点就笑出声,还是装得不在乎的样子,“可能是你的错觉,乱玉,回房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