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原居民和商队之间的交易很顺利。
顺利到交易过程中提耶拉并没有感受到任何不对劲的东西——
冷原居民没有讨价还价,没有尝试精神控制,甚至连故作高深的吓人的狞笑也没有。
冷原居民在这场交易上表现得相当急促和随意,交易完之后,它们头也不回的带着他们的货物返回冷原深处。
提耶拉看着冷原居民远去的声音,歪了歪头,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耸了耸肩,便不再关注起来了。
等到他们再也看不见冷原居民和冷蛛的身影之后,提耶拉带着金色图书会议,向港口走了过去。
“愿伟大的深渊之王保佑你。”提耶拉按照幻梦境大多数人类的习俗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用右手在胸口画了一个旧印。
此时领头的商人已经再次从船上走了下来,从负责交易的水手手中接过了那一袋袋沉甸甸的红宝石,并且安排其他的苦力把冷原居民不要的货物搬运回船上。
看到提耶拉等人走了过来之后,无论商人还是水手都紧张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戒备的盯着他们。
当提耶拉打完招呼之后,商队的人似乎松了一口气,但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勇敢的商人和强壮水手们,午安。”提耶拉微笑着欠了欠身,“我们来自遥远的未知之地,迷失在了这片冰天雪地之中,不知道你们可否让我乘坐你们的商船离开?当然了,我们会付出让你们满意的报酬——” 记住网址m.42zw.la
说着,提耶拉把手从宽大的法袍袖子里面伸了出来,手上拿着两块沉甸甸的金块——
上面印着美联储的标志,正是雷鸟酋长从美联储的金库里面取走的众多黄金之一。
看到提耶拉手里的两块金条,为首的商人眼睛里露出了喜悦和一闪而过的贪婪的神色。
为首的商人接过金块,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之后,又把两块金条递给了那个最开始和冷原居民交易的水手。
水手又带上了那个滑稽的金属头盔,然后开始仔细打量起来那两块黄金。
大概一分钟之后,水手抬起了头,冲商人点了点头,似乎确认了黄金的真实性。
商人惊喜异常的从水手手里夺过金条,兴奋的摩挲了几下,然后塞进了自己兜里。
“愿伟大的深渊之王保佑你们!”商人收起金条之后,满脸微笑的说着,然后也同样在自己胸口画了一个旧印,“欢迎你们,远方而来的旅人,我们刚好可以空出来三个房间,但是……”
说着,商人打量了一下提耶拉身后的一行人,然后继续说道,“但是你们有七个人……我们的房间很小,都是单人间,就算我们有多余的被褥,也顶多只能睡两个人,你们之中恐怕有一个人需要去和我们的水手们挤一挤了,供暖的仪器相当昂贵,我们并没有在过多空余的房间里面安装,而我们恐怕至少有需要六天的时间才能驶出这片冰冷的海域。”
“能住六个人就够了。”提耶拉微笑着说道,“请麻烦你把这几位老者送到人类聚集的港口吧,我留在这里还有一点事情需要处理。”
商人愣了一下,然后打量了打量提耶拉,冲着他露出了一副“我懂的”表情,然后抬起头招呼了一声还在甲板上的水手们,让他们把那三个房间简单打扫一下,然后再准备一点热汤热食,招待这些远道而来的旅者们。
商队似乎并没有在这里多待的打算,让邓布利多等人上船了之后,极快的收拾了一下,在不到五分钟之后,漆红色的商船就扬起了帆,向着远方驶去。
而提耶拉则一直站在港口上,目送着商船远去,直到他用肉眼再也看不到商船之后,才收回了目光。
紧接着,提耶拉身体上一阵蠕动,如同一团粘稠的液体。
提耶拉伸出手,掏进自己体内,再次伸出来的时候,提耶拉的手上出现了两台gameboy。
提耶拉插入游戏卡带,测试着游戏机的各种功能。
“正常。”提耶拉玩了一阵之后,又把两台游戏机塞了回去。
那之后,提耶拉又从自己体内掏出了一台录像带放映机和柴油发电机。
提耶拉连通电源,启动了录像带放映机,先是塞进去一张爱情片,没有异样了之后,提耶拉取出录像带,又放进去一张动作片,放映正常之后,又放进去一张动作爱情片,欣赏了一阵之后,提耶拉把录像带取了出来,再把所有的东西都扫进了自己体内。
“还行。”提耶拉整理了一下自己体内放置着的大量的游戏机,游戏带,录像带,录像带放映机,精巧的工艺品和各式各样其他代表着人类现代科技文明的工艺品。
这些都是提耶拉在霍格沃兹附近,以及伦敦的大超市里面买到的东西。
提耶拉本身穿越自距今二十多年后的世界,提耶拉对于这个世界的电子产品或许有好奇以及怀旧的情绪,但是绝不会感到新鲜——
提耶拉体内的这些东西是提耶拉准备敬献给梦境诸神的贡品。
提耶拉这次回到幻梦境,除了希望能再从月兽手中交易到足量的天空之金,流动之银和支柱之铜,还希望能像伦道夫卡特那样,找到卡达斯,向梦境的诸神进献自己的祭品。
当然了,提耶拉并不是出于对卡达斯的憧憬,或者对于梦境诸神的敬仰。
提耶拉希望能用这些人类文明产出的精巧礼物从诸神手中换取一些东西——
痛苦,虚幻,毁灭,被带有这三种权柄的神灵祝福的物品。
这是组成“湮灭”权柄的三个下位权柄。
对于“时间”权柄的学习提耶拉进行得非常顺利,只需要再做几个实验,提耶拉就可以彻底掌握“时间”这一权柄。
提耶拉把自己体内献给诸神的贡品整理好了之后,四处打量了一眼周围白色的雪原。
“呵呵……”提耶拉愉快的笑了一声,变成一团无法分辨出颜色的浓雾,冲着一个方向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