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郎君终于要露出他的真面目,开始折磨他们了吗?
  闻意脸上露出了“和蔼可亲”的微笑:“何夕啊,我看你这头发日益稀疏,咱们新制的防脱头油不然你先试一试?”
  闻意没想到他这一句话瞬间让何夕破防了,只见何夕瞬间变色,大声说道:“我从小就是这些头发,我没有秃!要试也要参商试,他最近头发掉得多!”
  闻意看何夕如此抗拒,脸上不由露出了遗憾神色,只能在心里盘算等参商回来,让他试一试。
  可就在闻意如此盘算之时,院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了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闻郎君在吗?我是于晓!”
  闻意忽然心思一动,拿着新制好的头油去开了门。
  一看到闻意,于晓就直接开了口:“闻郎君,关于前几日半夜来您院子里的那两位掌柜,因并无盗窃到物品,只能算是私闯民宅,打十几棍子,但是他们家人给钱赎刑,所以最后也没挨打。”
  这些闻意早有预料,所以也没露出了什么惊诧神色,反而脸上带着笑容看向于晓:“咳咳,于郎君,你这今日还脱发否?”
  于晓一愣,完全没想到闻意会突然问出如此问题来,他迟疑了一瞬,还是回答:“这……这一时半会儿怎的会好,当然还是脱的,闻郎君,难道你弄出了防脱的头油来?”
  说到最后,于晓眼里都开始闪光了。
  闻意见于晓如此神情,脸上的笑意那是更加大了,直接伸手递出了头油:“这是我新研制出的头油,也不知是否有效果,也麻烦你亲自跟我说这事的结果,你先用着试试?每晚涂一次就可。若是有效果,还是劳烦您告诉我一声。”
  于晓欣喜接过头油:“一定一定,我这也是举手之劳,多谢闻郎君!”
  于晓眼睛都无法从头油上离开,转身就要上马离去,就在这时,他才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认真对闻意说道:“闻郎君,阎王好躲,小鬼难缠,那两个掌柜,您还是要小心些。”
  闻意眼神一凝,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微笑:“记得有无效果都要跟我说一声。”
  等到人离开,何夕才没忍住上前低声询问:“闻郎君,哪两个掌柜私闯民宅?”
  虽然还是觉得闻意这个郎君不怎么地,但是一听到连他们这个破院子都有人半夜溜进来,何夕还是觉得不爽。
  这院子可是他们一点点做头油弄出来的啊,难道是来偷头油方子的?
  “那两人想要买我的头油方子,我嫌太便宜没卖,前几天就半夜溜进院里打算偷方子,被我逮了个正着。唉,我这小作坊都有人觊觎,可我白天还要忙着研制头油,晚上实在没有空闲,这还需要你跟参商夜里注意一点动静,别再被人溜进来。”
  何夕:……这多嘴了一句,立马加了工作量了,果然他还是讨厌闻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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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夫人最近发觉自己相公有些不对劲,相公作为巡检队的一员,基本每天就是昼伏夜出,偶尔休假才能在白天看到他,一直都是如此。
  最近这个作息虽没发生什么变化,但是相公睡前多了一个举动——那就是给头上抹头油!
  也不是说这些个男人不用抹什么头油,毕竟为了形象,抹头油的郎君也不在少数。
  但是自家相公那可是在睡前抹,而不是在早起时抹,这一点也着时有些诡异,让于夫人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这是最近这十几天养出的习惯,于夫人最终还是没忍住,偷偷询问相公身边的下人。
  可是下人也不知这到底是为什么,这让于夫人忍不住怀疑,自己相公是不是外面有了其他相好?
  甚至是养了个外室?
  白天她可以一直看着他,晚上相公可是要出去上值的,她也不可能派人跟着,被相公的友人发现了,不止相公丢面子,她也跟着丢。
  思来想去,于夫人觉得这样继续猜忌下去徒惹心烦,在跟相公一起吃晚饭之时,直接开口询问了:“近日怎的总见相公睡前抹头油?是近期流行的那乌发头油吗?可相公你也并无什么白发啊。”
  于晓完全没察觉到自己夫人真实心思,直接开口回答:“我用的就不是那乌发头油。你怕是不知道,那制出乌发头油之人是闻侍郎的幼子,先前因为案子跟他认识上,近日他又琢磨出了生发头油来,给我一些让我帮他试一试。”
  说道这,于晓不由悲从中来:“娘子,你也是知道的,我这头发每日梳头时都掉的满地都是,头发越来越稀疏,这头顶是越来越秃,看了大夫也说让我注意休息,早睡早起,可我这职务就是如此,怎的能早睡早起?”
  于夫人:…………??
  “不过,近几日用的新生发头油,效果好似是不错,我在铜镜里好似看到了额头已有绒毛冒出,娘子你帮我看看?”
  于夫人放下筷子,凑到自己相公跟前仔细查看,果真看到了相公额头上冒出的绒毛来。
  每日相对,于夫人对于相公的情况不能说是了如指掌,可也是相对了解的,之前也没发现这长了绒毛啊。
  仔细一摸,软软的,还不扎手。
  一想到相公之前那日益稀疏的头顶,于夫人也不由跟着高兴起来:“真的是生了新发!”
  看到相公用了效果如此好,于夫人也动了心思。她自己头发茂密,完全无脱发烦恼,但是自己母亲却是因为上了些年纪,头发是一直掉,不知对年纪大的人是否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