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们之间还有信任问题没有解决。如果纪巷对他放一万个心,那怎么也不可能这样的。
两件事情都可以用一个方法来解决。
说到底还是缺个正式的表白!
晚上9点,再冷静一会儿连飞机都赶不上了。
江辞提着俩人的行李箱下了楼,对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纪巷说:“咱们该走了。”
纪巷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江辞沉着脸,叫了他一声:“纪巷。”
纪巷的身体僵了一下,紧接着更是朝沙发里窝了一点。
嘿……还玩这种小孩子脾气。
江辞走过去,面对着他伸出自己的手掌,同时说:“我骗你是真的,但我说喜欢你也是真的。两个里面你选一个。”
选哪边就代表更在意什么事。
如果纪巷选前者,那江辞也只能自己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纪巷“啪”地把手机熄了屏,一把抓住江辞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去机场。”
江辞笑了。
纪巷那点小情绪全都没有了,直到坐上飞机,他都还在问:“真的吗?真喜欢我?”
“真的。”江辞捏了一把他的脸。
“哪种喜欢?”他又问。
“反正不是粉丝那种喜欢。”江辞挑挑眉,又补了一句,“也不是爹对儿子那种喜欢。”
害!那还剩啥,不就只剩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喜欢了嘛!
“哼,喜欢也不说清楚点。你不是一直挺直白的嘛。”纪巷偏过头去,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
“我要是把这个说清楚,”江辞眸色幽深,盯着他,“那就要提前给你过成人礼了。”
纪巷顿时噤声,不敢说话了。
江辞满意地把他的手包进手心里,俩人靠着椅背睡了。
……
自从答应了江辞,纪巷就想过无数次跟他回家乡的场景,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俩一出机场,就被漫天的大雪兜了一头。
雪刚下,还没堆起来。
“我靠!!!怎么这么冷!!”雪地里,纪巷只穿了件中厚的羽绒服,里面还是一件短袖,抱着自己双臂瑟瑟发抖,说话的时候上下牙齿都在打颤。
江辞其实也冷得连脸上的肌肉都在抖,但是他强行撑住了:“忘了给你说我们冬天日常零下20度。”
他伸手揽住纪巷的肩膀:“没事,室内暖气很足的。”
纪巷抖抖索索的,话都说不清楚,一张嘴就感觉热气在流逝,直接闭嘴不说了。
他俩叫了个车,到达怀邡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江辞没急着回自己家,带着他去了银河网咖,理由是网吧开通宵。
一进网吧,纪巷就体会到他们北方的暖气有多么大的威力了,他身体迅速回暖,才站了一会儿就想脱衣服了。网吧通宵的人还不少,好几个大哥们儿还穿着短袖捧着盒方便面。
前段时间,网络上突然出现了关于不知名病毒的言论,邹谨那种热衷收集网络信息的人,当下就给俱乐部买了两大箱的口罩,并叮嘱他们出行戴上。这段时间连新闻上都在报道了。
受此影响,他俩回来也是全程裹得严严实实的。
这会儿江辞走到吧台敲了敲。
守夜的前台小贝头都没抬,正在认真地玩着斗地主:“包夜30,不包一小时6块5。”
“小贝。”他拉下口罩,叫了一声。
小贝对江辞的声音熟得不能再熟了,立马抬头,看到了两张已经在直播里看了半年的脸。
她正欲尖叫的时候,江辞把口罩重新盖了上去,对她嘘了一声:“小点声,被别人认出来今晚就别想睡了。老赵呢?”
“里屋睡着呢。”小贝压低声音,但是难掩激动的神色,“我还以为你今年过年不回来呢!还带了mascot回来诶。”
纪巷适时地伸出手:“你好,叫我纪巷就可以。”
“啊啊啊真的好帅啊。欢迎你来怀邡!”小贝握着他的手,脸激动得快变形了。
江辞伸手在小贝手背上拍了一下:“矜持一点,大姑娘家家的。既然老赵在睡,就别叫他了,给我拿套床单,我们也去休息了。”
谁知道小贝摆摆手:“不用,房间赵嫂前两天才收拾过,当时还念叨着快过年了,如果你回来了是肯定得来一趟的。快去休息吧。”
江辞嗯了一声,领着纪巷穿过后门:“带你看看我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纪巷连网吧都很少去,连网吧怎么上机续费都整不清楚,更别说网吧的后面了,此刻正好奇地到处张望。
他们这就是一个院子,前面是店铺,穿过门就是后院,别的不多,就房间多,一家三口各睡一间都占不完。
江辞的房间小,一张一米五宽的床,一个衣柜,一个电脑桌,还有自己的独卫,除此之外就没多大面积了。
纪巷觉得转身都嫌挤的地方,江辞却说“以前我在家那个卧室比这个还小一半呢”,他实在是无法想象,江辞这样一个高个子是怎么蜷缩在这种房间里的。
再摆两个行李箱进来……那可真是随便动一下都能蹭到对方了。
反而床上成了最宽敞的地方。
他这间房暖气是通的,江辞打开后,屋内很快就燥热了起来,他指指床:“今晚先将就睡吧。”
“嗯。”纪巷从善如流地脱掉外衣,洗漱之后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