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芙骆警惕的抬手,悄悄指向进来的一群人。
  只见是?一队捕快匆匆入内,他们往茶铺堂内贴上画像,对?临近茶客宣告出声:“这画像中人是?三藩王要找的重犯,如?若能通报有用消息,协助抓捕,赏黄金百两!”
  “黄金百两!”茶客们纷纷惊的诧异出声。
  一捕快看?向小二唤:“小子,仔细看?看?有没有这个人?”
  店小二提着茶壶胆怯的上前瞅了又瞅,连连摇头应:“官爷,小的没印象,不如?到镇上码头处查查吧?”
  “你以后长?点心思,如?果看?到此?人,必须立即通报!”
  “是?!”
  一干捕快匆匆离开茶铺,朱珠探目看?着那?张贴的画像,打趣道:“这画中的人,好?眼熟啊。”
  林锦配合揶揄应:“嗯,本小姐看?她长?的贼眉鼠眼,一看?就是?个贼!”
  芙骆见她们看?热闹不嫌事?大,探手压低斗笠,细声嘀咕:“真奇怪,你们都被撤下通缉令,怎么就我还在呢!”
  朱珠慢悠悠的喝了口温热茶水应:“我们没招惹三藩王,林大小姐的兄长?方便暗箱操作,可你就不一定咯。”
  芙骆装傻充愣的应:“我不过?是?个小贼,从来没有偷过?三藩王的珍宝。”
  “哦,那?你的黄金万两哪来的?”
  “我、我家是?开金铺的,难道有黄金很奇怪吗?”
  芙骆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妙!
  朱珠见芙骆避而不谈,防备的很,自?然懒得多管闲事?,偏头看?向司蓝道:“师姐,我们赶紧离她远点,否则肯定得有麻烦。”
  司蓝颔首,毫不犹豫的应:“好?,今夜先找客栈投宿,明日就乘船出发。”
  说罢,两师姐妹提剑离开茶桌。
  林锦见此?,亦拿起斗笠起身,不欲在人多眼杂的茶铺待的太久。
  芙骆忙放下一锭银子,迈步跟上唤:“你、你们总不能都见死不救吧?”
  “不好?意思,我们很熟吗?”朱珠看?向追上来的芙骆,正经道。
  “阿朱姑娘,现在到处都是?通缉,你们至少带我一块离开危险地吧!”芙骆武功本就不行,现在露了真面目,如?果不跟着她们逃离三藩王的控制地盘,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这样吧,你先找个大箱子。”朱珠自?然看?的出来芙骆的处境危险,便没再揶揄她。
  芙骆点头,却又困惑不解问:“大箱子做什么啊?”
  “你猜啊。”说罢,朱珠挽住司蓝顾自?行进,暗想?非得整整芙骆不可!
  林锦却很快明白过?来,偏头笑道:“最好?早点买,否则今夜你得睡雨地了。”
  夜色昏暗,小镇客栈柜台前,掌柜看?向三年轻女子,暗自?与张贴告示对?比,缓缓出声应:“三间上房自?是?有的,不过?那?大箱子里装的是?何物?”
  朱珠迎上打量目光,坦然笑道:“这箱子里都是?防雨避潮的书籍衣物。”
  “姑娘,衙门有令,客栈来往住客需严查,这大箱子瞧着能装人,可否行个方便?”
  “你这小店规矩挺多的啊。”朱珠抬手示意林锦动作。
  林锦打开大箱子,结果露出的都是?兵器利刃,那?锋芒外露的流星锤更是?比脑袋还大,其间血迹斑斑。
  掌柜和店小二看?的一惊,险些以为是?一伙女土匪,面色慌张的僵硬笑道:“敢问您几位是?做什么行当的?”
  “不要受惊,其实我们只是?办事?谋生?拿赏金,现在结仇的犯法的太多,所以家伙事?得备齐全,本来不想?吓唬您。”朱珠将手中佩剑扣在案桌,动作很轻,抬手指向告示画像,话语却很是?惊悚,“官府悬赏大犯人头,我们都交过?几颗,所以武器难免染上血污,最近正在找新的犯人,掌柜可有什么线索?”
  “没有,这衙门告示的人从来没见过?,实在无能为力。”
  “那?好?吧,我们自?个抬箱子上楼,你们准备饭菜热水记得送上门。”
  等?人走远,客栈掌柜擦了擦面上的汗,店小二哆嗦道:“掌柜,那?箱子里的血看?起来还是?热的啊。”
  “真没出息,她们可能刚往衙门交了犯人,只管好?生?伺候不要冒犯就是?。”掌柜掂量手里的银锭,只得压着惊慌做买卖。
  而此?时进入房间的三人,林锦把木箱子一扔,累的不行道:“死变态,真沉啊!”
  “哎呦!”木箱子里发出沉闷声响,芙骆从最下层推开半层狭窄的隔间,艰难的趴出来,额前撞了个大包,“大小姐你要杀人啊,我都差点摔吐了!”
  林锦没好?气的应:“你信不信本小姐现在就把你送去官府?”
  芙骆,整个人瞬间没声。
  朱珠看?了看?房间,警惕打量出声:“待会小二送饭菜热水,你让他放门外,夜里安分点,明日清早我们就各自?分道扬镳。”
  “好?。”芙骆揉着额头应。
  而后朱珠司蓝两人去一间房,而林锦亦嫌弃的离了屋,芙骆探手揉着发疼的额头,暗自?叹息。
  这都算什么事?啊!
  雨水不停,哗啦作响,夜幕遮掩小镇楼房亭台,远处辽阔河面船只拥挤,而此?时客栈房里,烛火微明,仿佛雨夜孤舟,独得一方安宁。